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一盏茶时间,说明来意。”州牧府内,甄尧手指轻点案桌,生硬的开口说道。而在他身前,一名身着汉服,但面相却非汉人的中年汉子,紧张的弯腰站着。
“臣,邪马台国,难绛米,拜见中山公。”规规矩矩的跪地叩首,中年汉子开口道出姓名。
“邪马台国?”甄尧眉头微皱,似乎没听说过这是哪的地方,望向一旁的郭嘉、贾诩,二人一个望天,一个闭目,没有半分反应。只得咳嗽几声,开口问道:“邪马台居于何方?”
难绛米似乎也清楚自己那小地方,大汉天朝公侯不一定知道,当即躬身答道:“我邪马台国,位于三韩以南,群水环绕,乃偏壤之地。十四年前,国主无力,使全岛动荡。适时,有女王出位平乱,才将国号改为邪马台。”
“三韩的南边?”来到汉末这么久,即使是前世记得三国时期的‘日本’是叫邪马台,如今这些印象也很淡了。但对于这块地盘,甄尧还是十分清楚惦记,当即低吟:“小日本?”
难绛米没听清甄尧说什么,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多嘴问话,这一路走来,见识的多了,也知道眼前这位主才是大汉最高掌权者,而那天子皇帝,不过是个傀儡。
对于傀儡,难绛米并不陌生,因为邪马台的现任国主,也就是女王卑弥呼的弟弟,就是一个类似于傀儡的存在。在邪马台,还是女王地位最高,国主弟弟也得听她的话。
“原来是鬼子来了,难怪这长相如此怪异。”甄尧心底默然,知道了对方是谁,就更没好脸色了。作为后世穿越者,对这个民族几乎都没半点好印象。
甄尧年少时还曾想过一定要好好欺负一下‘日本’,但知道这时候的日本还是处于奴隶社会,也就索然无味,没了这个念头。谁想现在,居然还有岛国使者来拜见自己。
甄尧稍稍抿了口茶水,才缓缓说道:“即是来使,你所为何事?”
难绛米躬身道:“女王得知三韩诸国,如今都已成为天朝百姓,心感艳羡。特命小臣来使,奉上国书,愿如三韩诸国一般,为大汉子民。学大汉之文礼,行大汉之法吏。”
“呵呵,效仿我大汉?”甄尧摸着下巴,似是见到了什么有趣事物一般,心底却冷笑不止。看来这邪马台的女王很有一手嘛,怪不得能以一介女流成为一国之主。
若是高句丽、三韩等地,因为陆地相连的关系,所以掌控起来并不算费力。而岛国就不同了,自己想要完全掌控那几乎是做不到的,这个名为‘卑弥呼’的女人,算盘打的很响。
想想唐朝时的岛国,便是如眼下一样,表面称臣,实则是要学习汉人的各种先机理念与技术,甄尧不是那个好大喜功的李世民,也不是赐‘倭’字与岛国,表示魏倭同好的曹丕,自然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想要成为我大汉百姓,却非你家女王一句话便足够的。让她自己来朝拜见,遇城三拜,遇府九叩,如此到毋极再说吧。”甄尧根本就是起了戏耍对方的心思,随意的摆手将其打发掉,也就不再理会。
难绛米有心多说什么,但每每话语想要出口,看向甄尧时又不得不咽下,最后跪地直到半盏茶时间消逝,才颔首告退。
郭嘉知道自己主公素来不喜外族,但对方这么低声下气的拜见,就算不待见也要给点面子嘛,如此才能显示天朝的恩德。但甄尧还是一两句话就把对方给说的趴下了,不得不低声问道:“主公,此等外邦来朝,为何如此刁难他?”
“奉孝啊,你要清楚,这世界上国与国之间没有仁慈一言。”甄尧缓缓摇头,把玩着手中玉杯,开口道:“像此等养不熟的狗,要之何用?”
郭嘉和贾诩都没说话,他们自然是不清楚甄尧的想法,但他们本身也是看不起这些荒外化民的,自然不会给他们太多同情,也就不再去纠结此事。
“主公,那使者走了,但他带来的东西还有人,都留了下来。”甄尧刚准备继续与两位谋主商量眼下战事,府内亲卫走了进来,低声说道。
“东西,抬进来。”甄尧眉头一皱,总算是没有说出扔掉的话。
‘东西’不少,足足三个大箱子,打开了箱盖,里面有一些邪马台的陶器,还有衣物,同时还有水产,海贝、海珍珠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对于邪马台或许已经是不错的奢侈品,但对甄尧而言,就是给他府上下人用,恐怕都会嫌弃它脏。而郭嘉、贾诩原本还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这些东西也是没了丁点兴趣,好歹一国之主,来拜见自家主公,就带着这些玩意。
当然,除去这些‘破烂’以外,能够吸引眼球的就是跟着亲卫进入厅堂的十对男女。十对男女中,有五对是童男童女,而另外十人,则是少男少女。
“这算什么?人口贩子?”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十人,甄尧对邪马台更是没有好感。奴隶制度就是奴隶制度,思想落后可不是一点半点。
“都带下去吧,让那个使者都给我带回去,我大汉可不帮他养人。”甄尧烦闷的摆了摆手,不过在众岛民要将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又开口道:“留下一对男女,其他的都送回去。”
这个念头,也是甄尧突发奇想,现在或许看不出什么,但以后或许能有一点作用。
闹剧般的召见结束,甄尧又开始与贾诩二人合计着如何趁着此次机会夺取曹家地盘,如此交谈直到深夜,当三人心神疲惫后,才草草吃了些宵夜,各自离开。
甄尧这一夜是睡的安稳,但在江州城外的护堤大营内,却是上演着惨烈厮杀。倾盆大雨直下,张颌手持长枪与魏延死斗于堤坝前百米,而在周围,三千兵卒所剩不过半数。
正如张颌所想一样,文聘、徐庶也想到了水攻之策,并派魏延强取护堤营寨。若非张颌带着少许亲卫早到一步,或许此刻营寨就已被占,堤坝也被毁了。
而在江州,却是足足上万兵马围城,城头上的严颜见了,冷声道:“文聘,你等小计岂能得逞?张将军已在护堤营寨等候,尔前去偷袭,只有败撤一途。”
“老将军莫要急躁,战事很快便有结果。”文聘之所以带人来,还是担心城内兵马会出城救援,所以心底已经有了主意,只要能拿下江州的堤坝,就是手底上万员兵卒毁去半数,也是值得的。至少硬攻的话,数千人决计拿不下江州坚城。
文聘心底想着什么,严颜同样清楚,但他就算想要出城救援也没有机会,何况张颌出城时几次吩咐过,只需守城,不可领兵外出。
江州城下战事拖延,而兵寨中,仅靠着千余兵卒的张颌,在面对超过自己半数的荆州将士,却依旧面色沉静,即便他手臂上已经落下一处刀伤。
“守住,只待天亮,敌兵自会退离。”张颌一面抵挡着魏延与其身边众兵卒,一面还有给麾下兵卒打气,不让他们心生恐惧与绝望。
“哼,你自己能活到那时再说。”魏延冷喝一句,举刀砍刺的动作又加快几分。正如张颌所言,他此次突袭行动若是到了第二日天亮还没有结果,也就宣告失败,文聘与徐庶,会开始全面攻城,到那时自己再打开堤坝,毁的就不是江州,而是城外自家兵马了。
“我张颌,何时会输于你这等小将!”张颌作为早期跟随甄尧打天下的战将,近些年是有些无力,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不可否认,他依旧是当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