能得到重用,还未可知。但赵云既然这么说,还肯如此相帮,他没道理再迟疑下去了。
“云何时说过谎话?”赵云自信一笑,给出了答复。
“好,此战过后,绣便与师弟一同前去毋极。”张绣心底大定,只要甄尧肯用自己,那他就无需担心什么。而若是功劳在握,也不愁甄尧不待见了。
事情圆满解决,两兄弟齐声大笑,只不过赵云心中还闪过异样念头:‘自己居然还没军师了解师兄,若无军师最后的嘱托,恐怕此行不会这般顺利吧。’显然,允诺战功的话,并不是赵云的念头,而是法正给出的另一个筹码。
张绣既然愿降,赵云便将出行前军师所交代的事情说了出来,让张绣从麾下兵马中,挑出三千脚力好,战力高的兵卒,与自己一同离开盐亭。而此地营寨就留给张济指挥,继续与张任焦灼,不必主动出击,只要将其牵制住就行。
事不宜迟,第二日张绣将军营事务嘱托完毕后,就带着自己挑选出来的兵马与赵云一同北上,翻过蜀中高山,当夜在梓潼以南的山谷中,会合了早就在这等待的张颌与两千毋极兵卒。
三位当世强将,领着五千兵马,再次开始翻山的动作,北绕梓潼,而后过郪县,越绵竹,疾行两日,出现在蜀郡成都城东北。而当三人能够看到成都城头时,城内,包括刘璋、黄权、王累等人,还正为李严带来的消息暗自苦恼。
州牧府厅堂内,张松面做难色的开口道:“主公,甄尧此举,无非是惦记着益州富庶。不若,不若便给些钱粮,让他们撤兵吧。”真难为了这个丑鬼,本来就长的难看,还非得做出一副苦相,让厅堂中直面他的刘璋,看着就觉得恐怖,人怎么能如此的丑陋。
张松口中如此说,其实心底早就乐开了花,他明白只要让徐晃等人领兵入境,他们就能找出理由不撤兵。但也没想到,法正居然扯到了税收上,这绝对是一招妙棋。暗笑间,张松恶想着,以自家的性子,即便是再软弱,也要气出病来。
张松想法自然没错,此刻首座上的刘璋面色可谓阴沉的能够打雷下雨了,李严带回来的消息,几乎就是告诉刘璋,甄家众将没有撤兵的可能。而且非但不出兵,还得给自己安一个不肖子孙的大帽子,谁让他是正经的刘氏皇族呢。
对于张松的话,刘璋几乎就当自己没听见,根本不给任何表示。其他人见此,也就清楚了主公的心思,王累黄权相视一眼,后者出列道:“主公,以权看来,这等事情,不过是毋极兵马不肯撤兵的说辞,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主公甚至能够以此为由,再派使臣与之相商,牵制住甄家兵马。而后传命与张任,令他务必尽快除去张绣。只要张绣一去,凭借广汉要地,张将军定能让甄家兵马无功而返。”
“主簿此计甚妙,累亦觉可行!”王累自然是出言力挺黄权,目前蜀中形势,也只剩这一条路可走了。
“正方。”刘璋是不愿给其钱粮的,但又怕不给的话毋极兵强马壮的,会直接杀过来。听黄权如此说,似乎还有点回旋余地,当即开口道:“璋命你再为使者前去,务必将甄家兵马拖于西充,此番不可再令我失望!”
“诺!”刚刚回来没一两日,又得跑一趟,李严心底苦笑,但命令还是得接。抱拳答应下来,只等议事结束,先找自家上司董和谋划谋划。至于曾与保举有恩于他的张松,李严不去恨他就不错了,都是这家伙才惹得自己一身不痛快。
成都众人,没一个知道自己身侧已经来了群凶狠的饿狼。就包括李严,在董和家吃过午饭,并商量了一下午,准备离城而去时,也没料到自己根本就走不出成都地界。
没有任何防备的,仅仅离开成都不过两里,李严就看到自己被包围了,足足数百兵卒,将他与十余兵卒合围,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给一个,就一一放倒,抬走离开。
“李正方,我等又见面了。”成都东北的山坳里,张颌面带微笑的看着手脚被缚的李严,直视对方那不可置信的目光,颇为满意的开口道:“怎么样,可是不满本将麾下儿郎将其绑来?无妨,这就给你松绑!”
旁边站着的兵卒将缚绳给剪开,李严才得以活动两下手脚,放眼望去,周围尽是敌兵,而自己曾今于甄家大营中见过的几位大将,这里就有足足两位,张颌、赵云。
“给你介绍一番,”张颌指了指赵云身旁的张绣,开口道:“这位,便是夺下你益州数地的张绣将军。不知正方此番出城为了何事?可是又要相说哪方兵马?”
“张绣?”听到这名字,李严心底一沉,第一反应就是张绣和甄家众将合力,已经把张任将军打垮了。但转念一想,又推翻了这个念头,若张任兵败,出现在这的就不会是这么点兵马,而是数以万计的攻城大军。
“便是本将。”张绣冷冷的吐出四字,本来按他的想法,到了成都就直接杀进去是了,何必还在城外逗留。但这又关系到他的晋身之资,不得不沉着考虑。
李严倒是没去考虑张绣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到了这份上,真话假话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这只兵马是怎么出现的?来了多久了?城内有没有防备?
如此问题在李严心底不断闪过,答案其实早已了然,可他宁可相信自己的答案是错的,那样益州或许还有救。奈何,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张颌抖了抖肩上的战袍,低声求问:“敢问先生,城内如今兵马尚余多少?又是何人统帅?”
李严自然不会把这些告诉张颌,不过他不说不代表跟着他出城的兵卒不会说。几个怕死的造就有反叛求生的念头了,见李严闭口不语,立马抢先把成都城内的一干状况给抖搂出来。
“先生既然不愿开口,颌也不逼迫,来人,先将先生请下去。”张颌只需要得到确切的消息而已,至于谁说的对他而言并无区别。摆摆手示意几名兵卒拖着李严离开,随后笑着看向赵云、张绣两师兄弟。
“此次合该我等立功,待会遣人混入城内,先与张松取得消息。据闻,掌兵的吴懿与他有些情分,若能相说他来投,此城便可不费兵卒拿下。若张松无甚把握,也可让他知晓我等来了,明日奇袭时,也有内应安排。”
如此说着,张颌将目光看向张绣,因为说好的,此战战功要给张绣,所以他是这场战事名义上的主将。张绣对此并无异议,不是很了解成都内情的他,也知道自己无甚发言权,反正功劳到手就够了。
派去联系张松的兵卒,早上出去,傍晚时赶在封城前回来,并且将张松的原话带到:“诸位只需领兵杀入城中,一旦逼入刘璋府邸,以其秉性,断无反抗的念头。”
其实张松对于赵云等人不声不响的就来到成都外,也是颇为惊异,这才知道包括自己等人,都中了毋极众将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而得到张松的肯定答复,张绣也等不下去了,当第二日天色蒙亮,城门被卫兵缓缓推开时,便一骑突进,领着身后兵马杀了进去。
当成都杀喊滔天,刘璋从睡梦中惊醒,得知有敌兵杀入城内时,不禁悲凉惊呼:“天,天亡我益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