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一声木鱼的敲击声响起。
那低沉有力的响声,随着一股金色的气息,自那个闭目似瞑的和尚身上散发开去,隐隐间,仿佛有禅音在吟颂。这一记敲击,就像重锤在大明尊教的众人心中狠狠一击,让大明尊教所有人都心神一颤。与他们相反的是,那些和尚听了,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齐声以一种禅音低喝道:“伏魔!”
在众僧的低吼中,在一刹那,所有武僧的气息都有一种莫名的联系相连起来了。
四个为首的武僧挥动禅杖,合力将那些毒沙毒雾毒烟统统捣上半空,再上立掌于胸前,恭迎那个手持木鱼的和尚踏步前来。此时那个和尚显出一副宝相庄严,他不徐不疾,走向正打得那个魁梧的黑脸和尚东倒西歪狼狈不堪的善母莎芳。
敲击木鱼的小槌轻轻递出,与那个善母莎芳的玉逍遥一触,两人身形微颤。
‘卟!’
那个和尚再敲一记,全身的气息涌现一片大慈悲的金光,再缓缓伸向双臂变得有如魔臂一般的善母莎芳那手中的玉逍遥,一触,两人身形又微微一颤。如此三次,那个和尚不动如山。可是善母莎芳却哇一声吐了口鲜血,整个人撞入阵中,手中的玉逍遥连扫,势不可挡地震开众僧,让大明尊教的众人趁机杀出。
那个宝相庄严的和尚再一敲木鱼,那个善母莎芳面色大变,身体忽然痛苦得轻颤,最后甚至让那个黑脸和尚重重轰了一杖后心,喷出一道长长的血泉。一路飞遁而去。
众僧留下近百和尚看着阴癸中人。其余的在那四个武僧的带领下。向大明尊教地人追去。
那个手捧木鱼地和尚,似终走在所有人地中间,身上那金色的气息简直就庙里金刚一般威严震伏,世上百邪一见则无不魂飞,众武僧一见则无不崇敬。
大明尊教的人虽然个个都是高手,却奈何不了众僧人多。直把他们赶得几乎无路可逃,多次要出动毒物抵御,才险险脱身不被围上。可是众僧紧追不放,小伤也轻易不留下来,在那四个武功最是高明的武僧带领追击下,迫得大明尊教众人狼狈不堪。
徐子陵这边更打得热闹非凡。
杨虚彦让那铺天盖地的刀芒一迫。急得一个后仰身,整个人诡异地极速后滑,仿佛有一根絏子在扯动着。
可是他快,徐子陵更快,那刀芒还没有斩下来,整个人忽然又翻身一个倒挂。
一个弯月出现在半空。几乎没有把杨虚彦整个人劈成两半,徐子陵不知什么时候赤了一只脚。足中大拇趾与食趾间夹着一把月照短刀,就是这一把月照,差点没有把杨虚彦整个人一分开二。杨虚彦惨叫一声。洒着斑斑血污,投身飞入远处一丛密林,再哀嚎一声,跃上一个树顶,连连弹跳,如星掷丸投般消失了。
“就算原来不是死太监,这下都是了。”徐子陵单足立在地面,柔软地举起夹着月照短刃看了看上面的血污,开怀得哈哈大笑道:“除非会再生,否则进宫就是最好地选择了!算计我?想点破计策和用点破身法就想算计我?吸尘老道,你是不是很惊讶啊?”
“其实我才真的很惊讶。”徐子陵对着三个围上来的三圣使,和那个辟尘微几天一笑道:“以你们的智慧,凭什么会认为可以杀得了我,夫人,还有阴后三人?”
“谁死谁生还不知道呢!”那个辟尘冷哼道:“我们四个对你一个,你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啊?”
“我没有。”徐子陵大笑而摇头,他随手拨下在肩头上的射日,道:“不过我想更正一点,我不是一个打你们四个,而两个打你们三个。吸尘老道,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你其实已经正在死亡之中了吗?我很惊讶你的迟钝,你以为我白挨你一匕首啊?你以为你是陆小凤啊?你以为你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你以为你真地能用手指夹住我的匕首啊?”
“什么?”那个辟尘听了徐子陵的话,暗自运气一试,脸色大变,用手一捂心胸,那里竟然有一道血箭射出,如丝似丝,却有无穷的威力,直射数尺开外。那个辟尘死死按住,可是一点用也没有,那些血还拼命地涌出来,如泉。
刹那间,整一件黑衣都湿透了。
在徐子陵废话连篇地说完之后,辟尘已经跪倒在地上,他极力以用手支撑住不倒下去,可是等口鼻中有一股鲜血涌出,他就再也支撑不住了,一下子软倒下来。
“这怎么可能?”一个圣使大惊道。
“我有三把短刃。”徐子陵似乎在炫耀他的宝贝,口水多过茶地道:“一把叫做射日,就是这一个吸尘老道,不,是辟尘妖道刚才抢了插我一记的那把:一把叫做月照,就是我脚上这边,你别说它们不起眼,可是已经太监过不少人了。不过最厉害地还是我的星变匕首,这个我就不介绍了,因为一来我没有必要向死人介绍我地星变匕,二来是因为我要等的人已经到了,你们听了我太多地废话,也是时候上路了。”
“人家也想听听你的星变匕。”一个赤足的精灵由一个飞驰的巨大黑影拉着,疾电般来到。她收了缠在那个黑影头颈处的天魔丝带,再妙曼地飘落下来,道:“还好,婠婠总算还赶得及。”
“没有未名帮忙。”徐子陵哼道:“等你自己赶到,恐怕蚊子也睡了。”
“不要生气。”婠婠带点笑嘻嘻地看了一眼面前那神色可不太好的三圣使,轻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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