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大王道:“如梦,方才娘听你说,陛下已经出关了是么?”
如梦道:“是啊,娘!你一直跟那个老婆婆罗嗦了半天,人家聂大哥还等着呢!对了她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你对她这么恭敬?”
倾城道:“先不说这个,你快去请陛下来,娘有十分紧要的事情跟他商量。”
不一时,四人围坐在一起。
倾城大王从未见过聂刑的真实面目,又惊又喜地打量一翻,喝彩道:“陛下果真是英伟不凡,器宇轩昂!”
聂刑笑道:“你谬赞了,哈哈哈!”
倾城道:依小女子的见识,陛下法力又增长了许多!”
聂刑道:“朕在这一月之间,确实精进不少!”
他察言观色,见得倾城虽然面上带喜,然而眼角总有愁态,好奇问道:“倾城,可是有何难处么?不妨与朕直言!”
倾城大王沉吟一阵,道:“小女子也无甚重要事情,只是恳求陛下日后能对我小女如梦多加看顾,倾城便以愿足!”
她那话语之中似乎别有深意,如梦惊疑地问道:“娘啊,你可是要出远门去么?”她隐约听得她娘曾对那婆婆说起什么“三日之后”,什么“金天城”之类的事情,故而有此一问。
不料倾城长叹一声,突然眼中垂泪,将如梦拉至身前,道:“如梦,你过来,让娘好好看看你。”
如梦惊道:“娘啊,你怎么哭了!”心中疑窦丛生。她先前从未见娘这般伤心模样,更未曾见她哭过。
倾城只是摇头,欲言又止。聂刑道:“倾城,你平日也不是扭捏之人,为何今日这般模样?你万事只管说来,但有朕为你做主!”
倾城谢道:“多谢陛下一番美意!然而此事,却是说来话长,诸位可有耐性听倾城从头道来么?”
聂刑道:“请讲!”
于是她轻吁一声,道:“此事的起因,还要从我和我郎君白临风,最初来到这里讲起。”
如梦听了个苗头,突然叫了起来:“爹!娘啊,你不是从来都没有说过爹的事情吗?”
倾城怜爱地看着她道:“如梦,先前娘从来没有给你提起你爹的事情,只因为你还小。我本期等你长大了一些再告诉你,然而终究不知如何起头,于是便拖拖拉拉,直到今日。如今金天城的使者找到了我,原来她们并没有忘记当日之事,要我三日之后去赴那约定。我便知以后我倾城也会和临风一样,再也不能与你相见矣!”
她又一次提到了金天城和那三日之约,这些都是如梦先前闻所未闻的。她张大嘴巴,一点不敢插嘴,因为她知她娘今日一定能给一个答案。
果然,倾城大王站起身来,她扬起头来,然而思绪早已经翻飞到往昔的岁月里。她悠悠地讲道:
“那一年,也就是两百年前,我刚刚有了身孕的时候。我和我夫君本来漂泊四海,无家可依,来到了这里。那时候,这里还不叫忘忧谷,只是一片穷山恶水。”
。。。。。。
两百年前。
一男一女。男的身着白衣,清秀洒脱,潇洒倜傥,那便是白如梦的亲身父亲,白临风。而女的身着粉裙,挺着一个大肚子,便是倾城。
倾城身怀六甲,走了许久的路,感到颇为劳累。白临风十分关切,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坐到一块青石之上,为她拭去滴淌下来的汗珠,口中柔情切切地道:“娘子,你辛苦了。”
倾城与他四目相投,微微笑道:“有夫君在这里,倾城一点也不觉苦。”
白临风望着四周那一片荒凉的乱石枯草,自怨自艾道:“是为夫没用,连个安身立命之所,也不能提供给娘子,还要娘子陪我一起浪迹天涯!”
倾城善解人意道:“夫君说的哪里的话,此番我们能够逃过仇家追杀,保得了身家性命,便已经足够了,倾城又安敢再作他求!”
然而白临风终是心中有愧,他向四周观望一阵,道:“娘子,我看此处虽然破落,但却也隐蔽,你快要临盆了,不如我们暂且隐居在此,待到你产了子再作打算如何?”
倾城道:“小女子但凭夫君做主即可。”
于是白临风便在一处山洞,也即是如今的无虑洞,为他们用枯叶干草搭了床铺,升起了火堆。日间就摘些野果,接些山泉,夜间就抱头同眠。夫妻俩过得虽然清苦,然而整日夜情话绵绵,也颇为惬意。
十数日之后,倾城终于产下一女,毛茸茸的十分可爱。她与临风都是狐妖,所以子女在未成气候之前,也是个狐狸之身。临风为女儿起了个乳名,唤做思思。又把他们居住的那个山洞,呼为无虑洞。他们一家三口,又在洞中过了一月,倒也其乐融融。
一日,夫妻俩相偎在一起,互诉衷肠,当真是情真意切,难分难舍,小狐狸思思调皮,在四周乱跑乱走,却趁着夫妻二人一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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