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陵慷慨激昂,如同有一股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在回荡。
梦中,秦义仿佛看到那聂政只身前往韩国邑都,在大量侍卫的重重包围下,聂政剑出、身移,韩相侠累首级便已斩落!
斩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侠气浩荡!
琴声突转悲哀,秦义又仿佛看到,聂政在重重包围下,不得杀出,以剑刺心,悲哀陨落,重重身影将聂政的身影包围。
在那渐渐模糊的身影中,一道白色身影渐渐清晰,他一脸决然,情意傲然,坐在那行刑场上,他的后面是手拿大刀的侩子手。
一曲完毕,他长叹:“《广陵散》于此绝矣!”
毅然赴死。
……
第二日,秦义悠悠醒来,睁开双眼,便看到苏曛躺在自己身上,琼鼻微皱,似乎秦义刚才的动静吵闹了她。
秦义哭笑不得,苏曛如同八爪鱼一般盘绕在自己的身上,想要起床又不吵醒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睡着还好,自己昨晚睡得太深了,根本没有感觉自己身上还趴着一个人,可这个时候感觉到身体之上一团柔软,少女淡淡的体香传入鼻孔,然秦义一阵心猿意马。
毕竟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似乎是感觉到秦义已经醒来了,苏曛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然后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开,脸色绯红,快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她刚才已经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硬物了。
秦义尴尬的笑了笑重新将被子盖住自己。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将军还请见谅妾身与你同床!因为妾身实在没有地方去睡!”苏曛的满脸红晕的对秦义说道。
昨夜秦义趴在桌子上睡着之后,苏曛一曲完毕,便和侍女将秦义抬到自己的床上,想着自己熬一夜便可以了吧。可是一直熬到凌晨,苏曛是真的熬不下去了,才满脸羞耻的爬上了床,和秦义同被而眠。
不过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秦义尴尬之余又有点悔恨,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昨晚睡得太死了。
“将军,现在已经是巳时五刻了!”苏曛穿着白色的亵衣,曼妙的身体一览无余。
巳时五刻,便已经是差不多快要到上午的十点了,想不到自己睡了这么久,秦义苦笑一声,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苏曛穿戴好,便帮秦义开始更衣。
“我昨晚睡着之后,是你帮我脱去衣服的?”秦义好奇的问道。
虽然明知道是秦义故意的调笑,苏曛本来已经恢复正常的脸又是一红。
“是妾身服侍的!”苏曛轻声道。
“苏曛,我有件事一直想要问你!”
“将军有何事想问妾身?”
“为何你的性格如此如众不同?”
苏曛的性格太欢脱了,更加准确的说苏曛不像一个青楼女子,秦义觉得,苏曛更像自己后世所认识的那些女子的性格,具有现代女子的性格!
欢快、活泼、同时又不迂腐拘谨,但又不让人觉得她放荡,反而觉得她单纯的如同邻家女孩。
“如果秦淮八艳没有自己的性格,那便不会秦淮八艳了,我们在接受教导之余,外婆不会压抑我们的个性,反而会让我们保持最原始的性格,因为只有这样的秦淮八艳,才是最吸引人的,而这十里秦淮,千篇一律的青楼女子,客人是不会喜欢的!”
苏曛的解释很有道理,性格也是吸引人的魅力所在,若是如普通青楼女子一般,有着毫无特色的性格,一副娇弱模样,反而适得其反,不会被客人所喜。
而秦淮八艳吸引人的除开美貌、才艺,那便是与众不同,保留着最原始的性格了。
“我下次还能来吗?”苏曛将秦义送出小院,秦义对苏曛问道。
“蓬门又迭户,只等为君开!”
秦义对苏曛莞尔一笑:“等着我!”
从富乐院出来,赵明和李富贵便赶了上来,至于张向白和周欣,估计昨夜两人早已回去了,张向白不宜在外留宿,他有孝期在身。
赵明和李富贵两人昨晚也是留宿在富乐院,三人见面互相淫笑了几声,路人纷纷侧目,也是隐晦的一笑。
每日早上都可以在富乐院门口见到如此场景,路人们都是报以男人都懂的笑容。
“恭喜大哥摘得这南京城头号高贵冷艳的女子,大哥今日之后,定然是名满全城啊!”赵明恭喜道。
“大哥,时辰不早了,今日南京将会举行国丧,大哥可不能耽误啊!”还是李富贵头脑清醒,看到此时南京城很多地方已经是一片缟素了,赶紧提醒秦义。
秦义大呼一声坏了,招呼两人一声跟上,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西北方向的军营。
“呵呵,一个时辰的路途,看来赶不上了!”高楼的屋顶之上,西门轻风嘴角轻笑,看着秦义飞奔的身影,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