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南,十里之外,有一处小林。
林间有寺,这个寺很小,非是风景名胜之地,但此时却灯火通明,有近百人出出入入,来回奔忙,好不热闹。此寺虽小,但装饰超级豪华,来自波斯的毛毡铺就一路,直入大厅,大厅灯火照得有如白昼,里面座位镶金嵌玉,长长的珊瑚边上,是白玉的美人,雕如半人大小,婀娜生姿,在灯火之下,几乎活转。
百珍佳肴摆满全厅,以波斯的琉璃玉碗装盛。
葡萄美酒,夜光杯满,这个豪华的寺院,里面竟然一个僧人也没有,全是歌姬美女,或者忙碌伺候的下人。于大厅之内,有着两个装着宝冠围着玉带身着锦衣的中年人,他们肤色似玉,双手比起女人还有细腻,简直有如大理石一般洁白。
每人的身边,都有近十个歌姬如众星伴月地拥着。
两人下首,还陪着几人,其中一人,正是京兆联的大龙头,杨文干。
杨文干正向这两个肤色如玉带着一种贵族气质的中年男子敬酒,道:“皇上龙体欠安,但也早命我们尽情款待四位天将军,等陛下圣皇前来,还将亲自相迎。两位天将军,文干再敬你们一杯。”
“你们的皇上,一当上皇帝也摇起架子来了。”左边那个微须潇洒的中年男子轻轻呷了一杯美酒,道:“这样视我等何物?不是我们在背后力撑,他李渊如何会有今日?前些日子,还像一条狗一般在我们的面前摇头摆尾。现在倒摆起架子来了?”
“皇上真是龙体欠安。”另一个站起来。举杯致敬道:“四位天将军有任何吩咐,皆可着下官去做。”
“我们一来,他就病了。”右边那个更加飘逸更加成熟眼睛里有一种绿芒的中年男子微笑道:“这个病还真是及时。不必劳你们了,我们有什么需要。会亲自去拿。”
“莫非另两位天将军进城了?”杨文干下面有一个全身披甲的将军,站起来怒道:“按照协议。你们不得皇上同意,是不可以进长安地。你们如何能够无视之前地协议?四位天将军有任何需要,皇上自然会一一供求满足,你们怎么能随便进长安城?而且,请天将军口上留情,皇上如今已经贵为天子,非同住日了。”
“李渊怎么会派这么一个傻瓜来这里的?在我的眼中。李渊永远是一条狗。”左边那个中年男子目中有一丝红意闪过,冷冷地道。
随手一弹,一颗小小的桃核闪电般于玉指中射出,于那个全身披挂地将军额外中射入,穿后脑而出。
在此同时,一个黑影闪电般向门外逃出,但同样让一颗小小的桃核射穿,由后脑贯入。于前额穿出。
此时地杨文干,长身而起,挥拳向边上的一个男子重拳捣出,轰一声。把同座的那个男子整个脑袋轰个粉碎。另一座,也有一个男子。伸出匕首,向同座的一个官员打扮的老年人一匕首割开咽喉。
门外两个小太监本来一直在恭恭敬敬地提着灯,忽然身形诡异地一闪,如幽魂一般,越过长长的寺院中庭,踏雪而去。
天空中有一把黑剑飞刺而下,如落自九天的黑色闪电。
其中一个小太监让这无声无息地偷袭一剑穿喉,但在毙命的一刹,仍然有反击之力,狠狠地向偷袭者的身上反印一掌。不过,他印中的,是自己的同伴。
他的同伴,甚至早他更早一步,就已经七窍流血而暴毙。
那个背心,在喉咙中剑的小太监印出一记重拳之前,就已经有一个黑黑的爪印,显然让人一爪穿心。
影子刺容杨虚彦如一张落叶般,飘飘而下,黑剑一闪,将两个小太监地身躯削成数十段残肢碎躯,让飘飘雪花的夜空,飞洒着漫天血雨。
“看来李渊的翅膀硬了。”右边那个眼睛带着绿芒的中年男子微微呷了一口暖酒,一边让身边吓得花容失色地歌姬们安静下来,缓缓道:“他在迫我们出手,晤,莫非他又找到什么靠山了?虚彦,你速速离开,李渊要与我们周旋,你不宜在此,以免暴露真实身份。”
影子刺容杨虚彦拱拱手,身形一滑,没入黑暗之中。
仿佛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只是,他滑过的一路,所有吓得乱抖地下人都纷纷倒地。
死因只有一个,咽喉中剑。
“老三太急色,区区一个尚秀芳算什么?”左边那个眼中带有一丝丝红意的中年男子哼道:“不就是一个歌姬吗?”
“老三是怕别人出手抢了她的处子之躯,所以急色一点。”右边那个眼情带有绿芒的男子微微笑道:“听说她的身边有一个高手秘密的保护着她,不知老三会不会弄个灰头土脸,呵呵!”
“天雷将军的武功惊世,怎会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尚秀芳也制服不了?”杨文干大拍马屁道:“文干也看过了,除了李渊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几位高手,根本就没有隐世高手。想必,这什么隐世高手,是尚秀芳她用来吓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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