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啊!”宋逵急道。
“老宋,你知道来邹县是干嘛的吧?”张煌言吊着他的胃口说道。
“练兵的呗,不过张将军啊,兖州府这一块,都是小规模的起义军和土匪,大规模的还是得去胶东半岛,你看看许将军和何将军两人就选的地方不错!”老宋说道。
“老宋,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是小打小闹,我来这里,是想要干一个大的!”张煌言故作神秘,然后指着外面问道:“那个方向是哪里,你知道吧!”
“诶,我的祖宗哎,你就别吊我味口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好吧,老宋,我问你,准塔和苏赫巴鲁两人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张煌言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苏赫巴鲁一个蒙古降将,而准塔是正儿八经的满清贝勒,是实打实的军功打出来的。两人的驻防地又离的这么近,时常打交道,而准塔自然是高苏赫巴鲁一等,时常对他大呼小叫,呵斥都是家常便饭,完全是把苏赫巴鲁当奴才,而苏赫巴鲁什么人?蒙古草原勇士,被誉为草原雄鹰,心高气傲,对准塔自然是心怀怨念,但奈何自己的身份,不好和准塔明着干!”
张煌言知道,在满清是有一套鄙视链的,满清旗人鄙视蒙古人,蒙古人看不起汉人。
之前多尔衮身边还有几个汉人军师般的人物,以及有手握重权的汉人将领,如洪承畴、吴三桂、尚可喜这等人,可这些人在郯城一战,几乎死绝,汉人势力在清廷一落千丈,汉人官员、将领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
秦国公的门房已经拦住了很多在北京汉人降臣送过来的秘密投靠信了,秦义看都不曾看,让门房直接一把火烧了。
听完老宋的描述,张煌言兴奋的道:“主将不睦,这就是我们的好机会。老宋,我给你说,我眼红济宁官仓里东西很久了,这里的物资粮草是为日后清军南征做准备的,我们合力一起干掉这些东西,这可是大功劳一件啊!”
老宋拍着胸脯道:“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对付准塔和苏赫巴鲁这种人,不需要用什么太高深的计谋,老宋,你帮我这样做……”
……
一万人想要攻克一座一万人防守的城市,都是极为困难的。
兵法云: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贲温,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张煌言想要凭借一万人,对抗五万人,不耍一点手段,是不可能在战胜的。
满清的鄙视链是武力鄙视链,而在大明,也有着智商鄙视链啊!汉人无疑是站在最顶端的,俯瞰天下各族,满清居中,蒙古居末,这就是大明汉人的鄙视链。
济宁、滋阳两地主将不睦,已经给了张煌言这次作战很大的优势了,只要稍微在利用下,张煌言有八成的把握攻下济宁。
而此时的济宁城中,一则谣言则是生了起来,间谍司要是发力了。
有清军驻扎的大城,自然是比其他的城市要繁华许多,这里没有受到起义军和土匪山贼的破坏劫掠,倒是和崇祯初年的景象大致无二。
茶楼酒馆往来不绝,赌场青楼人声鼎沸,这是在山东境内被各种势力劫掠一遍又一遍,难得看到的场景。
“听说了没有,滋阳守将苏赫巴鲁的属下和明军暗通,书信往来被苏赫巴鲁当场抓住了,苏赫巴鲁当场就想要斩了那个属下,可是滋阳大小将领,都为这人求情,苏赫巴鲁不得不稍后问斩,可是没两天,苏赫巴鲁居然将其放了,不仅官复原职,还有打算升官!这其中的门道真是耐人寻味!”
“还真没有听说,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我刚从滋阳回来,听说的这事,不过消息被苏赫巴鲁给压下来了,才没有传出来,我也是有个朋友在军中才告知我这件事的!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
“放心吧,哥几个嘴巴严着呢!你信任哥几个,哥几个自然挺你保守秘密!”
不过半日,消息传遍了济宁城。
“你们说,这滋阳若是被明军给收复了,咱们济宁什么时候被收复啊?这可是咱们汉人的地盘,总被异族给占据着,也不是办法,而且听说这剃发易服的命令就快要下来,我可不是剃成猪尾巴穿着那难看的马褂,真的是恶心,明军王师赶紧来收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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