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顽童

    看完了日出，一群孩子嬉笑着回村，望着一缕缕的炊烟，一个个小肚子早已不争气的咕咕叫。看见各家门口坐着聊天等着孩子们归来的妇女们，一群孩子如乳燕般扑向娘亲的怀中，嬉笑欢闹好不热闹。

    “日出好看吗？”一个充满了慈祥的女子声音响起，虽着粗布衣却遮挡不住她曼妙的身材，清秀的面庞依稀可见她昨日的美貌，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孩童的面庞与之不配的是掌心的粗糙，然而孩童不在乎母亲手掌的粗糙，每当母亲这样抚摸他时都是他最安静的时候，他想将这样的时间拉长，所以安静的享受着。

    “好看，可美了，娘亲，你应该去看。”

    “娘经常看的，看到你爹了吗？”

    “没有，他可能先走了吧，不过看到风叔了，那老家伙又欺负我，娘亲”孩童挤进女人的怀中撒着娇。

    “什么老家伙，就叫风叔就好了。”女人装作恼怒的拍了拍男孩儿的屁股，可那张脸上却满是慈爱。

    “恩，风叔，他说要把婉儿小姨嫁给我，娘亲，您说我娶不娶呢？”

    “她是你小姨你娶什么！赶明儿你长大了会有更漂亮的女子喜欢你的。”

    “那还叫风叔，应该疯老头了！”无念嘟着嘴看了看娘亲，又挤进女人的怀里拱啊拱。

    “那也叫他风叔，要不胖球他们叫风叔，你不小了一辈了。”女人抚摸着男孩儿的长发为其理顺“快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好。”无念一下变成了乖宝宝洗了洗手，乖乖的坐在饭桌前，端起了碗吃饭斯斯文文的“娘，婉儿小姨会嫁人吗？”

    “当然要嫁人。”女人为男孩儿夹他爱吃的菜“难道无念想娶婉儿小姨？”

    “我才不要风叔做我岳丈。”无念撇了撇嘴。

    “风叔可喜欢你呢，你喜欢吃螃蟹，他总叫你婉儿小姨送来。”

    “爹也能捞螃蟹，用他？”无念再次撇嘴，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风叔总是能捞到那么大的螃蟹，而爹爹只能捞一些没事让他推来推去解闷儿的小螃蟹，也不知道爹爹这个渔民是怎么当的，这么不称职。

    “你爹捞的螃蟹每次都被你拿出去玩儿，可风叔送来的螃蟹每次你都吃的肚皮鼓鼓的。”女人用她纤长的手指指了指男孩儿的肚子，那娇嗔的样儿便如同盛开的梨花般高洁美艳。

    “娘，你是全村最美的，他们说你是村花。”无念学着村里别的男人那样呆呆的挤出点儿口水合着饭粒挂嘴角。

    “什么村花，这么难听。”女人纤长的手指这回点在男孩儿的额头，洁白的梨花映的粉红。

    “我觉得娘亲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男孩儿伸开双手比划着天那么大。

    “娘亲不是，等你长大了该娶妻了会遇到比娘亲还美的女人，娘亲等着你娶妻生子。”

    “我长大要娶好多好多妻子伺候您。”男孩儿忽闪着他的大眼睛，很纯真的说道。

    “只能娶一个妻子，听见没有？你只能爱一个人，那个女孩儿也只爱你一人。”女人捏了捏他的耳朵却只是轻轻捏捏。

    “为什么只能娶一个，村里好多叔叔都娶了几个妻子。”无念疑惑的问道。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如果你的妻子也嫁了好几个丈夫，你只是其中的一个，你会怎么想？”女人盯着他的大眼睛问道，其实村子里的那些女人都是苦命的女人，如若不是为了生存

    “那我不干！”

    “那就是了，你不能与别人分享妻子，那你的妻子愿意和你分享丈夫吗？”

    “娘亲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长大就娶一个，不过婉儿小姨就算了，我可不想风叔做我的丈人。”

    “你呀！”女人又点了点他的额头，宠溺的娇嗔道。

    “娘亲，大海的那边是什么？”无念想着那边是不是有那故事中说的吞天兽，他知道瘦猴儿和黑杆儿是在骗人。

    “大海的那边还是大海啊。”女人的脸变了一下然后温柔的回答道。

    “那那边大海的那边是什么？”无念指着相反的方向。

    “那边也是大海。”女人回答后将手中的碗筷放下，将剩下的饭倒回，起身去洗刷。

    “那这个天下只有我们村子里这几个人吗？”男孩儿抓住问题不放。

    “是啊，只有我们几个人，快吃吧，吃完去和你陆爷爷学习去。”女人转移了话题。

    “又要学习！天天教我们那么多东西让我们背诵，背不下来还顶碗罚站，还有那个站在海边呼吸的功课，上次胖球就睡着了，站着站着他就躺下打呼噜了。”男孩儿边说边笑，想起那时陆爷爷抽搐的脸眼泪都笑了出来。

    “背书是让你们识字，其他的是锻炼你们的身体，以后打渔不被大鱼抓走。”女人说着装作大鱼扭动着扑向男孩儿，在他的腋下瘙痒，两个人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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