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自己怎么样。
凭什么他穆时风叫他退下,他就退下,自己的话就跟放屁一样?总拿老爷来压制自己,他是英国公的家将怎么了?可是他的官职又不是英国公白赏的,也是他桑寿一刀一枪换来的。凭什么他就要比人低一等!
桑寿越想越觉得不服气,他愤恨地抽着坐骑,一路狂奔着。
军士对于阳不管不问,他只是远远地站着,于阳走他便走,于阳停他也就停下来。
“军爷贵姓?”
军士拱手道:“洪。”
于阳点点头:“你为什么不教我骑马?你不想得到英国公的赏赐么?”
洪军士只是笑了笑:“姑娘若是想学,我便教。”
这话说的!真是圆滑,做与不做都看她了。于阳摇摇头,她没想过要学骑马,对这个也不感兴趣。
洪军士又道:“姑娘往回走吧!该回了!”
等于阳回到地方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只听得人不停地在指责那个叫姚亮的军士,只说他的法子害苦了他们。
于阳有些不知所以,她到不在意害苦了谁,她在看妞儿,妞儿好像还没出现,难道后来那个姚亮没有教导妞儿么?
坐等右等等到人都骑了,她还是没瞧见妞儿,于阳有些着急了。一上马车她便向人问起,那两个丫头都愁眉苦脸地哼唧着,互相述说着难受,压根就没理会于阳。倒是红绡开了口,她将自己手中的手炉递给了那两个丫头。两个丫头立马接了过来,放在膝盖上,两人互用。
“你回去的时候去看看吧!我听说妞儿好像从马上摔下来了!”红绡说话间又咳了几下。
“啊!”于阳掩住了嘴巴,“怎么会这样?摔在哪了?要不要紧?”
一个丫头暖了手贴在脸蛋上,冷笑道:“谁让她不知足。老爷已经赏了那么多的好东西给她,她还想要?活该!”
于阳听她这么一说,不由一笑,将手炉从那丫头的膝盖上拿了过来,塞到红绡的手里:“你明明就病着,身上就怕冷,还不暖着点?若是再严重可怎么好?”她半责的对红绡道,“夫人让你过来是伺候老爷的,可你倒好,先让我们伺候上了。”
手炉被于阳强行拿走,已经着了那丫头的不快,她张口便道:“你什么意思?没看着我们两正用着呢?”丫头边说,边扯了臂膀,侧头不悦地对对面的那个丫头道,“小环,你拉我做什么?怎么我还不能说她了?”
小环原是好心好意叫她不要得罪人,谁想到她这样不给自己的面子,也没了脸,她涨红了脸,强硬地扭过头,只是不理那个人。管她呢!
于阳也不看她,只是为红绡拢了衣裳,口中淡淡的道:“没什么意思。你没看着红绡病着么?已经把红绡的披风拿去了,你还不知足么?”
“阳妮子!你敢说我?!你这个府里的奸细居然敢说我!”丫头愤怒起来,插着腰,一手指着于阳的鼻子,“你也不照镜子,我动动手指都就能弄死你!”
“看来你并不冷么?”于阳用手拨过那丫头的手指,与她对视双眼,“你若是想得到老爷的赏赐,为什么不早站出来?有好处了,不想着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不知道争取,不晓得努力,到来怪别人努力了,争取了。这还真是好笑!”她说着露出了一个笑容,“你若是真想得到那些东西,以后就动作快些,晚了,连汤都没有。”
丫头还要说话,外面已经有人拍了马车壁:“在做什么呢?吵吵闹闹地像个什么样子?”
小环掀了帘子,笑着道:“没事儿。玉芬没得到赏赐正怄气呢!”
玉芬冲着小环道:“我怄气什么?怄气什么?就那点东西值得我怄气?我又不是那小家子出来的,就没见过好东西么?”
