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时候,李善锋也在城外,等待着秦义给自己的安排。
“将军,卑职将何去何从?”李善锋看到停下来的秦义,问道。
“李善锋,你的人能打仗吗?”秦义问道。
“将军放心!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老卒,个个都能打!”李善锋十分有信心的说道。
“行!拿着这封信去淮安沭阳。你们先去凤阳府,找刘泽清要装备、粮食,他会给你们粮食装备的,然后你带着你的人去淮安沭阳,将这封信给张煌言!记住了吗?”
“属下明白!”
战马嘶鸣,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上路了,秦义勒住胯下战马:“李善锋,你现在是我兴明军的校尉,你身后的就是你的部下,统领你的这一营人马,去淮安杀贼吧!”
“属下遵命!”李善锋单膝跪地,他身后的千余人也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战马嘶鸣,马蹄震天,黑甲连绵,杀气腾腾。
李善锋红着眼睛看着那远去的黑甲队伍,他至死也忘不了今天。
许多年后,因战功封侯的李善锋说起今天,依旧激动不已,眼眶通红,他说那一天是自己的重生之日,如果不是秦国公对自己的过去既往不咎,反而让自己加入天下至锐的兴明军,那么就没有自己的今天。封侯那天,李善锋连夜赶到颍川城,在车水马龙的城外官道上,跪了整整一个时辰,乞求颍川百姓原谅自己过去的罪过。
正月底,经过十几天的跋涉,秦义带着一千多人到达岳州府巴陵,这里就是后世的岳阳,江南三大明楼的岳阳楼兴建于与此。
由于秦义是秘密到来,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直到巴陵城下不远,城上的守军才发现一支骑兵的到来,赶紧关闭了城门。
慌忙之中一面准备应战,一面通知城中知府和派人去通知巴陵卫卫所。
“我乃大明官军,非是敌人,速速开城!”范建大喊道。
城上的士兵并不多,加上把守城门的才十几个人。
大明朝的驻军并不是每个城都派兵驻守,向巴陵城这样一般不会发生战争的城市,只有着维持治安的军队,人数还少的可怜。
若是真遇到紧急的情况了,只能去请驻扎在城外的卫所军。
确认完身份后,城门很快打开。
巴陵知府贺延儒并不知道秦国公秦义来了,城门来报只是兴明军的军官到了。
如今世道变了,武将比文官尊贵,若是以往,一个军官就算比知府高一两个品级,都不带搭理的。
如今秦国公的属下来了,贺延儒扭扭捏捏的还是跑出来迎接,毕竟城外湖里的洞庭水师是属于秦国公的,以后要仰仗洞庭水师的地方多着,兴明军的军官来了,自然要面子给足,到时候若是在秦国公面前美言几句,贺延儒一个小小的知府入了秦国公的眼,还不是青云直上?
战马跃过,贺延儒差点被吓得摔在地上,稳住身形,朝着那停下来的战马躬身道:“巴陵知府贺延儒拜见将军!”
“不必多礼!”
“安排好我的部下和战马的住宿!”秦义道。
贺延儒嘴巴抽了抽,这位小将军还真是把自己这个知府不当知府啊。
见到贺延儒对于秦义的安排很不乐意干,范建看了一眼贺延儒,提醒道:“这位是秦国公!”
贺延儒脸色一变,朝秦义跪着磕头道:“下官不知国公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是国公爷赎罪!”
“起来,起来,速度去安排吃的,跑了十几天了!”
贺延儒屁颠屁颠的亲自吩咐人去办,然后小心翼翼的跟在秦义的身后。
“洞庭水师最近在干什么?”秦义问道。
贺延儒知道这是问自己,答道:“最近水师一直在忙着追剿八百里洞庭的零星水贼,大部则在君山岛训练!”
“可有什么异常?”
“并无!”
看来贺延儒知道的并不多,要问还得问间谍司的人。
“行了,你先下去吧。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到来!”
“是,下官明白!”
不管丰凯现在在干什么,秦义打算好好的睡一觉,连续十几天的长途跋涉,纵然是铁打的汉子都遭受不住。
大腿内侧也被战马颠簸摩擦的鲜血淋漓,秦义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什么事都等睡醒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