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众,身量瘦瘦小小,十足的小家子气,特别是如今她脸上那挥之不去的心虚与焦虑。
“穆二小姐,此事你怎么解释?”皇后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得问道。
见对方问到自己,穆惜菲差一点从椅子上跌坐下去,她扶着案几,好不容易稳下了心神,有些踉跄得走上大殿,盈盈拜倒,“臣女冤枉啊!臣女也不知道那琴怎么会有倒刺,若是知道,打死也不敢拿出来伤了妹妹啊!”
“哦?二姐姐这么说就奇怪了,这琴日日挂在你的园子里,若说要动手脚也必定是你的人所为,若不是为了拿出来害人,恐怕...恐怕就是要谋害姐姐了,姐姐万万不可姑息养奸,害人害己啊!”
穆惜云的话似有所指,只是穆惜菲还没有来得及深究,便明白过来,随即大声怒斥,“流云,我带你不薄,怎可如此害我?”
就见被她一声怒吼,她身后的流云竟也吓得当场呆住,她随即明白了过来,这是要叫她顶罪啊!
“小姐,奴婢为您做了那么多,您怎么能如此对待奴婢!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那琴分明是...”流云还想往下说,却再也没有机会了,此时的她只感觉侯间一热,鲜血汩汩得往外喷出,却是再也没有力气说出一个字,于是她只能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眼前手持大刀的穆惜菲。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始料未及,谁也不会想到,那身量娇小的穆惜菲居然会趁着一旁带刀侍卫不注意,拔出大刀便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残忍杀死,更何况那丫鬟明明还有没说完的话。
一场好好得寿宴,如今竟是血腥无比,皇上已然十分震怒,伸手一掌敲在桌上,“大胆!朕的面前也敢如此放肆!穆延霆,你们穆家的女儿果然各个都是好样的!”
穆延霆闻言,紧锁眉头,急忙上前拱手,“陛下息怒!”
“陛下明断,此事与臣女的父亲并无干系,事已至此,若是不将整件事情梳理清楚恐怕难堵悠悠众口。”穆惜云并不想就此作罢,因为她知道,这一局若是给了对方踹息的机会,自己便将会距离深渊更进一步。
“陛下,请饶恕臣女,臣女不过是一时情急,才会对那婢女下此狠手,实不相瞒,那婢女之前就一直欺我心软,在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偷鸡摸狗陷我不仁不义的事。臣女早就想整治了她,却一直忍不下心,今日听说五妹妹手指受伤居然是跟这贱婢有关,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会出此下策,若是惊扰了圣驾,还请陛下责罚。”穆惜菲以为这一番话已经给自己圆得滴水不漏,不想穆惜云似乎却并不买账。
“呀!五姐姐,你的手指...似乎并不像是普通的受伤,倒像是...中了毒。”穆惜云不经意间瞥到穆惜月的手,却是心念急转之间有了新的对策。
此言一出,文氏心下一惊,急忙拉过自己的女儿,瞧着她红肿不已的手指,心中伤痛异常,再看指尖那细小的沟痕,本来已经快要痊愈,如今却又重新裂开,而那裂开的肉里居然含着细细小小的黑色物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文氏不敢相信的看着穆惜月的手,又含恨将怨毒得眼神射到穆惜菲身上,吓得对方一个激灵。
“是虫卵。”穆惜云上前几步,看了眼穆惜月的指尖,不由得摇了摇头,面上却露出了惋惜,“那流云实在是狠毒,姐姐这双手怕是保不住了。”
听闻自己的手保不住了,穆惜月瞬间瞪大了眼睛,不顾一切的喊道,“你说什么?胡说八道!娘!我的手怎么会保不住?娘,你救救我啊!”
“你说她手中的是虫卵?”皇上闻言,也不由得面上多了一份惊奇。
“回禀陛下,臣女跟随父亲在外打仗,对于医术略懂一二,陷入姐姐骨肉中的便是一种蜱虫,怕是当日那虫卵被放在了琴上,姐姐在弹琴的时候皮肉开裂,虫卵便借机钻了进去,如今,姐姐手指再次开裂,才得以被人发现,否则随着蜱虫越来越大,它们得以吸食血肉中的养分,只会是姐姐的双手逐渐丧失行动的能力,从而渐渐废掉。”说完穆惜云看了一眼满脸惊恐的穆惜月,复而开口,“废了双手还是轻的,若是再不察觉,恐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本来是给自己设计的,穆惜云眼中也逐渐升腾起怒意,穆惜菲,你如此狠心,也就不要怪我将你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