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本来应该顺顺利利出发的,但是作为这支使团的主事兵部尚书阮大铖却出事了,阮大铖以生病为由,不愿意前往扬州犒赏大军!
这里使团都准备好出发了,阮大铖却撂了挑子了,不免让人心急。
消息到了内阁,钱谦益正和史可法一起商量事情,钱谦益一听阮大铖撂挑子,顿时就不乐意:“阮大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生病了?宪之,我们去探望下?”
史可法早已知道钱谦益和阮大铖在这次事件中的博弈,说道:“这犒军使团已经迫在眉睫准备出发了,阮大铖此时不愿意去可不行,临时找人也找不到了!”
“对,我们还是亲自去一趟阮大铖府上吧!”
阮大铖的府邸就在皇城边上,史可法和钱谦益出了内阁,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阮大铖的府邸外。
进入阮大铖的府邸,这座府邸外部看着平平常常,内部却是富丽堂皇,院子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细致精巧,处处都是名贵花草,琉璃金瓦点缀屋顶,阮大铖本身就是有名的园林设计大师,想必这府邸中的一切都是阮大铖亲自操刀设计的。
下人已经向阮大铖通报史可法是钱谦益的到来,早就准备好装病的阮大铖自然是要做戏做足,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目光呆滞的靠在床头。
“两位大人来了,阮某没有远迎还请谅解,昨晚受了风寒,差点就这样一命呜呼,幸亏得到及时的救治,才保住小命,现在怕是一两个月无法下床了!”阮大铖虚弱的道。
史可法看了一眼阮大铖,说道:“那阮大人好心养病,等大人病好了,再让大人去犒军也不迟!”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前线将士奋力作战,抵抗鞑虏,此番大获全胜,将士们正等着朝廷的嘉奖,若是这份嘉奖去的太晚,将士们会对朝廷有怨言的!今日我实在无法下床前往沭阳,还请首辅大人另选一位大臣前往!”
平日里嚣张跋负的阮大铖哪有过今日这样的低姿态,这可是阮大铖入朝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
钱谦益看的心里可开了花,这个畜生也有今天这样哀求于人!
阮大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钱谦益一眼的,钱谦益今日前来是猫哭耗子没安好心,他来看自己,就是想看自己笑话。
想起自己给朱由崧出主意赐婚之事,阮大铖就一阵头痛,这事肯定是不会因为自己不愿意去犒军就结束的,秦义那里才是最难对付的!
这事还得想办法弥补!
“这一时半会也选不出人来,有分量的大臣手中都有要紧的政务要处理,而派分量不够的官员前往,明显是不行的,会让将士们觉得不看重这次胜利!唯有阮大铖才是最有效的人选!我看阮大铖就不必推辞了,现在阮大人的精神如此之好,还是可以去沭阳的!”钱谦益说道。
阮大铖瞪了一眼钱谦益:“钱大人,你此话是恨不得我不得好死,此去扬州路途遥远,就算是圣上也不会差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前往!我看此事还是钱大人前往最合适!”
“扬州距离南京不过是一天不到的路程,阮大人一直坐在马车上又不用大人走路,有何去不得?阮大人实在怕什么吗?”钱谦益不怀好意的问答。
“老贼休要胡言乱语!”阮大铖怒道。
钱谦益对史可法道:“首辅大人,阮大人还能发怒,中气十足,哪里像是病躯!”
史可法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阮大铖急了:“我确实是病了,不信你问大夫!”
钱谦益不作理会!对门后喊道:“来人,扶阮大人上马车!”
阮大铖听了怒火冲天,冲着钱谦益大骂:“老贼,你不得好死!”
钱谦益带来的人,火速的涌进来,抓着阮大铖往外拖,阮大铖一边挣扎,一边大骂:“钱谦益,你个老不死的匹夫,你敢动我?我明天就要皇上那里参你一本!”
钱谦益笑道:“阮大铖明天是见不得皇上了。不知道阮大人明天还能不能看到初升的太阳!你们一定要保护好阮大人,别让他跑了!”钱谦益指着那几个自己带来的士兵说道。
阮大铖犹自骂不绝口,他府邸上的家丁想要来帮忙,却被史可法和钱谦益带来的士兵唬住,不敢上前。
将阮大铖送进车厢,马车立马启程。
阮大铖怒骂不止,想要从马车上逃出去,可是马车车厢打造的异常坚固,根本不是阮大铖这样的手缚鸡之力的文人能打破的。
最后阮大铖坐在车箱子一声叹息,他认命了,是死是活,老天决定吧!
在等待着阮大铖的使团,看到马车来了,跟在马车后面,朝着扬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