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借此激鼓大家,为大庄主方泽滔和死去的府卫们报仇雪耻。
老将军冯歌看向正沐浴在金色晨光之下的徐子陵,发现他从容不迫,神情淡轻,完全无视江淮军在下面的各种威吓举动。他在金色的阳光下,有如一个金色的神明,高大威武,让人不由自主地心中折服。冯歌头一次觉得,守城地希望又渐渐回来了。
在徐子陵的身后,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跟他站着。相比起昨日那种孬种的样子,仅仅过了一天,竟陵的守卫们就成长起来了,他们的目光,头一回像了个男子汉地样子。
而远处城墙下的老百姓,则正在忙着帮忙做炊,他们出米出柴,无怨无悔地支持着守城。
他们现在明白,竟陵才是大家,如果这个大家被陷,则自己的小家无存。
所以一些被家人禁足的年轻人,也全部出来了。他们虽然还是一脸地稚气。但也拿着刀枪,也跟着站到城墙之下,准备给守卫们做后援。
这一切,就是竟陵守城的希望。
而这些所有的希望,来源于一个年轻人,一个勇冠三军却无欲无求的年轻人。
冯歌曾小声恳求徐子陵暂接任竟陵城主一职,率众抗敌,不过让徐子陵以‘外人来助,不参内事’为由拒绝了。除子陵只说自己会一直坚持守城。不会以任何的理由离去,直至竟陵之围解开为止。
城下的杜伏威似乎已经知道徐子陵在城头之上,他率众拍马上前,扬声高呼道:“徐子陵那个小混混给我听着,限你于十刻钟之内离城,否则别怪老杜我翻脸不认为。”
“你翻吧!”徐子陵一听,哈哈大笑道:“杜大混混你也听着,你不仁之师强攻竟陵,天下人不敢管你闲事,我偏偏看不过眼,你敢来攻,我就敢守。飞马牧场的商场主与竟陵互为盟友,你们江淮军不想腹背受敌就来攻吧!小心别败得就裤子也掉了,光着屁股溜回你的历阳!?”
“徐小混混!”杜伏威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哼了一声。道:“别让我抓到你,否则别怪老杜我不讲兄弟之情。昨日一战,我江淮军折损近八千以上,这全是你干的好事!我看在昔日的情面之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肯马上离城。我前事不计。”
“如果你当我是你的兄弟。”徐子陵大吼道:“那么马上撤兵!天下争霸心须以仁义为先,绝不能像你一样持强凌弱,竟陵城小无比,根本不堪重兵!老杜,你已有大城历阳,你不好好治理,反倒四处征战,只为掠人财物,如此蛮横之举,我岂能袖手旁观?”
“我还不用你怎么教我做人!”杜伏威沉声道:“竟陵之主方泽滔再三拒绝加入我江淮军,我已经给予他最好的条件。可是他不识趣。难道我高枕之前,容许有他人瞌睡?我岂能养虎为患?竟陵上下你们听着,路在两条,一是降,二是死。你们好好想清楚!你们不要以为来了一个徐子陵就可以帮你们守,他只不过是一个人,他再有能耐也没有三头六臂,他难道能够独力敌住我江淮十万大军吗?”
“我敌不住。”徐子陵不等竟陵这力地人开口答话,马上大吼道:“可是还有数万竟陵百姓支持我!我徐子陵敢当放胆说一句,有我城在!老杜你有本事就尽管来攻!”
徐子陵此话一出,本来让杜伏威打击得带点垂头丧气的竟陵中人,情不自禁欢喜雀跃起来,他们齐声高呼,大吼连连,一开始极为混乱,不过很快就汇成一**的声浪,‘有我城在’‘有我城在’‘有我城在’!声浪阵阵不绝,最后连城下的百姓也激动地加了进来,变成震天憾地的怒吼!“江淮!”、“无敌!”杜伏威手一举,数万江淮军马上齐声大吼,声势更加吓惊人,登时把竟陵方面地声浪压了下去。
“无敌!”、“无敌!”、“无敌!”
在杜伏威的命令下,战斗又开始了。
巨鼓擂起,江淮步军的方阵又再踏步出发,铁牌车和投石车在工事兵的推动下缓缓碾压着路面前进,楼车和擂木也缓缓迫近,城上城下,战事一触即发。
直到现在,老将冯歌他们才知道,这一个在江湖上默默无闻的卫晶公子,来自飞马牧场的勇将,竟然是当日在八百亲兵护卫之下强行格杀铁骑会青蛟任少名的除子陵。听江淮军杜伏威的口气,他不但与那个江淮大总管杜伏威是旧识,而且还是好友。
可是卫晶公子,不,是徐公子,现在却义无反顾地站在素不相识的竟陵这一边,替他们守城。
如果不是昨天他杀神一般的表现,如果不是他三辞竟陵城主而不接,大家都真有点担心。可是现在,他们看见徐子陵那一身血衣地时候,只会为自己心底的怀疑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