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搂抱着她,自己便无法言语的呕了一口气,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走去了哪,再后来,他晕倒了?那又怎么会?
“我为什么会在这?”就算他此时心乱如麻,可遇到事情他依旧是本能的抓住根本来分析,这也许是职业性的。
卫旭磊想问,可末儿却死心眼的只想着自己的清白,只当二公子还要找由子弃了她,便哭得愈发厉害“二公子求您,别不要末儿求您。”
末儿一个劲的哭,卫旭磊也已经撑不出的头昏沉,手只死死扣住门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带着几分惊诧声音“你们成何体统!”
霍夫人心里暗自得意,看来来的正是时候,只面上装作惊讶,见卫旭磊看过来,又瞬间作为恼怒,对着匍匐在地上的末儿就是一脚,狠厉道:“下。贱的奴才,敢勾。引主子,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来人来人,找牙婆子来,将这个贱丫头卖去勾栏院!”
这独门独户的后院就是这点好,不管发生什么前院都窥视不到,平日霍夫人就自己买了丫鬟婆子一帮人,她这么一喊,立时有做粗活的婆子冲进来,掐住末儿就要往外拖。
看着末儿嗷嗷的喊,霍夫人冷笑一声道:“卖了干净,还真以为咱们二公子能收了你不成!”
脑袋轰的一声,卫旭磊突然就明白了,那末儿平时胆小怕羞,且本分规矩,何以会突然间作出这样的事,他的手缓缓攥成拳头,若不是自家姐姐定是一拳挥出去,只此时他不得不收紧手,冷冷的盯着这个从小照看他的姐姐。
霍夫人从未见卫旭磊如此,心里一惊,忽然就见他嘴角惨然一笑,缓缓开口“姐姐好手段!”
霍夫人是他的姐姐,一母同胞,自从旭白走之后,母亲一直郁郁寡欢,更是次年便病逝,云英未嫁之年是她辛辛苦苦的盯着这个弟弟,为他的私塾操心,为他的衣食心心念念,他病了,是她彻夜不眠的照顾,她那时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如今,不过是怕他真跟着那女子去了,姚琳国是什么地方?女子为尊,她这个心尖尖上的亲兄弟可是要受委屈了,她这个半是姐姐半是母亲的亲人能不心酸吗?怎么自己做的这些他不但不懂,反而要怨呢!
她也是伤了心,泪水涌上眼眶,盯着卫旭磊亦是苦口哑然“姐姐当然好手段,若没有这番手段如今你看到的指不定就是一堆白骨,这深宅大院的女子何以为生?你自是不懂,不你也应该懂得一些了,昨个要不是心痛你又何以会吐血?旭磊此意同彼意,你跟了小翠去,她身边又有多少夫侍,旭白心思沉稳且要为她伤神,你这性子又怎么能行?”
霍夫人见卫旭磊只是直直盯着她,并不言语,心里更是难受“罢了罢了,姐姐不管了,只把那小蹄子卖了,为你除了这眼中沙!”
卫旭磊的心头涌上百般滋味,姐姐的恩情他自然时时铭记于心,可自己爱的又有错吗?他拉住姐姐的手,仿若梦碎般的摇摇头“饶了她吧,这又与她何怨?”
“如何安置?”霍夫人再了解不过自家兄弟,知他刀子嘴豆腐心,现在已心软自然不能给他退路。
不曾想卫旭磊即便到了如此地步,还是执着心中所念,道:“送去卫府,我供养她锦衣玉食直到天年,仅此。”
仅此?霍夫人几乎是苦味的咀嚼这两个字,为何都这样了却只是仅此。
许是再也撑不住,卫旭磊一走出末儿的屋子,便在门外涌上一口血,腥甜的味道卷着昏天暗地袭上脑顶,身子发沉的靠着墙壁缓缓滑落,他想就这样吧,死了也是一辈子,这辈子既不能随心所愿,可也算是心有所恋,不算白走一遭。
“小石头小石头,你怎么了?”
真的太累了,他已经睁不开眼睛,只那声音是自己熟悉而贪念的,也许又是一个梦吧!终究是没能看一眼便沉沉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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