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ce,你又怎么了?”
一个多月没联络,知道他的状况全由报章杂志或是新闻媒体,今天再次找他,谁知又是找人陪他喝酒。
“陪我喝。”冷则涯扔了一罐啤酒给他。
罗朝接了下来,脸上露出敬谢不敏的求饶表情,再将它放至桌上“今天说什么都不能陪你喝了,上回喝得醉茫茫,回去解释了好久。”他不希望再次被误会跑去喝花酒。
“是吗?”眨着星茫的双眼,冷则涯视线逐渐失去了焦距,内心却无比清明。
“别再喝了!”罗朝跨了过来,拿走他手中的酒瓶。“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我怎么帮忙?”
“你想帮什么忙?”他既没遇上挫折、也未碰上麻烦,找他来只是找个伴一起喝酒,这样而已?湓蜓姆治鲎约旱男那椋桃獠患剐耐返某钚鳌?br>
“这”问倒他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派上什么用场。
没见过他这副德行,说不上消沉,但也不是挺有精神,总之,他认识的冷则涯,一直都是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形象,不曾如此恍如有些失去了主意、一筹莫展的愁恼。
“trace,你心里明明有事,为何不能对我说?”罗朝相信自己的双眼,决心问出困扰他的原因。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找我来,不就是希望能与我分享?”
自小被遗弃,养成了他的孤僻独立,是以,就连心事也不轻易向人吐露,这样的他,肯定活得十分痛苦。
冷则涯仍是不松口,抢过啤酒,不要命地猛灌。
“你不说,那我猜哕?”罗朝看着他,大胆臆测“和况泯有关吗?”
手突然施力,握在冷则涯手中的啤酒罐,因为外力挤压,溢出了泡沫与汁液。
“你和她吵架了?”
冷则涯摇头,思绪飘到好远的地方。
他在想现在她在做什么?
饼惯夜生活的她,现在正在补眠,还是又泡在酒吧里狂欢了?
“trace,这次你认真了,对不对?”罗朝不是渴望挨揍,而是相当有把握他不会生气。
当第一篇他与况泯在一起的报导出来,他认为或许又是厂商搞出来的宣传噱头,但第二篇、第三篇相继出现,加上相关活动他场场出席,又与况泯一起合照,他就想,有人动心了。
首席名模trace有个相当大牌的规矩,任何有意邀约的厂商,都必须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他不一定会配合出现每一场的造势活动然而,这次的演出,非但剥除了假期时间,甚至一毛钱也没拿,却不见他发出怨言。
冷则涯不是慈悲为怀、热心助人的大善人,不可能这么好心,除非另有他图。
果然,他料中了。
“你想说什么?”
“我猜你现在很矛盾,对不对?”
“不对。”碍于尊严,冷则涯否认了。
好强的理智提醒他,他不该再继续颓丧了,可是他的灵魂却无法扼止想她的念头,她的倩影一而再、再而三地飞掠他眼前。
“trace,你这样是何苦呢?承认自己再度爱上一名女子,对你而言这么困难吗?我相信经过这些年,你的眼睛是雪亮的,会教你爱上的女人肯定非比寻常,她身上一定有着吸引你的特点。”
况泯有哪些特质吸引他?有的,她的心思也许不够纤细,但却再三包容了他的霸道;而她的直接不虚伪,更是的下女性最缺乏的。罗朝说得对,他付出给况泯的,远比他自己愿意给的多更多,而这些付出是在不知不觉间便流了出去。
他一直浑然未觉,总是不自觉地放低身段、放柔嗓音,前所未有地耐心听她说话直至今天,他才发现,况泯在他心中,落根竟落得如此之深。
“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背叛。”他语重心长的说“当你不愿许下承诺,渴望安全感的女人,哪个有勇气和爱情中的不确定作战?你不能全怪她们。”
冷则涯没有搭腔,一味想着那抹巧笑倩兮的身影,盈盈回绕心田。
想起那天她神情苦涩地要他给她一个未来的保证,他说不出口,她怅然地离去,像是对他心死。
明明看得出来她爱他,但究竟是什么原因,教他踌躇着不肯相信她?
只是他骄傲的男性自尊在作祟吗?
况泯这名字好似一道镇锁他心涛的符咒,让他不得自由,而奇怪的是,他竟甘愿受此束缚。
也许,这次他愿意再放手一搏,最后一次
***
况泯一个人盘坐沙发上,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没有听见外界的任何声响。
她沮丧且挫败地将双肘撑在抱枕上头,支着下颚,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失魂落魄。
他们就这么结束了吗?
在尚未得手前,口口声声说她是他想要的女子、她引发他全然的占有欲,但是,现在他人在哪里?
她真的不想相信,他对自己只有肉体欲望,一点喜欢也没有不可能结婚吗?那么他们交往为的是什么?
与她绝了音讯,他是不是照样吃得饱、睡得好?反正她只是他群芳录中的一个女人罢了。
况泯叹了口气,重点其实不是婚姻、不是承诺,而是一颗肯与对方相容的那颗心,他那么想要独霸她一人,其实对她还是有情的,却又总是要她这不能提,那不准爱,分明不与她交心,置自己的痛脚与尊严为首,将她的需要撇除在外,可见男人的情爱呵总是排在许多无谓的事之后!
