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明军停止了演练,整齐安静的站在原地,在没有将领的命令下,他们是不会有丝毫的动作。
百姓们已经开始渐渐散去了,刚才兴明军的演练让他们很是兴奋,老百姓能看到有这样的一支军队保卫他们,是打心底的开心。
只是最后结束之时的三声杀,让许多百姓又感到害怕,先前江南也曾乱过,乱兵到处都是,烧杀抢掠,很多今日在场观看的百姓都经历过那样的惨况,他们可不想再经历那地狱般的情景了。
兴明军如此强大,若是也成了乱兵,那还有谁能抵挡?
“这是杞人忧天,有秦国公在,兴明军怎么会成乱兵。胡说八道!”有人听到这样的担忧,训斥道。
“那可说不定,朝廷要是像那老赵家,杀了岳飞那样,兴明军不就成了乱军了?”
“放你的屁,秦国公的性子是岳王爷那样?”
百姓们一边谈论一边散去,而文人士子们却没有散去。
看完兴明军的演练,还有一场好戏要看。
“陈兄,你看城墙上,似乎吵起来了,秦国公在说话。唉,可惜看不太清啊!也听不到再说什么!”陈子龙旁边的友人看着城墙上的人叹气道。
“无妨,我早有准备!”陈子龙拿出一个一尺长的望远镜,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还是陈兄准备充足啊,匆忙之中居然还带了这望远镜,可惜匆忙,我无法回到家中去拿了!”友人大笑道。
陈子龙指了指走的不远的商贩:“刚刚买的,你刚才看兴明军全神贯注,所以没有发现!”
那小贩正在向其他士人兜售望远镜,很多士人为了能看到那城墙上的发生的事情,纷纷掏囊购买。
这种望远镜自然是匠作营生产,商务部售卖,只需要十两银子,对于这些家中有钱的士子们自然是很便宜,但是对普通的百姓家庭还是无法购买的。
“二十两,这小贩很有商业头脑啊!”友人听到小贩售卖时的对话,惊叹道。
陈子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也要去买一个!”友人道。
“我这个给你!”陈子龙说道。
“陈兄不想看?”有人诧异道。
“不用,我大概能猜到城墙上发生的!”陈子龙说道。
“陈兄不妨猜一猜!”友人道。
“秦国公不是那种特别强势的人,也不会将陛下逼到死地,纵然是有五万大军在这里,依旧会选择以理服人。国公爷很聪明,不是如其他像高杰、刘泽清、刘良佐这样的莽夫。他所图很大!”陈子龙说道。
陈子龙的友人看了陈子龙一眼,道:“秦国公莫非想……”
陈子龙打住道:“不可言,不可言!现在站出来的那个人是谁?我看不太清!”
“是刘宗周老大人!”友人道。
陈子龙笑道:“恐怕接下来发生的会是三司会审,由刘大人主审!”
……
刘宗周今年算算年纪,应该有七十一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刘宗周这样的年纪算是寿星老了。
不过,去年刘宗周大病一场,卧床不起,朝廷上下都以为刘宗周要病逝了,都在琢磨着要往都察院插人,坐上左都御史这个位置。傅青主和刘宗周是旧识,傅青主是道家大家,很有名气,而刘宗周是儒学大家,两人其实早已相识,得知了刘宗周病重,傅青主二话不说就前往医治了。
傅青主的本事是真的大,神医的名不是白叫的,而且这些年渐渐的开始在秦义的影响下开始接触西方医学,医术长进很大。
刘宗周病好了之后,在经过傅青主的调养,身体一天比一天硬朗,绝不是回光返照,秦义看刘宗周这声音洪亮,体格硬朗的样子,活到八十是真的没有问题的。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弘光元年,满清攻入南京,弘光政权一年都没有就灭亡了,江南士大夫纷纷降清,做了贰臣,背叛了所学之道,刘宗周以自己的行动,成就自己的人格,为衰世作一表率。弘光元年六月初八日,刘宗周前后绝食两旬而死。
秦义是很佩服他的,为人忠义正直,不屈强权,身前弟子遍布天下,门生在朝中多为官员,却不参与党争,一心为官为民,并且讲学解惑,成了一代理学大师,也成了一个烙印进时代的忠臣典范。
秦义向朱由崧举荐刘宗周,一个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左都御史,是都察院之首,但它他不属于任何党派,另一个则是他的性格,是非分明,公正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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