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兴明军

    史可法到达秦义的军营的时候，傅青主主持的酿酒工作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早已等待尚书多时了！尚书随我来，早已准备好了美酒佳肴”秦义把凶神恶煞的赵明踢开，对史可法说道。

    史可法点了点头，然后跟随着秦义进入了军营。

    史可法爱喝酒，院子中浓烈的酒香，让史可法抽了抽鼻子，然后对秦义说：“酒香远比我喝过的所有酒浓烈！”

    “普通的酒酿出来，绝对没有我这种烈酒浓烈。这主要是我们还有一道工序，叫做蒸馏，这样出来的酒更加的浓烈好喝。不过想要到达酒精那种程度，则还需要继续蒸馏，工序复杂！”

    “你所说的酒精就是你说的能提高前方受伤将士能提高七八成存活率的东西？”秦义带着史可法进入大堂，大堂的桌子上早已摆满了各种菜肴和一坛子烈酒，刚刚坐定，史可法就如是问道。

    “是的，这种酒精从需要多次蒸馏才能提炼出来！”秦义说道。

    史可法喝了一杯早已倒好的烈酒，顿时脸色就憋的通红，这一大口下去，让平常喝惯了那种低度数的酒水的史可法根本难以适应。

    “如同火烧喉咙一般！”史可法放下酒，评价道。

    “那种酒精就是从这种酒里提炼出来的？”史可法问道。

    “对，十坛金陵酒楼那样的清酒才能提炼出来一坛这样的烈酒，而我是用的陈年旧粮酿出来的，一斤粮食大概可以酿出二两左右的清酒，十坛清酒蒸馏出这种烈酒。十坛烈酒大概能蒸馏提炼出半坛酒精！”秦义说道。

    史可法一惊：“那我喝的这杯酒就等于是喝了几斤粮食？”

    “是的！”秦义点头道。

    “秦义，此种酿酒方法，速速停止，不可为外人所知！”史可法急切的道。

    史可法是心惊不已，这小小的一杯酒，就等于几斤的粮食，一坛酒，那是多少粮食？这种烈酒的吸引力，史可法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若是流传出去，定会让人疯狂，若是全民争相酿酒，那么大明朝的粮食根本经不起消耗。

    这样的法子，是祸国殃民！

    “尚书大人别急，我并不打算推广这种酿酒的法门，而且这几坛酒也只是傅先生实验时弄出来的，我最终的目的还是提炼酒精！”

    “这种酒精，能令战场上的伤兵提高最高八成的成活率，这能让前方的部队减少极大的减员，尚书大人，难道相比于粮食，我大明前方战斗的百战老兵的生命都不如这些粮食了？”秦义问道。

    “酒精这东西，价比黄金，它能挽救性命，这便是比粮食重要的。还请尚书大人成全！”秦义起身躬身行礼。

    史可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秦义，你可知淮安、凤阳这里有多少嗷嗷待哺的灾民？北方数以百万计的灾民南下，而各地军队也是嗷嗷待哺。饶是南方富庶，也难以支持啊！”

    “而你这种提炼酒精法，我可以成全你，但是切切不可外传，也不可为了口舌之欲，而将好好的粮食酿成烈酒！”

    秦义坐下来，拍着胸脯保证道：“尚书大人尽可放心。我一定会遵守诺言的！”

    史可法只是夹着菜吃，显然是不忍在喝酒了，喝一口就是几斤粮食，这几斤粮食，足够一家几口人吃上一天了。

    “凤阳和淮安真有这么多灾民？”秦义对于史可法提出的灾民饶有兴趣的问道。

    “凤阳、淮安两地灾民最多，其次便是扬州，至于应天府等长江以南的地区，有着长江的阻隔，则是没有多少灾民渡江过来，三府灾民百万绝对是有的啊！”史可法说道。

    “早在春种之时，三府州县都在抓紧时间开垦荒地，发放农具给灾民，但是受到安置的灾民不过十余万，还有百万的灾民难以安顿，而如今又过了春种，这些灾民连朝廷都束手无策，只能发放粮食每天供养！”

    “说出大逆不道的话，也幸亏北方沦陷，南方不再需要钱粮供养北方，而这余下的钱粮，全部供养了百万灾民！”

    从史可法的话里，秦义算是明白大明江南地区的富庶了，抛开了北方的累赘，居然能供养百万的灾民。而灾民从李自成正月起兵以来，山西、河南多有灾民南下，可三府的州县只安置了十万左右的百姓，这工作效率低下，秦义也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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