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没想到张瑛会来,她也没想到张瑛开口便是这个话,她忙迎了出去:“老爷,是这个丫头。”说着她又使了眼色,这边就有人要把于阳拖下去。
张瑛一摆手:“拖什么?不是要审么?那就审吧。”张瑛身边的丫头从屋里头抬了把紫檀交椅出来摆在廊檐下。
张瑛却没有坐,只是站着,平淡地对蒋氏道:“你方才不是在问话么?问吧!”
蒋氏应了,心里却对着张瑛的态度琢磨了又琢磨,张瑛冷着脸进来是因为她打了丫头?可是成亲这么多年,张瑛对她是很尊重的,从未插手过后院的事情,他今日这是怎么了?
蒋氏再次朝张瑛望过去,张瑛伺候的面容已经转变了,不再是刚进来时阴沉着脸,他现在的面孔上洋溢着一种淡淡的随意,好像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蒋氏没有开口,木槿却是一副要急于摆脱的模样,急急地开口:“太太问你的话呢!谁是你的同伙,那部宋版三国是谁给你的?”
于阳忍住疼,欠了半个身,吃痛的道:“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晓得我箱子里有三国?你认字?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三国?”不晓得为什么,在张瑛出现的那一瞬间,于阳觉得有了一丝的希望,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她脱口反驳着木槿,就连她自己也觉得那么的惊讶。
蒋氏原要说的,却见张瑛摆了手,便收了口,只是看着木槿。
木槿见蒋氏看了自己,张瑛也侧了头,一副要听的模样,忙道:“你避痘出去,要拿衣裳跟铺盖,有丫头帮你取衣裳的时候在你箱子里瞧见了,来告诉我。我怕是什么咒,照着描,请先生看了。”
木槿一张口就有纰漏,于阳一把掐住:“瞧见?是谁瞧见的?那个帮我取衣裳的丫头是谁?”
“这……”木槿顿时被问住了话。
于阳抓住了木槿的卡壳追问道:“那个丫头是谁?姐姐既然说是她发现的,为什么不叫她出来,当面指证我?
“这……”
“是没有,还是根本就是你木槿亲自去开的?!”于阳的话成了质问,她的声音虽然低,虽然带着吃痛的声音,可是却依旧让木槿感到逼人的气息。
于阳没有给木槿回答的空隙,她支起上半身,轻轻地发着嘶声,腿部很疼:“送到伏大娘在椿树胡同宅子的衣裳是我放在外头的,就是妆奁也是我平日用的,若不是开箱子,那个丫头怎么能看到我箱子里的东西,更何况我的箱子还上了锁的?是谁让她开我的箱子的?她怎么晓得那是什么东西?既然看到了,怎么会以为是咒?你描了书名,先生就没告诉你是什么?你只说你是描了字去找账房先生的,怎么知道其中有一部是宋版的?”
于阳的一系列问话把木槿问住了。木槿根本就没想过于阳会问那么多的问题,顿时蒙了。
木樨不由得点了头,这丫头的头脑果然动的快。
本眯起双眼的张瑛突然睁开了双眼,看着趴在长凳上的于阳。他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这个丫头,好快的脑子,一连串的问题,明着是在质问木槿,实际上却是在表明是木槿在诬陷她!难怪七皇子要派了她过来,果然是不一样!
于阳趁着木槿蒙的一瞬间紧接着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是哪个丫头开了我的箱子的?是谁叫开我箱子的!”
木槿忙道:“是太太叫的……”
“你说谎!”妞儿突然出现了,她再次出现后衣裳已然穿戴整齐,她快步地走到院子当中跪下,向张瑛跟蒋氏磕头后才道,“那天老爷要命人把阳妮子接回来的时候,木槿就回说阳妮子是奸细,当时还让木樨姐姐去阳妮子的箱子取了那书。后来老爷跟太太说过要把阳妮子的东西归置好,不许翻。这是老爷亲口说的,那天在屋里的人都听到了,这些日子我在太太跟前伺候,从未听太太说过这样的话。大伙说有没有听太太说要开于阳的东西?”
妞儿突然地出现,再加上她那一连串的话语,让众人显得很是惊愕,但是她的话引起了众人的首肯。毕竟妞儿的话句句是在为蒋氏说话,而木槿显然是让蒋氏没了脸,众人顿时选择了站在妞儿的身边,纷纷地保证着蒋氏没说过这种事。
在众人的保证中妞儿道:“那日老爷派人去接阳妮子的,没接着,是你木槿立马就说阳妮子是奸细?小世子昨儿病得那么重,姐姐为什么不在跟前伺候,为什么昨日还带了人去抄阳妮子的屋子?”
于阳趁胜追击:“既然接我回来是为了护着小世子,为什么后来你让人把我关起来?你若是真的万事以太太为先,为府里为重,你最该让我去护着小世子,为什么不叫我在旁边。”
妞儿接道:“她是怕在五太太那没交待。”
张瑛听到妞儿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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