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同僚,请安静!”刘宗周喊道。
刑部大堂安静了下来,刘宗周审视全场,说道:“请赵又元上前!”
赵又元是有座位的,不知怎么地,赵又元满头是汗水,众人只以为是刚刚洪阚的证词让赵又元坐立难安,十分的紧张才导致的出汗。
只有秦义明白,赵又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脸惊恐的赵又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刘宗周和解学龙以及金世俊行礼。
阮大铖、马士英、钱谦益三人都看着赵又元,阮大铖笼络对朝廷高官中,属于阮大铖集团的也有几个坐在大堂中,不过只有寥寥几个,到底是根基浅薄,在朝堂上阮大铖集团中的高官远低于东林的,但是在低阶官员中,两方差不多是旗鼓相当。
感受到许多人的灼热目光,赵又元更加的紧张了。
“下官赵又元拜见三位大人!”
刘宗周看了一眼赵又元指控史可法通敌的证词,仔细看了一遍后,刘宗周问道:“赵又元,你指告大明首辅史可法通敌,这份陈列的罪状,标明的时间地点,如此详细,与漕帮账簿等记录时间完全一致。而漕帮帮主洪阚指责这一切皆是你所谓,你有何辩驳?”
天气本就炎热,因为紧张,导致赵又元的汗水是真的如下雨一般,赵又元拿出丝巾擦掉额头的汗水,拿丝巾的手确实颤颤巍巍。
赵又元的双腿微颤,不停的抖动着,给人一种很是害怕的感觉。
可以看到,赵又元的脸上,不断的在变幻着表情,难掩其脸上的纠结,众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赵又元,等待着他的回答。
阮大铖看到赵又元这个情况,心中突然浮现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赵又元做什么,怎么不说话!”马士英在旁边有点疑惑的道。
阮大铖有一种生死存亡的紧迫感,会审大厅不准带护卫,除开本人,一律其他人也不能携带,并且没有达到一定官职的官员也不能进这个大厅进行旁观。但是能带武器进入,秦义就带着他的定业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阮大铖手中拿着一柄匕首,眼神死死的盯着赵又元,充满了杀气,突然阮大铖感觉一股更加凌厉的气势朝廷冲击而来,阮大铖转目看去,只见坐在他对面左上首的秦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扫了一眼他抓在手中的匕首。
秦义的嘴唇轻动,能看到唇语的阮大铖可以很清楚的知道秦义再说什么。
“阮大人,不要轻举妄动哦!”这短短的一句话,阮大铖完全可以确定赵又元出现变故了。
阮大铖此事的脸色铁青,眼神如要吃人,他身边的马士英发觉了阮大铖的异常,忙问道:“怎么了?集之,你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生病了?”
阮大铖不再理会秦义,看着在那里欲言又止,身体抖的如同在筛糠的赵又元,压着愤怒的声音对马士英道:“瑶草,你觉得我有几分把握,在秦义发觉的情况下,冲出去杀掉赵又元!”
马士英一惊:“集之,你可千万别干冲动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赵又元,纵然是有圣眷,你最后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杀他,我们也难活!”阮大铖咬牙道。
马士英也明白过来了,定然是赵又元变节,导致出现变故了,他喃喃道:“赵又元!赵又元是被他怎么找到的?昨天赵又元还没有异常!”
“是昨夜发生的事情,我们还是低估了秦义了!”阮大铖说道。
马士英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看向赵又元,再看向秦义,秦义也一直再看向这边,两人目光对视,马士英赶紧将目光移开。
“集之,没机会的,这样的距离秦义可以反应过来,我们杀不掉赵又元的!”马士英说道。
秦义与赵又元的距离和阮大铖与赵又元的距离几乎相等,秦义一直在注视着这里,阮大铖暴起的那一刹那,秦义就能反应过来,在秦义反应过来了,还想要杀掉赵又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阮大铖也明白现在杀掉赵又元是不可能的,他放下手中的匕首,满脸绝望:“败了!”
刘宗周见赵又元一直不说话,站在那里不停的擦汗,刘宗周再一次喝道:“赵又元,你可否还有辩解?”
赵又元,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洪阚所言一切属实。一切都是我与所做,放行走私盐铁的漕帮商船,也是我下令漕运总督衙门,我抽二成利一直都是惯例。将火药运送贩卖也是我所为,漕运总督的一切罪行,都和漕运总督史可法无关!”
轰,满堂哗然,钱谦益更是直接站了起来,眼神由愤怒瞬间转为呆滞,然后想要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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