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耳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珠子像是黏在对方身上,却是因着之前饮宴时候他对自己说的话,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心里十分矛盾,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想到这个人刚才帮助自己找到东锦,又将她送回到了常青宫门口,穆惜云尽管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图谋什么,但多半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便福身笑笑,“参见七皇子殿下。殿下想要知道,臣女便斗胆继续说下去。”
“说。”陆离并不理会他人,径自走到一个空椅子处,一屁股坐了下去,身子歪歪得斜靠在椅背上,尽管姿态不雅,却是难得的潇洒。
“是。那戏文其实也常见。不过是说女子出身卑微,与高高在上得富家少爷有了情愫,许下海誓山盟,却不想,最终被男子家人撞破,最后...”穆惜云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目光扫过双喜面上,复又开口道,“最后女子自杀身亡,留下遗书,撇开了自己与富家子的关系。”
“哦...”闻言,陆离若有所思得托着腮,眼神却是在文戬与双喜两人身上晃荡,“本宫当是什么好戏文,哼,不过如此,竟也能入得了穆姑娘的眼!”
这话听上去十分鄙夷,只是穆惜云却不在意得摇了摇头,“殿下若是觉得这便是结局,那您还真是猜错了。”
被穆惜云这故弄玄虚的口气吊起了胃口,陆离不由得向前倾了倾身子,“快说,结局究竟是怎样?”
“殿下别急。女子死后,看似这件事已经完结,却不想与那女子相交甚好的另一女子不相信对方会自杀,便极力追查好友的死因。恰逢县官是个刚刚上任的清明好官,最后查出女子是是被富家子的家人谋害身亡。这出戏最有趣的地方莫过于最后一段,因着查案,死去女子的好友与那县官互生情愫,最终走在了一起。殿下您说,这出戏该当如何啊?”
陆离眼神锋利,唇角上挑,虽有笑容,却无笑意,“好!果然是一出好戏!”
穆惜云这边说话,文戬与文氏姐妹甚至包括穆惜珍在内,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又变。没错,双喜自以为赖上文戬,便有了立足之地,但是她可能没有想到,那副谦谦君子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禽兽不如的内心。
双喜活不了,穆惜云虽然对她没有丝毫感情,却在用这出本就是她自己编纂的戏文告诉所有人,双喜日后若是有个什么不测,一定与文家脱不了干系。
“不知状元郎怎么看啊?”陆离丝毫没有在意得拿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水面上的茶叶,却是没有入口。
尽管陆离是出了名的不受当今圣上的待见,但是若说完全不忌惮他,是不可能的。就看今日,尽管在大殿之上当众出言不逊,忤逆圣上意思,却最终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这只能说明,圣上打心眼里还是爱重七皇子,或者是爱重柳妃的。就凭这一点,任谁也动不了他分毫。
文戬深谙此道,闻言,面上带了笑容,“戏是好戏,只是文某并非戏中之人,此事也并非戏文所指。文某确实是受人构陷,并非始乱终弃。”
“是啊,本宫从小看着戬儿长大,怎会不知他的品性?如今一事定有文章,还有待细细考察。”文贵妃刻意替文戬开脱,说明这件事她是有心包庇,若是谁在此刻仍有异议,那便是明面上与自己对立。
“你就是当今状元郎?我听人说大雍的科举考试是最厉害的考试,那你便是大雍最聪明的人咯?”说话间,凡耳已经绕着文戬走了一圈,“你既然是最聪明的,又怎么会被人陷害?这可说不通,你若是当真被人陷害,那说明你不聪明啊!又怎么能够继续当状元呢?依我看,还不如叫陷害你的人当状元,那人肯定是比你聪明!”
凡耳貌似不经意得一番言论一出口,众人皆是面上微僵,不知如何对答。
穆惜云暗暗朝着平澜公主处看了一眼,恰好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两人便不约而同的轻轻笑了起来。
“参见母妃。”陆敏是听有人来报文贵妃这里出了点状况,方才急急赶来,却没有想到,向来不问世事的七皇弟陆离竟然也坐在此处。再看,屋内的其他人面色皆是不太好看,再加上来人已经跟他说了大致情况,他便有些了然,笑着开口道,“母妃,儿臣听说姨母与两个表妹被您留在宫中过夜,特意给你们带了些贡果,没想到您这里居然如此热闹。”他瞥了瞥陆离,开口道,“母妃,前些日子您不是总说身体有些乏累么?儿臣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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