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梦突然想到一事,转头问向金天觉道:“请教陛下一声,您当真有那种神奇的丹药么?这幻境中的一切,是不是就是现实的预演?”
金天觉笑道:“我哪里去寻得这样的丹药!幻境终究只是幻境而已,你切莫要当了真。”
白如梦等人方才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只怪那幻境太真,便是他们这些局外之人,也几乎分不出真假,有何况是局中人的长生?
此时灵石中的小柔已经将丹药服下,顿时从她足下,涌出一朵金莲,一路向上绽放,直达天灵之上,那小柔的身体,顿被那金光映衬得绚烂夺目。
金光过后,小柔那脸上的恶疮早已尽数消退,一张小脸,真比玉石还要光滑剔透,连气质也不比那乡村丫头模样,举手投足之间,颇为高贵。
此时她已不再是邹小柔,而是那金天族的尊贵公主,金天倩。
而金天倩所痴迷喜爱的,也自然不再是刘长生,而是白临风。
所以当金天倩顾盼了一下四周,看到刘长生的身上,形容陌路人一般,很快将眼神移了过去,转到了金天觉身上,她哀声道:“母王,白郎呢?他仍旧是不肯理我么?”
她果然不记得自己了!
长生顿时心中一痛,猛烈地跳动起来。在刹那之间他已然知晓,他刚刚失去了此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东西。
此时的他,已经身处在第四重幻境之中。
金天觉叹息一声,道:“倩儿,你好傻,那白临风这般对你,你还要痴痴念叨着他!”
金天倩嘴角一苦,愁眉涌上面容:“白郎他虽然如此对我,而我却不能辜负了他。我金天族的女子,个个三贞九烈,要么不爱,要么就爱得轰轰烈烈。”
在这一刻,长生突又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原来眼前这高贵的金天倩公主,竟与他的小柔何其相似!
金天觉道:“只可惜那白临风,根本配不上你。倩儿,你来看看这是谁?还认得他么?”
金天倩听得,便将一双秀目,将刘长生上下打量一番。
这个人,似乎有一点面善,然而我该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才对。
她看了许久,终是摇摇头道:“母王,倩儿认不得他。他到底是谁?”
长生猛地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金天觉叹道:“你若是认不得他是谁,母王也认不得,还是要他自己说吧。”
此时此刻,长生哪里说得出半个字来!
那思来想去,也是久久不语。
金天倩叹道:“难怪我不认识他,原来他自己也记不得他到底是谁!”
长生泛起苦笑,终究无语以对。
正当此时,又从殿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金天倩听得,顿时一喜道:“那是白郎的脚步声!白郎来了!”
一个潇洒倜傥的白衣男子,一阵风一般穿了进来,果真就是白临风!
金天觉怒道:“你这厮,还敢厚颜无耻地来这里么?”
金天倩立时便袒护道:“母王,请不要再责怪白郎了,他也是迫不得已!”
白临风感激地望向金天倩:“谢谢你,倩儿。”他踱了几步,悠悠道,“倩儿,我回去之后,思前想后,发觉始终是不能没有你!我已经对倾城坦白了,她也很理解我,愿意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生活,倩儿,你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去珍惜你?”
金天觉哪里相信,怒道:“你这恶贼,满口巧言,来哄骗倩儿!你只欺倩儿单纯善良,哪里骗得了寡人!倩儿,你好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千万不要被他的胡言乱语蒙蔽!”
金天倩如今沉溺爱河,哪里能够分得清楚!她不但不听金天觉劝告,反而对白临风求情道:“母王,白郎他分明已经知道错了,您又何苦再为难于他?”
金天觉不料倩儿如此执迷不悟,气道:“他先前与你交往之时,也曾说要与你双宿双栖之类的废话,结果呢,方才多时?厌倦之后,便将你丢到一旁。如今又心血来潮,来故伎重演,你这女儿,为何这般痴傻?”
倩儿哭泣道:“母王,我正是这般痴傻,这般执迷不悟!只我求求您成全我和白郎,好么?”
金天觉将衣袖一拂,气得不能言语。她哆哆嗦嗦地举起手,指向长生道:“你问问这个人,看他如何说法!”
倩儿疑惑道:“母王,我们之间的事,与他何干?况而他又岂能知道我的一番心意?”
长生她那番话,心中顿时碎作千百万块。
小柔,你当真连一点也记不得我了么?
如今,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难道我要这样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就将我的挚爱拱手相送么?
而小柔跟着眼前的这个人,究竟能否幸福?
他的脑海中,不禁想起那次小柔她被孙少爷逼婚时的场景。
然而这一次,却与那次不同。
只因那次,小柔的心是在他这一边,而如今小柔,不,金天倩她却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她的心意,自始至终都在白临风那边!
然而他还没有完全绝望的时候,因为金天倩还是准备给他一次机会。
金天倩看着长生阴晴不定的面容,心中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
她不知为何会这样,然而她总觉得自己心里某个角落里,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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