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让徐子陵的井中月打得喘不过气来。
徐子陵的井中月此时快如疾电,千百道刀光闪现,一击即退,可是还没有退尽,金芒又现。他左右手同时开弓,井中月在两个手中轮流出击,将反震之力化作螺旋劲重新反斩向晁公错。他的上庚哥呼儿看得面色惨白,因为他的‘狂浪七斩’绝对没有徐子陵用得好,而且不可能两只手轮流用。
在徐子陵这一种劲力越打越快,越打越强的古怪打法之下。晁公错吃足了自己功力深厚的苦。
他的攻击越强,那么徐子陵下一记的反震就越是厉害。
如果晁公错不是内力雄浑无匹,碧波护体真气无处不在。恐怕早让徐子陵古怪战法打得节节败退了。
晁公错尽量以大破小,以强破弱。以拙破巧。他运足浑身的功力,化简招式,将徐子陵千百道刀芒寻出一道破去。等徐子陵的攻势尽量震远一些,拉开了距离,再将对方反震回来的功力去碧波真气旋成巨潮,慢慢聚起,准备给徐子陵一记惊天巨浪的淹击。
晁公错的算盘打得不错,对敌经验极足,一下子就得出了徐子陵这种打法的破解之术。
如果不是畏惧徐子陵那把神出鬼没的星变匕,他早上前抢攻。给徐子陵一个大反击了。
徐子陵一直脸容轻淡,如果不是还得在众人面前藏拙,如果不是看见宋师道已经由侯希白开始救治,如果这不是洛阳城内,如果这是荒山野岭,那么徐子陵早就用长生五行相史的真气让这一个老甲鱼似的晁公错试试滋味了。
可是现在众敌环顾,各人立场不明。
纵然能费尽心机杀死这一个晁公错。也难保不住宋师道等人的性命不出意外,徐子陵得留下有用之身来守护自己的兄弟朋友。
他必须那样做。
他有这种责任。
徐子陵打定主意。决意把这一个晁公错收拾一番,先吓唬一下他。打击一个这个南海仙翁的信心,等下次再遇到时慢慢泡制。
“战神。”徐子陵的微微轻喝,手中的井中月爆射出比青天白日时的太阳还有炽烈的光芒,不过相对起他的身体来,井中月只是所有光华的一道。在徐子陵现在的身上,有千万道金光射出,比起之前师妃喧那种佛门正宗的慈航剑典更加正气凛然,更加神威无双。
在金光这中的徐子陵简直有如神明一般。
拓跋玉一见徐子陵身上的光芒,失声叫了起来道:“炎阳功?不可能!”
“战神图录?”相比之下,晁公错脸上比起拓跋玉更加惊讶和恐惧百倍。他当然知道这一种在数十年前曾昙花一现过的天下第一功法的厉害,他甚至亲身领教过,在年青得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他曾让那一个战神图录的使用者轻易地挫败,从而远遁南海,远离那个人的势力范围。
当年极少人知道隋文帝杨坚就是战神图录的隔代传人,可是晁公错知道,因为他是那一辈的人。
这绝对是战神图录的真气没有错,晁公错隐隐然能感到杨坚当年那君临天下的气息就是这般凛冽和势不可挡的,这绝对是战神图录没错。
难道徐子陵是杨坚的徒弟?怎么可能?杨坚都死了十几年了,他怎么可能会是杨坚的徒弟,可是如果他不是,他为什么又会这种世人早已经忘的绝世武功呢?
晁公错想不明白,不过他没有深思,他只想如何尽快地逃走,在对方战神图录奇招的攻击之前。
“真的战神图录啊好小子!”知世郎王薄也看得有点目瞪口呆。
一道小小的比阳光更加光亮千百倍的光柱自徐子陵右手食指射出,这正是他用来假冒战神图录的长生真气,‘天阳之剑’,在足够时间的模拟之后,又在杨坚遗留的战神真气的掩饰之下,徐子陵一剑刺出,向吓得不轻的晁公错那眉心射去。
不求杀敌,只求将这一个老甲鱼吓破胆子,那么下一次再战,就会容易多了。
在徐子陵最强的‘天阳之剑’下,就算拥有一甲子功力的晁公错他那碧波真气也禁受不住,视若无物地穿刺而进,把晁公错的额头射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晁公错觉得自己整一个额头都在沸腾,那些血和皮肉都在沸腾着,在对方战神真气的烫烧之下。
他吓得亡魂俱冒,整个人硬生生向后仰成一道拱桥,那颈骨差点没有让自己折断,才险险射过那致命的一剑。等看到徐子陵另一只手指还有一支小小的光剑凝聚时,他早不顾什么前辈高人了,双足顿地,化作大鸟飞射而起,向黑暗处逃离。
可是天空中早有人,徐子陵。
徐子陵食指一探,仅能发出两三次的天阳之剑将晁公错的肩膀射穿。虽然没有能够凝聚起另一道,不过也及时地将晁公错整个狠狠地揍飞地下。当他的双足想狂踩晁公错的脊梁时,为求保命的晁公错早将一切颜面抛之脑后,一身是泥地翻滚几下,手足狂抓入地,借力射入洛水,化作一条大鱼极速而潜了。
晁公错的狼狈结局,让观战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这一个徐子陵,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就算强大如南海仙翁晁公错,也只有灰头土脸而逃。
这,就是在竟陵血战九日挫败十万江淮军于城下的徐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