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间有种迷离的感觉。因此,这位萨克森骑士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居然就是那个小弗莱曼,听见萧焚的问题,这位骑士艰难地点头,说:“是的,是的,是的,圣水可以证明一切,我对主无比虔诚。”
萧焚微微点头,问:“主可曾让你去谋杀小弗莱曼?”
“不,没有,小弗莱曼是个骗子,是个混蛋,是个杂碎,是的,他就是那种东西。”
“因为他是那种东西,所以你要杀他?”
“嘿,听着,听着,神父。我和弗莱曼之间的事情,是世俗的事情,和教廷没有任何关系。过多的询问小弗莱曼的事情,不是您应该有的立场。”
听见帕克图的回答,萧焚再次点头,说:“说的不错,过多询问小弗莱曼的事情,确实不合我的立场。那么,换种立场,你瞧,我想要你死,应该怎么做?”
帕克图的脸色猛然一定,然后剧烈的抽搐起来,他大声喊着:“不,你没有权利让我死,我是如此虔诚的信奉主,我的家族每年,不,每个月,不,每个星期都在向修道院供奉大量的钱财。圣水可以证明我的虔诚,你不能杀我,你这个该死的神父!”
萧焚在兜帽的阴影中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在昏黄的火光中显出一种锋利感,他说:“你向哪里供奉钱财?这里是施佩耶尔,不是你的家乡。你在家乡的虔诚,并不能证明你在这里的虔诚。”
说完,萧焚扭头看着另外一边的一名圣冠骑士,低声命令:“骑士,给我拿一把刀来。”
“大人,他被圣水证明过。”
圣冠骑士明显有些踌躇,他忍不住低声提醒萧焚。
萧焚点头,说:“是的,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同样知道一件事情,贵族从来都是表里不一的,经受证明的仅仅只是这位骑士大人的外表,你们可曾证明他的内脏没有腐坏?你们可曾证明他的肌体没有肮脏?”
圣冠骑士的脸上明显有些抽搐,他甚至无法想象这样的证明会带来什么。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低声说:“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圣水,大人,我们无法做到每一个地方都检测到。而且,如果这位骑士因为审讯而死在这里,同样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萧焚又是一笑,伸出手去,他的手中开始慢慢溢出充满圣洁气息的水滴。
“我有,去吧,骑士,按照我的话去做。不要犹豫,不要止步不前,不要违背我的劝诫。我在这里,就是证明。阿门。”
一滴滴滚落在地面的圣水让整个地牢中都突然呈现出一种让人舒适的温暖感,这样的温暖感是真实的同时又是空幻的,那名圣冠骑士看着这一切,低声赞美了一句。随后扭头就要往门外走去,不过魁斯特已经提前一步走了进来,在强壮的中年骑士手中,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宰牲刀。看着萧焚,魁斯特沉默着将刀递了过去。
萧焚将这把有着一条漂亮血槽的刀拿在手中,熟练的挽动刀花,看上去就像是对这种刀已经无比熟悉一般。随后,在帕克图开始极度惊慌的目光中,萧焚猛然抬手,一把将手中的刀扎入哥特骑士的胳膊,并且直接穿透了这只胳膊。
巨大的疼痛让帕克图想要放声呼喊,但是萧焚强有力的一拳把这个吼声完全堵在帕克图的肺中。哥特骑士不得不用剧烈的咳嗽来让自己缓过劲来,不过右臂上的疼痛让他的这些咳嗽声听起来格外的扭曲。在这样的咳嗽声中,帕克图同时发出了哭泣声。
“该死,你这个该死的神父。我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听见帕克图的威胁,萧焚无动于衷的将手里的圣水直接滴落在哥特骑士右臂的伤口上。
如同烙铁烙印在这个伤口上一样,大量的白烟蒸腾而起,从骨子里涌出的疼痛让帕克图再也无法控制,他的身体剧烈的扭曲痉挛,脑袋砰砰的撞向身后的木桩。至于诅咒,已经销声匿迹。
萧焚看着帕克图右臂上的伤口渐渐复原,啧啧赞叹说:“真好,赞美你,骑士,你的手臂同样虔诚。那么接下来,我们看看别的地方是不是同样虔诚。”
“你要干什么?告诉我你要干什么?求求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我会做的,一定会做的。”
听见哥特骑士的哭泣,萧焚撇了撇嘴,说:“真是一个懦夫,骑士的脸都被你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