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他们废话了。我们来福建半个月了,郑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们来福建了。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看到这样的一直军队,就能猜到领军的人的身份了。这是在故意给我们下马威,纠缠着我们不让我们进去!”
“那我们要如何?要不咱们调集三万右卫来,一鼓作气讲这庄园夷为平地?”柳漠北道。
“没必要,拿大弓来!”秦义很少使用弓箭的,不过龙卫营中有善于使用弓箭的士兵,并且还是由匠作营特制的弓箭,远比军中的普通弓箭要大,当然需要的力量也更加的巨大。
这是一柄四石的铁胎弓,等闲人难以拉开!连弓箭都是特制的铁箭,而不是铁制箭头,木箭身!
从士兵中那借来弓箭,秦义张弓搭箭,瞄准着那南安伯府的匾额,松手一箭,巨大的力道钉在匾额上面,铁箭洞穿那块匾额,但没有没入城墙的青石墙面,力道震动之下,匾额被震了下来,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城墙上的众多郑氏族人都惊呆了,看到这一幕之后,反应过来的郑氏族人,涨红着一张脸,叫嚣着要用红夷大炮轰击。
秦义冷声道:“我乃秦国公秦义,在我身边但是朝廷内阁大学士高弘图。你们有种拿火炮轰我试试!”
听到秦义的话,城墙上有人吸了一口冷气,也有人半信半疑,那个叫嚣要用火炮轰击的果断的闭上了嘴。
“让你们郑氏宗族的宗老出来。我限你们半刻钟,若是不打开门。那就休怪我将这郑家夷为平地了!”秦义说道。
说罢,秦义就让龙卫营的士兵,将士兵们随身携带的手榴弹,捆成一捆,黏在了那张大门上,只要超过秦义规定的半刻钟,秦义绝对会下令点火。
不过让秦义失望的是,郑家的几个宗老很快就打开了大门,走了出来。
看到三个颤颤巍巍走出来的老者,秦义真的担心他们手中的拐杖一滑,整个人摔在地上就会散架了。
“这都什么年纪了?”柳漠北嘀咕道。
“郑鸿逵这样的人,按理说就是应该是族长了,可是根据那个郑姓官吏所说,他还是被关在祖祠之中。这几个老者,才是真正的郑氏老祖宗!”高弘图说道。
纵然是过来找郑氏的麻烦,但是这几个老者,秦义自然是担不得他们的大礼,这是折寿的。
秦义和高弘图下马,走到那几个那老者面前,那几个老者朝两人躬身,两人也赶忙躬身行礼。
“秦国公、高大人,不知二位到来,有失远迎,是我郑氏之过,还请二位大人见谅!”
伸手打不打笑脸人,人对秦义客气,秦义自然也会客客气气,这是礼节,是体现个人素养,这是不能少的。
“无妨。三位是?”高弘图问道。
“我是族长,站我旁边的两位是和我同辈的兄弟,是郑芝龙的叔祖!”
叔祖,秦义差点下巴都惊出来了。这几个老人是郑芝龙的爷爷那辈的人物,郑芝龙现在都是四十余岁。他的叔祖,恐怕最少也得是八十余岁了。
“两位大人,还请进去上座吧,我们几个老头,九十余岁了,站不了很久!”三个老者中间的族长说道。
九十余岁,放在这个时代,真的是太稀奇了,而郑家居然一下有三个,让人惊叹。
“两位大人,对我们的年龄很惊讶吧。其实不然,福建这边,有很多长寿村落,八十余岁的老人有很多,我们九十余岁,也见不得什么稀奇!”郑氏老族长说道。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后世,福建的长寿老人依旧有许多的。
众人分主次坐好,在门外,有郑氏族人在围观,被老族长给呵斥走了。
“南安县令惨死,不知道老族长是否知道?”秦义对老族长问道。
“老朽我不问世事好多年了,一直住在这石井村中,并不知道外界之事!”
“老族长不知道没事。这是详细的案件经过和推测,老族长不妨看看!”秦义让人拿出记录案件的文档递给老族长。
老族长摆手道:“我老眼昏花,看不得这些字了!”
“族中有识字的,就让他们读出来给老族长听吧!”高弘图说道。
“老朽我年老体衰,耳朵听不得了!”
秦义看了一眼老族长,这老家伙看着慈眉善目,倒是看不出这么狡猾。
“老族长,我带的兵马可不只是这几千人。为南安县令之事只是其一,还有另外几件事,事关重大,若是现在老族长就让我失去耐心了,最后的结果或许不太好。我在郯城杀了三十万清军,可不介意再杀一点人!”秦义喝了口茶,语气平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