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躺枪的东林

bsp;朱由崧虽然愤怒但是还没有失去理智，朱由崧虽然与东林人也曾有旧怨，再加上在定策之争上东林要求立桂王，朱由崧越发对东林心怀怨恨，但东林势大，几乎囊括整个江南士林，若要铲除，会牵动国本，得不偿失，所以朱由崧一直都东林保持着妥协的状态，但是今天，东林人居然敢抢自己的女人！朱由崧觉得自己一直一味的妥协反而会让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欺！

    “是时候敲打下东林了！”朱由崧在内心道。

    朱由崧朝阮大铖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明日早朝我会向内阁提议你担任兵部侍郎之事，过两日就会有消息的！”

    阮大铖见朱由崧没有兴趣在说下去，心中有点失落，但也知道这件事已经更加的激发了朱由崧对东林的仇恨，只要这颗仇恨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那么那个时候就是东林的末日了。

    “那臣先告退了！”

    随着阮大铖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侍候在一旁的宫中小太监。

    小太监离开朱由崧的御书房后，一路奔跑，来到宫中的一处小院前，敲开了门，开门的是另外一个老太监，老太监看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老太监看了看小太监的身后，问道：“有没有人跟踪你？”

    小太监摇头：“没有！”

    “快进来！”老太监赶忙将小太监带进房中！

    “出了什么事了？”进入房间后，老太监问道。

    “海公公，出事了，刚刚阮大铖面见了圣上，圣上恐怕要对东林人下手了！”

    名为海公公的老太监神色一变，问道：“怎么回事？”

    小太监将御书房中朱由崧和阮大铖的对话全部告诉了老太监，老太监听完起身道：“你赶紧出皇宫，去钱谦益钱大人府上，将这件事告诉他！”

    小太监一愣：“现在怎么出宫？”

    老太监摘下挂在腰间的腰牌交给小太监：“你拿着我的腰牌去玄武门，说有急事去御马监，那玄武门的守将会为你打开一道缝隙的，然后你到了御马监在跟御马监的李公公说要出宫城，就说是我让你出去的，李公公会告诉你怎么出城的！”

    小太监重重的点了点头。

    “办好这件事，回来我重赏你！”海公公说道。

    “奴婢定然不会辜负海公公所托！”

    “去吧！”

    ……

    钱谦益正在南京城的府邸之中按照虞山规格建造的绛云楼和小妾柳如是谈论风月，柳如是也是秦淮八艳之一，知书善诗律，才色双绝，有秦淮八艳之首的称呼！

    此时的柳如是还是很幸福的，过去的悲惨遭遇和夭折的爱情，让他在遇到钱谦益之后都成了不愿意在回忆的过去。

    柳如曾经嫁与年逾花甲的大学士周某为侍妾。周状元出身，常把她抱于膝上，教她读诗学文。其他妻妾醋意大发。周某死后，柳如是被迫下堂而去，重操青楼旧业。

    柳如是流落松江，改旧名，自号“影怜”，表浊世自怜意。在松江与复社、几社、东林党人交往，常着儒服男装，与诸人纵谈时势、和诗唱歌，渐渐名声鹊起！

    柳如与侯方域同有着江南四公子的陈子龙有过一段爱情。双方情切意笃，陈子龙和柳如是长居松江南楼，赋诗作对，互相唱和。可惜两人唱和的美景不长，陈子龙原配张氏带人闹上南楼。柳如是不甘受辱，悲切而毅然地离去。虽然如此，陈子龙对于柳如是仍不死心。

    崇祯十一年，二十岁的柳如是结识了原朝廷礼部侍郎、二十八岁即得探花的钱谦益。

    崇祯十三年柳如是女扮男装，以柳儒士之名与钱再相遇，钱谦益并在其居住之半野堂之处以“如是我闻”（佛教经书结集常以此词起头，其意为叙述诸沙门共同聆听释迦牟尼佛开示。）之名另筑一“我闻室”以呼应柳如是之名。并带着柳如是徜徉于湖光山水，诗酒作伴。柳如是感其深情，愿嫁此时早已年过半百的钱谦益。

    当下人禀告宫中来了一位公公，形色很是匆忙，就在政坛翻滚的钱谦益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带他去我书房！！”钱谦益说道。

    钱谦益来到书房，那小太监也刚好被下人带着进来了。

    小太监看到钱谦益赶忙行礼，钱谦益让他起来问道：“这位小公公找我有什么事？”

    小太监回答道：“钱大人，我是海公公派来的！宫里出了事情了！”

    海福山是东林安插在宫中的人，宫中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海福山都会通过书信的方式带出宫告诉自己，而这次居然是让一个小太监亲自跑来，看来宫里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