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起来,喝酒的酒客们,见多了在妓院里闹事的,大多都很平静,反而小声安慰着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春三娘脸色立刻就变了,乖乖,难不成是叫了两个煞星上去?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那破裂的板壁大洞闪过一个人影,韩风傲然站在那里,指着摔下去的那人大骂道:“给小爷爬上来!”
摔下去的那人正是马友亮,这位签事大人哼哼唧唧的扶着板凳桌子站了起来,左右看了一圈,大叫道:“凡是我留守司的人,都给老子出来,打死他们,老子扛着。”
今儿个不知道是留守司什么日子,大厅里还真有不少留守司的人,看到马友亮掉了下来,就有二十人许已经站了出来,对着站在二楼破洞中的韩风怒目相视。一听马友亮下令,那些人摩拳擦掌,就要冲上去。
“娘的,细作司的人还敢在我们留守司面前装大爷……哎呦……”马友亮扶着腰,破口大骂道:“猫组的泼才,今日老子就叫你出不了藏娇阁……”
猫组?叶东皱了皱眉头,把酒杯放下,笑呵呵的走近两步,看着马友亮,低声问道:“敢问这位留守司的大人,猫组是什么?”
马友亮回头看了看,只见是个年轻后生,打扮的颇为讲究,只道是一般官宦子弟,便哈哈大笑道:“听兄弟口音不是本地人。这个猫组,在建康府赫赫有名,就是细作司的豹组……一群老弱残兵,丢尽了我们大宋官军的脸,猫组的人,吃饭嘴软,跑步腿软,上床疲软……是建康府有名的‘三软’猫组,哈哈……”
马友亮正在狂笑,叶东抄起邻桌的酒壶,照着他的脑门猛砸下去,啪的一声,青花瓷酒壶粉身碎骨,鲜血顺着马友亮的脑袋流了下来,叶东飞起一脚踢在马友亮的屁股上,将那个浑身上下酒水汤水,一片湿漉漉的马友亮踢得滚了三五个圈……
“猫你妹啊……”叶东大骂道:“干他们留守司的。”
韩风站在二楼上,笑嘻嘻的捏着下巴,端着膀子,看着楼下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投也不回的招呼道:“和尚,下手轻点,他们又不是金兵,别打死人就行了。”
无法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做官就是好啊,你只去打那厮一个人,小衲要顶着五六个人打,你却还说什么风凉话,自己看吧,我可不知道他们死了没。”
韩风叹了口气,无奈的回头走了两步,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那群人,伸手把鼻青脸肿的李飞镖扶了起来,骂道:“我说你这个没脑子的,既然已经出手了,就往死里打。什么不敢放飞镖,放呗。他们留守司敢猖狂,我们细作司就敢嚣张,你不能打他要害,打肩膀大腿也行啊。以后记住了,再遇到这种事,先打完再说,多大的麻烦,我们全组人一起扛。”
李飞镖含混不清的张开有些肿的嘴巴说道:“知道了,大人……下次,老子一出手,就射他命根子!”
“这样就对了!”韩风满意的拍拍李飞镖的肩膀,冲着他身后的月吟风说道:“卖身契你们已经拿回去了,回家之后把伤养好,小爷带着全组弟兄给你成婚去。”
月吟风脸上一阵羞红,本来沦落风尘,就已经抱了个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没想到先是遇到个有情有义的李飞镖,如今惹出麻烦了,细作司的官员们二话不说就给揽上身。难道说,自己的苦日子还真的到头了?
李飞镖正要嘟囔两句,忽然听见下边叶东扯开嗓子喊道:“骑都尉……韩大人,你们再不下来支援,弟兄们扛不住了……”
韩风诧异莫名,急忙冲到打破的板壁那里去,伸头一看,只见十余个豹组的成员被那二十多个留守司的人围着打,板凳与烛台齐飞,鲜血共酒水一色。
韩风大咧咧的在二楼盘腿坐了下来,懒懒的说道:“喂,你们可都是精选出来的,没道理打群架也会输吧?”
叶东挥拳打开一人,扭头骂道:“还不是今天跑了二十里,又在水沟……哎呀!”一根烛台砸在叶东的脑袋上,顿时肿起一个大包。
一名豹组的成员,伸腿将那人踢开。
韩风笑嘻嘻的说道:“练完了,也要有力气打架才行,你们还差很远嘛。好吧,和尚,下去帮个忙!”
无法正抓着马友亮的酒桌上放的一壶山西汾酒,昂着脖子正在猛灌,听见韩风这话,无奈的叹道:“又是我,为嘛又是我……”
李飞镖咧嘴一笑:“能者多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