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阳示意梅子坐下来,还盛了碗汤放在她的面前,又推了点心:“没有人跟我说话。”
梅子的心是软的,跟木樨来到西北的并不都是她的亲信,有蒋氏的亲信,也有不是亲信,还有的……就是像梅子这样的。为了一个五两银子的特别月钱,舍了自己性命而来的。
梅子只是小口的喝汤,并没有动点心。热汤为她壮了胆子,她开了口:“大家说,那位老姨奶奶是被人必死的。若是她不死,她的儿子就活不了。”
儿子么?于阳想到的是那个一听到消息便奔过去的中年女子。
“她有儿子?”
梅子听于阳这样反问,反而有些疑虑了:“也是听说。说是刘家的那些嫡子容不下她,刘老将军病重的时候他们就打算把人卖了……”
刘老将军这个岁数,还有那中年女子的岁数,那位老姨奶奶年纪想来也大了,这些人还想着把人卖了。是要报复,还是要给人难堪。
“后来为什么没有卖?”
梅子摇摇头:“没说。听说不知道后来是怎么了,家里就安静了下来。”
这里面达成了什么协议。为了自己的孩子,命都不要了。
梅子看着于阳沉默下来,有些眼馋地看着还没喝完的汤。这汤真是鲜美,真想喝完了。可是丫鬟的职责告诉她,这个时候她该出去了。
梅子麻利的收着东西,悄然无声地退了出去。看门的那一瞬间,她见那边一道红影闪过,再等她仔细瞧过去,那什么也没有。梅子只当自己眼花,歪了头,离去了。
张瑛手执蜡烛查看着地图,西北所有的地形都在他的胸怀之中,什么地方在哪里他闭着眼都能指出。刘老将军的亡故,让他在左军没有了支柱,此时,他不得不重新安排部署,只是这左军要怎么安排人,什么样的人才能担此重任。
“老爷。”小厮在外头轻轻地唤了一声。
张瑛没有抬起头,只是道:“进来。“
小厮掀了帘子,快步走进来,行了礼,退到一边:“风影回来了。“
张瑛抬起了头,瞧了眼时辰,放下烛台:“让他进来。“
一名黑衣人应声走进,小厮退了出去,临出去的是还不忘关了门。里屋、外屋的门都关上,自己站在廊下守着。
“可看到了?”
黑衣人应声道:“小的见到风进入刘家内宅,跟到一半就跟不下去了。”
张瑛挑了眉毛,黑衣人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护卫,跟到一半就跟不下去,是他发现了么?他现在防备地到很是严。
“风的身边最近出现了一群陌生人。”
“哦?”
黑衣人道:“日夜不停地在他身边跟着,但凡有什么动静,都会有人离开,后面立马有人补上。”
“是敌是友?”张瑛道是觉得有些好奇了。越是追究这个人,就越觉得这里面的门道多了起来,到了西北他还有这样的人跟着,这还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黑衣人道:“太杂。前一批人跟去了还没都回话。其中两个人是去了川陕粮道府上。”
川陕粮道?张瑛的眉头再次紧锁,他跟七皇子之间……
“今日晚间,黔国公到了。”黑衣人的再次开口让张瑛陷入了无限的震惊之中。黔国公也来了?已经早已在家荣洋的黔国公出现在这,莫非是……
“他见了什么人?”
“直接拜祭了刘老将军,在刘府见了他。”
“说什么?”
“小的失职。”
张瑛上了火。那人前头的太太就是黔国公的侄女,虽然是庶出的侄女,两家也不常走动,可是这样的关系在这个时候十分的微妙。黔国公只听从皇帝一个人的,他如今出了京师,太子手中没有兵力,难道说,皇帝已经偏向了七皇子了?难么他不就更危险了?
那自己筹划了那么多的事算什么?他哪里还有保命的机会?
张瑛愤然地扫落呃书桌上了东西,烛台跌落在地上,点燃了地图,又点燃了那一小叠纸张,一小撮火光在屋里燃气,跳跃着,纸灰在屋里飞舞着。
屋外守的小厮即使是听到屋内巨大的动静,也不敢进来,即使看到屋内有火光也不敢做声。
此时,远处有亮光闪烁,小厮警惕的站了起来,来人只是到了门口便停住了脚步。
借着亮光,小厮瞧见,来客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身穿一身普蓝色棉衣,宽大的棉衣遮挡不住他的英气,年过六十仍有这样精神确实难得。
从老者身后闪过一名护卫,小厮忙迎了上去:“桑大人。”
桑寿对着小厮道了好,指了老者:“快去回禀老爷,黔国公来了。”
小厮再次打量着老者。黔国公,神一般的人物,比老爷还要神一般的人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十五岁就跟着当今皇上的黔国公,只要是皇帝亲征便会被当做先锋的黔国公。
黔国公呵呵地看着对着自己傻愣的小厮,上前轻轻地拍拍他:“小子!看什么呢?老头子我又不是那细皮嫩肉的大姑娘,还能看出花来?”说着,他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难不成我这满脸的皱纹,如今也能看出朵菊花来?”
小厮乐呵呵地笑,只说道:“您真风趣。”
黔国公笑道:“我来见你家英国公的。”他抬头瞧了下屋子,“若是有人,你带我到一边先等等。”
小厮忙道:“没人。老爷喜欢静坐。小的这就去回禀,您略等片刻。”小厮不敢让黔国公等,毕竟人家算得是自家老爷的长辈,只有自家老爷出来迎接,哪里有他在这等的道理。
张瑛忙迎了出来,就着雪地里就向黔国公行礼:“曹二叔。”
黔国公曹国徵也不同张瑛客气,受了他的礼,也不叫他起来,也没说给他半点面子,当地里就训起他来:“老刘的事情你是怎么办的?皇上若是知道了,你要怎么办?”
张瑛也不好起身:“二叔,这事……”
“我不管这事那事的,当兵的吐口吐沫都是钉,深深地扎进地上,你向皇上承诺的呢?刘家的那几个混账王八羔子算什么?这前脚才走,后脚老姨奶奶就吊死!我问你,老刘是怎么死的?皇上知道老刘身子不好,特地叫我前来,我一路没休息,十七天赶到这,老刘就等不上!你在折子里是怎么写的?”
张瑛被曹国徵骂的一句话不敢回。他哪里知道里面的门道。刘老将军的突然亡故让他也感到分外吃惊。他前一天还派人去瞧过,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传来,今日他也就是在前面,突然听到老姨奶奶吊死。
“二叔,外头寒气重,请进屋,墨雨,倒茶!”
张瑛将曹国徵请进了屋,这里问道:“二叔什么时候还京?”
曹国徵道:“看望老刘是真,万岁另给了圣旨,看后即焚。”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份密旨交给了张瑛。
张瑛忙跪下接了,就地看完,当场燃烧:“若是这样,侄儿便放下心来,我左军有人坐镇矣。”
曹国徵仍旧是笑,突然开口道:“我向你讨个人用。”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谁?”
“你的护卫长,穆时风!”
“他?”张瑛不由想起在之前穆时风跟曹国徵已经见面的事情。
“是。”
张瑛笑道:“不是侄儿不给。时风,侄儿已经另有大用。”张瑛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同曹国徵说明,终于,他开了口,“侄儿派他去靖宁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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