说好不再想他,要将他自生活中彻底根除,可她无法自欺欺人,她真的让他影响好深好深
如今,知晓陈爱莲真面目的父亲,痛心的与她分手了,她终未取走邹家的分文,该是她最希望的结局,但她一点也不开心。
冷则涯辞退emily的消息,这几天在娱乐版闹得众所皆知,她不清楚他们为了什么而翻脸,事实上,现在的她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在想什么?”
陡地一个声音介入,况泯才发现自己被一道黑影给笼罩。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仰望着冷则涯,惊讶得不住咬舌。
“以后不准你想事情的时候这么专心,我开门你都没听见吗?”冷则涯责备的说。她的神经粗到倘若小偷搬光了整间屋子,说不定都仍未察觉。
不准?况泯只听见这两个字。又是不准!
“你还想管我多少事情?以怎样的身份?”她质问,不信他说得出答案。
事后回想,他们之间,他总是逃避的那一个。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冷则涯一反常态没有生气,态度温徐。
况泯想坐起来与他对质,却发现双脚麻了。
冷则涯注意到了,扶了她一把,况泯因此觉得他不对劲“你怎么了?”
“看清了一些事情罢了。”
“什么事情?”况泯狐疑的挑眉,这样子的他,令她好不习惯,有些不安。
“你没有其他问题想问我吗?”冷则涯望着她,在她对面坐下,心里庆幸她的情绪反弹并没有很大。
“你希望我问你什么?”她不想再猜他曾与陈爱莲共享的那一段过去,她介意的向来只是他的心是否真诚,又在谁身上。
他不会知道,已经将他视为生活重心的她,好怕失去他
“你不是不婚主义的奉行者吗?”
“我不是一开始就奉行不婚主义,是女人逼得我如此。”但他要这个女人,心意很明确。
罗朝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他清楚自己不能错失她,错失这个得到幸福的机会。
和她在一起,有乐趣、也会生气,可是,全是愉快的回忆。
之前,他曾想过,哪天再次见到陈爱莲,他不会原谅她,也许还会出口辱骂,但那天他的态度出奇地平和,是她用甜腻的软嗓、倔傲的个性,磨平了他的霸气吧?
“那你现在”况泯想问他来找她做什么,可是她好怕听到不好的回答,声音硬是卡在喉咙出不来。
似乎一见着他,所有的怨气霎时消逝在空气中。
他的再度出现眼前,意谓着什么?
“我打算自己经营一间经纪公司,你愿意当老板娘吗?”
况泯惊愕双眼,抱枕自双腿滑落地面。
冷则涯捡起抱枕,却丢至一旁,挪臀至她身侧“这次的合作我发现你挺有潜力的,或许可以与我一起挖掘新血,来改革台湾市场。”他当然不会让她下海再当一次模特儿,任何尺度的裸露,他都不能接受。
“什么意思”饱受震慑的况泯,讷讷傻问,脑海还在消化他的上一句话。
“当我的妻子,嫁给我。”仿佛克服了无数的心理障碍,冷则涯说出了这辈子以为不会有机会出口的求婚爱语。
方才的愕然远不及此时的甜蜜,一波波惊喜连番涌来,况泯快要被这股喜悦的浪潮给淹没。
泪水在她的眼底酝酿,双眸因为水气而晶亮。她听到什么了?
他向她求婚了!他终于挣脱那层桎梏,愿意相信她的真心了?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时哭时笑,像个乐极的疯子,况泯只想放纵自己的情绪。
“要不要?”冷则涯好紧张,悬着心等待她的答案。他会不会来得太迟了?
看见她那幼弱而无助的模样,一股想永远保护她的感觉窜得好高。
她要!她当然要!她渴望这一刻好久了!
“可是你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她轻声抱怨他的坏脾气。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炸碎你的同时,也必须先毁灭我自己,我不是那么笨的人,不会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事。”
“真的吗?”她仍旧不相信,毕竟他有太多的前科;虽然他的求婚让她的心有了着落,虽然他的改变令她倍感甜蜜,但她还要更多。
她好贪心曾经失去的,她希望他能够帮忙补全,拼凑她心中那个缺角的圆。
“你想的太多,也想的不够多,而你会想,是因为我在你心底,已经有了一定的分量,换句话说”冷则涯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弹去一颗不小心跌出眼眶的泪珠。
“你爱我,而我也爱你”况泯相信,这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句话了。
失去了那个家,她难过,但她在他身边找到了幸福,相信他们会共组另一个幸福的家庭。
“不能再对我凶喔”趁他处于弱势,逮住机会赶忙撒娇。
冷则涯顺势搂着她“嗯,我尽量。”做错事还是得骂。
“只是尽量?”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肌,自鼻孔哼了两声。
“你怎么瞬间变了个人?像是?档男1!彼y酶袅恕?br>
况泯拉下脸“怎么,你后悔了?我告诉你,来不及了!”用力推倒他,她压着他。
“你想强暴我吗?”拉住她的手,冷则涯的眼神变了。
况泯差点被这种直勾勾的挑逗弄岔了气!
“放开我”
“怎么,你后悔了?我告诉你,来不及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