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飞蝗海,黄蜂群,遍地的螳螂,四野的小狗,举目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
“这些得有多少?”咕咚咽口唾沫紧了紧战斧,尤是以战士之王的胆气,也不免有些发毛。
连萨鲁法尔都是如此,更别提其它士兵,他们一个个惊恐无度的缩着脚步,身上的板甲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边沉重,眼前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虫群,好似重锤般一下接一下砸在胸口。
要不要跑?
不只一个人在灾难面前生出当逃兵的念头,但是最后一丝理智却阻止了他们这么去做。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有想法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把他做出来。只要不做,和不想就没啥大的区别。
英雄就不怕死吗?错!英雄也怕死,但他们之所以成为英雄,就因为他们知道有些东西即使死也不能丢弃。
“战斗,这次的事情我会负责,兄弟们,我们能在这里坚守一刻,就能谷外的战友多赢一缕生机,副官,向外面的部队发撤退信号,然后……”
高高举起的血吼嗡的一声砸向地面,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自责的萨鲁法尔,从灵魂深处吐出两字:“血……战……”
“血战?”
原本生出的怨恨在一番解释与奉献当中化为污有,听着这两个放弃生命的声音,众将士稍愣片刻,就一个个眼球撕裂的举起了武器。
“血战!”
“血战到底!”
没有后路了,两山崩塌,去路断绝,回身逃跑只能被虫族衔尾追杀,就算侥幸活着回去,也得背一辈子的骂名。
与其活在别人的指责与轻视中渡过一声,不如死后挣下一片威名。
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苟活逃避的懦夫。
天堂在左,战士向右。
洛克踏!
非胜即死。
因为指挥上的失误,为为自己考虑上的不周,自责悔恨的萨鲁法尔冲在了战绩最前,凭借一柄血吼战斧迎着无数虫群展开了勇敢的冲锋。
从高空望去,两个部队间的差距足足有十数倍,可是在战士之王的率领下,联合军将士们却暴发出压倒虫群的气势。
“这是一群可敬的人,我收回先前嘲笑他们的话。”手里把玩的酒杯缓缓放回桌在,整理好衣衫正坐的东辰默默出神。
曾已何时,自己也是带着队伍这样冲锋,只不过那时候大家伙还是敌人,而如今我们却成了战友。
但是……
虫族永远不会成为战友,身边这群人别看外貌不同,骨子里大家还有着同样的祖宗,都是一群真正的勇士。就向现在脚下那群无畏的军队一样……
“贝戈伯德计算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逃生的可能,如果可以,为他们寻找一条生路。”
“五分钟。”没有多说其它走回架驶室,啪啪啪啪忙活起来的贝戈伯德连烟都没点一根,只有勇士才能明白勇士,普通人能有的只有感动。
而感动,并不值钱。平民无心淡忘,时间长了,他们也就不在乎了。
但是勇士却并不应试被人遗忘?
现在还有多少人前去扫墓,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先辈,当他们向往美好生活时,又何曾想过能让他们期盼美好的现在是如何来的。
人不能忘本,东辰要给萨鲁法尔一个机会,这是对勇士的尊重,也是对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肯定。人活着,总要守护些什么。没了这份羁绊,人也就活的没有意义。老子会后悔吗?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