她越是这样,人家就越认为她是因为这个怄气,只是笑笑:“姑娘若是有气来外面发,外头地界儿阔,车里太小,不合适。”
一个二个都针对着她,玉芬委屈极了,窝在另一边不说话。也没人去理她。
红绡瞧了瞧,对于阳道:“还是把手炉给她吧。我没事的。”
于阳按住了红绡:“是你的就是你的,为什么拿出去?你还想讨好么?”
当看到红绡双眼又蓄满了泪水,于阳惊觉自己说话说重了,她歉意地对红绡道:“都说了你身子不好。”
红绡点了头,揩了泪水,面上一股子担心:“我只是听说有人从马上摔下来了,并不知道是谁。听你方才问,想想便是她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从马上摔下来,严重不严重,要不要紧,有没有摔在哪里,有没有请郎中?这些都是于阳想问出口的,可是红绡来了句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这就让她无法问起。
于阳只得转身向小环问道:“小环,你知道么?”
小环也摇摇头:“我只瞧着妞儿从马上摔下来,可是具体怎么了我也不清楚。当时那个,就是教妞儿骑马的军爷已经赶了过去,把她抱了回来,先用马车送回去了。要不,等会问问那个军爷?”小环想了想又加了句,“那个军爷说话挺和气的,一点都不像旁人,那些人,你多问他一句就不耐烦的样子,好像你欠他们一样。”
那也只能如此了。但愿妞儿不要有事情。在这出了事,要被送回去,到时候妞儿会被送到哪里拿就不知道了,找起来就更难了。若是摔坏了哪里,以妞儿要强的心,她哪里能面对呢?
于阳很快轻轻地“呸”了两下,自己怎么就乌鸦嘴起来,好的不想,竟想些这些坏的东西。一定要平平安安地,什么事都没有。
到了地方,于阳她们的车还等着进府,这个时候,一名军士匆匆忙忙的跳下马,跑到于阳马车边上,瞧了车厢:“请问,你们认识妞儿姑娘么?”
于阳一听,忙在里面应下:“是。请问您是……”
从车帘外伸进一只手来,那手里还握着一只中等的瓷瓶:“这是跌打酒,妞儿姑娘今日摔的重了些,还请姑娘到时候用这个为她揉揉。”
于阳接了过来,同时也挑了帘子。外头站着的军士正是那个叫姚亮的军士。他没想到于阳会露脸,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扭捏了一下,也就自然了。
他向于阳抱拳表示感谢:“有劳姑娘了。还请姑娘替我问候妞儿姑娘一声,说是我姚亮同她赔礼,若是……”他觉得这么直白的说有些不大好,可是不说出来,觉得自己的诚意又不够,姚亮为难了。
于阳对着姚亮笑着:“多谢你了。我一定同她说。姚大人……”
姚亮摆着手:“姑娘叫我姚亮便是了。”
饶是这样,于阳依旧称呼他为姚大人,穆时风说了,他们是骑兵中的精锐,想来都是有官职的:“姚大人,妞儿怎么样?伤到哪里了么?你方才说用这跌打酒揉揉就行了,是不是,没什么大事?”
“是。我听了郎中说没事才过来的。没伤着骨头,我听她说疼,想着这跌打酒最有效,就送了过来。听说她原先是坐这辆车,我想着应该有认识的,便找了过来。”姚亮又向于阳拱了手,“这位姑娘,多谢你了!”说着他还施了全礼。
这人还是个不错的人,不但把妞儿送了回去,还等了郎中说没事才过来,还寻了跌打酒,这人真是不错。
于阳冲着姚亮的背影翘了翘嘴角,同时也望见正从府里出来的穆时风。他同张瑛先回来的。穆时风放佛有急事,直接翻身上马就带人离开了。他的动作很利落,没有桑寿的花俏,反而显得十分的干练。
她一直望着穆时风,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这才欠身进了马车。
于阳不晓得。桑寿一直望着她,她所有的举动都瞧在了他的眼中。桑寿愤恨地握紧了拳头,狠狠地发誓着,一定要超过穆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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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的《庶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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