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虽然好色,可是却不是傻瓜。
他觉得这个董淑妮就算再骚再荡,也绝不会一点诡计都没有,她如果不是想借引诱自己的时候出手,就是跟什么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凭着一份沙场浴血回来对生死之间那种超强的直觉,王伯当觉得这屋子其中尽然有诈。
当然,他认为这一个董淑妮多半会在趁自己迷醉在她的美色之下时再动手,比如在床上藏把刀什么的。
像这样的女人,王伯当看得多了。
一年之中,王伯当不知自多少女孩子的被窝里搜出匕首剪刀之类的东西。他喜欢这一个调调,女人越是反抗得厉害,他就越是兴奋。不过,作为一个武者的直觉,作为一个沙场战将的谨慎,他不会傻到连周围的环境都不察看一下就扑上去,特别在上一次遭到那个‘影子刺客’的偷袭之后。
他不否认自己好色,但是他觉得自己更是聪明。
勇冠三军的神箭三郎王伯当,岂会着一个妇人的道儿?王伯当心中直想大笑,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容易让一个妇人算倒,那么现在他还算什么瓦岗四杰?还能杀得女人们丢盔弃甲?怕是早就进宫伺候皇帝去了!一年下来,他自女人被窝中搜出的刀子简直可以装备一支部曲的军队,他王伯当又何曾掉半根汗毛?
他手中的短匕一射。飞射在那床前的地面上。‘呼’一声把董淑妮吓了一大跳。
“你想干什么?”董淑妮一惊非小,小肩微耸,带点楚楚可怜,弱弱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地上有一只老鼠。”王伯当先是试了一下,那床底没有反应,又借伸手拔起匕首的时候,用他用那双能在黑暗中看清绣花针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发现床底连一只真老鼠都没有。更不要说人。于是他放心地大笑,笑道:“你可能没注意看,那是一只很大的老鼠!”
“是很大。”董淑妮此时恢复了常态,哼哼地道:“不过我看它再大也没有用,它还是个没胆的老鼠!”
“你说什么?”王伯当听出了董淑妮一点弦外之音,怒道。
“我说那个老鼠有色无胆。”董淑妮扭过小脸,简直不看王伯当一眼,哼道:“我还以为它长得那么大是个大老虎,可谁不知它还是个老鼠!老鼠就是老鼠,顶多也只是敢在床底下钻,它要敢上人家的床,那才叫奇怪呢!”
“原来董小姐不怕老鼠啊!”王伯当一听,只觉得气血翻涌,想马上扑上去,重重将她压住,给他一点厉害看看,让她明白自己神箭三郎过人的本事。不过他还是小心地看了一下董淑妮的锦被,那锦被很大,鼓起来一大团,藏个人那是绰绰有余,王伯当可不想里面蹦出个拿着刀子的刺客来。
“老鼠我不怕。”董淑妮仿佛知道王伯当心里想什么似的。她拉了一下被子,躺下。随着她那娇躯轻柔地躺下来,锦被里轻轻盖在她的身上,显现出她那美好的体形来,山峦起伏,美不胜收,虽然带一点不够尽现美好,可是却更有一种惹人遐想的诱引。董淑妮躺好,双手拉着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子,故作淡然地道:“可是讨厌。”
王伯当此时安下心来。
那双如玉的小手没有匕首,那被窝里也没有藏个刺客,床底下没有人,整间屋子都安全得可以,除了自己和那个妖媚的洛阳之花董淑妮,再没有第三个人的心跳,呼吸,还有气息。
如果说呼吸和心跳可以在短时间压抑,可是他进来那么久了,应该不可能再屏得住,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沙场老将,王伯当没有感到有任何人的气息,不但没有杀气,甚至连活物的气息都没有。除了那个裸着身子睡大觉的董淑妮和自己之外,在这间屋子里,再没有他人。
王伯当是这样判断的。
他很放心地迈步,向董淑妮走去,**苦短,他可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谨慎没有不对,可是过人谨慎那可会耽搁战机的。作为一个沙场勇将,王伯当自然知道什么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战法。
花翎子看着面前这一个冲着自己微笑的女人,她心里忽然有点儿自卑。
面前这个女人并不是花翎子看过最美的女人,可是她绝对是花翎子看过最温柔的女人。这个女人她光洁的小脸有如皓空明月,这个女人会心地笑容有如林间清泉,她正冲着自己微微地笑。一种理解和宽容,于她的月牙儿似的眼中涌现,让花翎子那心中的坚冰也颤抖了一下,似乎要碎裂掉似的。
这个女人的手很脏,尽是黑黑的泥土。
那些黑土与那洁玉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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