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瞪着我。房中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我想到刚才那乱跳的心,对眼前的小馨起了歉疚,于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而小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徐。”小馨语气平缓,但不容质疑。我愣住了。
想了半天要怎么解释突然给燕姐打电话的言语全然派不上用场。小馨见我无言,便静静的转过身去,留给我一个曲线优美的背影。
我的心头一片纷乱,叹息、委屈、不可思议,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心口堵得厉害。我不知道小馨为什么对只见过一面的徐有这么大的怨念,但是却清楚地感受到她今日的平静比起那天的愤怒来,已经升了一个等级。我心中有些憋闷。
但还是觉得应该主动一点去解释一下这个误会。我慢慢的蹭到床上带着笑去摇晃小馨的身子,小馨先是一动不动的任由我施为,但被摇了几下后便猛地一抖身体甩开我的手,用被子紧紧的裹住了自己。
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也没了解释的心情。气鼓鼓的把手机丢在小馨面对的那一边大声说:“你自己看记录,真搞不懂你怎么会这样!”小馨无声无息无动作,就像是身后没有我这个人。
我被她忽视,气愤更增,咬牙切齿了一番,却再说不出一个字,只好把不满用躺倒的动作发泄在床垫上,砸的整个床颤颤巍巍的。
我扯过一截被子盖好,也学者小馨的样子把整个背对着她。半响,身后依然寂静一片。我虽是有些心虚,却还是赌气没有回头去看。前几天吵架时的各种杂乱想法涌上心头,脑子里开始混沌,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梦中又和小馨大吵了一架,于是惊醒,伸手去摸,却发现被窝冰冷。我的电话还在原处,而小馨已经没了踪影。今晨的不愉快让我很是担心她的离去,没有犹豫就给她打了电话,结果却是关机。
火急火燎的去前台退了房,出门招来一辆出租车就往学校赶。路上我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小馨的手机,一直关机。给宿舍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开始后悔今晨的举动,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我给电话本里认识小馨的人群发了短信,然后继续不停地拨打她的电话。消息一条条反馈回来,都是没有小馨的消息。
我下了车疯狂的跑向宿舍,又从宿舍跑到教室,仍然一无所获。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已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寻找无影无踪的小馨。
我怕她因为生气或者想不开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傻事,呃或者伤害别人?站在教学楼前的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消失已久的高,想到他的下场和小馨凌厉的手段,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从发现她不见了开始,我的思维一直局限于她会做傻事,却忘记了她那让我恐惧的能量。傻事,是有两种做法的!“徐!”我心里想到小馨可能去对付的人,嘴里下意识的就喊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得我身子一抖。转身看过去,徐一身休闲打扮,正带着微笑看着我。
“心有灵犀?”徐见我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出言打趣。“胡说什么?你你没事吧?”虽然看他全须全尾站在那里,但我还是问了一句。“我?好好地啊!”徐先是诧异的看了看自己。
然后坏坏一笑,叹气道:“可是温泉会所那边出事了,只好停业放假了,唉!”“嗯?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出什么事了?”见徐无恙,我放下几分心事。
虽然还是担心着小馨,却被徐成功的勾起了好奇心。“我们那边的三个当红的鸭子头牌,呃鸭子你懂哈!”
徐停顿了一下,见我红着脸点头才笑笑继续说:“乱云边你见过,还有两个艺名叫流域风和蛇二三的,不知道抽什么风,去我们的竞争对手那里玩,结果闹事被人家抓住了。”“哦。”我心里惦记着小馨,一听是商业竞争的事。
顿时没了兴趣。正随便应付着答应了一声,忽然收到了舍友的一条短信。说是早上小馨回宿舍拿了钱,声称去商业街买东西。我有了小馨的消息,长长的出了口气,放下心来。
徐见我看了短信后叹气,关切的问:“怎么了?需要帮助么?”“没事!然后呢?”我不想把小馨和我两个人之间的事告诉给他,于是摇摇头反问。
“那边的背景也很硬,但是抓住之后没有打他们,而是让他们三个分别去厨房找五个一样的水果出来,”徐很有讲故事的天赋,知道哪里该停顿。“哦?”我果然被他吸引住,再加上对小馨的担心消散大半,于是接了一声就静静的等待后文。
“他们三个怕挨打于是乖乖的去了,乱云先捧着五个桃子回来,结果那边一声令下,把五个桃子塞进了他的,嘿嘿屁眼里。”徐嘿嘿一笑,脸上满是我窥见和燕姐偷情时的文的表情。
我恼他言语粗俗,可心里想到文又有些甜丝丝的,于是红着脸啐了徐一口。“嘿嘿,当时情形如此嘛!”
徐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感觉倒像是我的不好:“乱云正痛苦着,流域风回来了,他的怀里抱着五个椰子!”后面的话徐没有说,可我想到后面要发生的一幕,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嘿嘿流域风正菊花盛放、奄奄一息的时候,蛇二三回来了,他抱着五个榴莲一边跑一边翘着兰花指说:我这几个大!比流域风的椰子大!还带刺呢!”
听完内容,又见徐掐着嗓子学娘娘腔,我终于笑的捧腹。徐微笑着站在一边看着我,忽然一本正经的说:“这其实都是假的,事情的真相是流域风忽然要去山里学打熊,还找了个老猎人做师傅。
第一天,老猎人要他去山里找一个又大又黑的山洞,他找到了,第二天,老猎人告诉他拿着猎枪往里面放两枪,熊就出来了,然后开枪杀掉。结果第三天流域风就没去找老猎人,老猎人以为他打到熊走了,也就没理会。
谁知道流域风其实正满身绷带躺在病床上,对我们这些去看望他的人咬牙切齿:去他妈的老猎人!老娘找了又大又黑的山洞,老娘也放了枪!结果熊没出来,火车出来了!”
最后又是徐学娘娘腔的样子,只是这次他开始时一本正经的,我以为他说的真是实情,没想到又是个笑话,真的是让我笑到肚子痛了。
我不想在徐面前笑的太过放肆,于是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捂着嘴微微侧过头退后一步,而徐以为我笑的失去了平衡,赶忙上前两步想要扶我。这么一来,我和他的距离反而更近了。
他的身体似乎就要贴到我。我用手抵了徐一下,他也意识到于是停住。我刚转回头想要对徐笑一笑来化解尴尬,不远处的小馨一下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她怀抱着一大束玉米百合怔怔的看着我,比花娇艳的脸上寒霜乍现。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