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姨娘点点头,叹了口气,强撑着站了起来,尹大娘忙过去搀扶着她:“你身子还虚,快躺下。”
皮姨娘摇了头,握住尹大娘的手:“婶子,还劳烦您照顾她。拜托了。”
“不用你在这假好心!”于阳抿着嘴愤然地道。
尹大娘只是瞧了于阳一眼,却是点了头,语气坚定的对皮姨娘道:“你放心,她一定平安无事。你快躺下,好好的将息自己。”说着扯了于阳,“咱们走吧!”
于阳愤然地同时又感到了一丝的迷茫。听尹大娘的口气像是无论她做了什么事,她都会让自己平安无事,尹大娘如何保自己,是英国公传自己,尹大娘再有本事能越过英国公去?
不过,现在她最需要面对的是自己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事,英国公把她叫去是要做什么?先前红绡将自己骗到屋子里把她关着,这就已经预示着不好的消息,现在……她要想想自己该怎么保全。
来到一间小院子,那已经是灯火通明,几个人当中站在院子中,十几个人垂首站立在廊下,屋门大开,可以清楚的看到屋里的情形。蒋氏身着月白色绣金流云纹长身褙子,下着宝蓝色镶银边马面裙,面色严肃。
尹大娘带着于阳悄然走了过去,暗地推了她一把,她的力道适中,没有令她往前冲,也没有令她显得很突然,只是令她过去同站在院子中央的人并排站立。
于阳垂手站立着,这的气氛很不好,低低地,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于阳很不喜欢这种毫无预警地气氛,会令她感到更加的恐怖。
这种折磨持续了很一会儿,是蒋氏先开了口:“也想了这么久了,也该想出了点什么来了!都说说吧!”
蒋氏的话才一落音,凤儿就慌着站了出去,只是她脚不听使唤,只迈出一步便摔倒在地,她来不及站起来,手脚并用连连爬了过去,一直到台阶下。她指着翠香,嘶声力竭地道:“太太,是她,是她!是她害了小世子的,我亲眼瞧得真真的。不信您可以叫人来问问,她成天就晓得使阴招,看着太太待见我了,总是下毒手……”
“她胡说!”翠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地磕头,拼命地摇着头,满口地否定着,“太太,我连小世子的跟前都近不得。小世子身边是她做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旁人不敢回一句。除了喂奶,就是温嫂子轻易也不能靠近,温嫂子,您说是不是?”
温嫂子也跪了下来,连连道:“正是。”她似乎一口气要把自己跟凤儿的隔阂都抖出来,犄角旮旯地事都说了出来,“太太让小的做小世子的奶妈子,是小的福分,小世子就是小的命,小的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只是凤儿什么也不让小的做,她总是说她是属羊的六月生的……”
于阳只觉得奇怪,跟自己关在一处的时候温嫂子并没有表示凤儿是害男婴的凶手,为什么现在这么说?木槿将她带出去后发生了什么?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蒋氏发作了起来:“什么属羊的六月生的,放屁!我看你们还是执迷不悟,打!给我打!不用刑,看来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
那站在廊下的十几个人立即走了过来,拖板凳的,拿板子的……动作极为熟练地凤儿翠香温嫂子拖上了板凳。
她们三个大叫着冤枉,翠香叫嚷的声音最大:“太太,我冤枉,我是冤枉的!”
“你冤枉!”蒋氏冷哼一声,“苍蝇还不盯无缝的蛋。你若是好的,谁会说你半个字?打!”
一板子下去,翠香疼得大叫起来:“太太,凤儿是故意的,她怕我把她做的事说出来,要杀我灭口!”
“你胡说。我行的正坐的端……”
“我胡说?那天你拿着小世子的衣裳做什么?你怎么把小世子的百衲衣拿到外头去?!”
两个人在那里争论时行刑人的板子已经放了下来。
蒋氏站了起来,显然翠香的话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不仅仅只是蒋氏,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被翠香的话所吸引。
蒋氏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廊檐下:“什么百衲衣?你说!”在她的示意下,一个仆妇抽出身上的汗巾子堵住了凤儿的嘴。
翠香畏惧地瞧了一眼,张口便道:“那天我瞧见凤儿拿着小世子的百衲衣从外头走进来,我当时还问了句,凤儿骂了我两句,说原是送到皮姨奶奶那念经的。”
蒋氏哪里听不出来,她骂了句:“后来呢?”
翠香忙解释道:“我想说的,可是凤儿当即就寻了我不是,把我关了起来。”
说话间就有人应了翠香的话,却是牡丹,她上前一步:“太太,确实有这样的事。平常我们都不许说半个不字,就说梅芳姐跟祝大娘说过一句,叫她晓得了,也被关了起来。”
翠香又道:“太太以为这些日子凤儿抱着小世子不哭,其实那时候小世子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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