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而肚子饿得他入定不了,眼睛睁开,双手拉住脚铐的两边真气流转想要将铁链拉开,可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拉不断脚下粗壮的铁链,看着上面隐隐的蓝光,再看向囚笼,似乎是一样的材质。起身来到笼子旁边,再次真气流转双手握住两根金属杆,牙关咬紧,双臂用力,然而那金属杆如同脚下的铁链一样纹丝不动。无论他用多么大的力气也掰不开这囚笼,用手掰、用脚踩都无法打开。感觉到胃里阵阵的饿,他无力的躺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出不去了,他像是个动物一样被关起来了,远方的娘亲如果知道自己现在的境地是否会伤心,是否会来营救自己,可她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
无念越想脑中越乱,索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然而脑中的想象却没有任何东西能捂住。他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也许自己会被杀死,也无法帮助其他人,保护奚月。原来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原来星晨岛是另一个世界,而他第二个家云龙团又是一个虚假的如家的世界,那个世界经不起眼前这个世界的撞击,在他们掩耳的幸福生活中当那个小世界与这个世界冲突来临,一切都轰然倒塌。
饿着肚子看着别的笼子里仿佛动物般的人,看着他们烦躁的走来走去,或是如同死尸一样趴在草垫上一动不动。他想要自由,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然而他这个愿望在此刻不过是愿望。盘膝入定,脑中流过那些背得熟透的法决,一遍遍的背,不让自己的心去想其他的事。当送饭的第二次来时他才睁开眼睛,见那人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碗,将碗拿起把里面的东西倒入一个桶中,听那声音似乎是水,将那碗在里面涮了涮拿出,然后再次扔入囚笼内,依旧是一勺粘糊糊的东西倒入,依旧没有理会笼子里的无念,拎起桶转身离开。
无念依旧没有去吃那食物,虽然肚子饿,但他知道自己吃下去肯定也会吐出来,与其吐出来的难受不如不吃。当他所有的法决都背了几遍以后,想起了爹爹教过并演示的那三个法决,虽然演示了两个,第三个召唤没能演示,当时没有教他如何做,但似乎与那符纸有关。想到此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手指在地上画符,将那个隐身术所需符箓画出,试着用真气引向那根本没有痕迹的地面没有任何反应,看来只能用符纸才能有效。
默念那三个法决,推测里面的诀窍,然而没有符纸做实验,根本只是纸上谈兵。正在分析召唤术的他忽然感觉似曾熟悉,就像是一道灵光突然出现,可想抓又抓不到,也许是那时爹爹教过,所以感觉熟悉吧,他摇了摇头。可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感受,两个熟悉的时间是不同的,这道灵光的时间似乎要比爹爹教之前好很多,得出的结论就是他早在很久前就知道这套召唤术,迷惑不解困扰着他。
想了半天也是一团乱麻,索性不去想了,可原本的精神集中在出来后肚子就开始饿了,看了看那边的食物,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就这样在和身体的抗战中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在吃与不吃间摇摆不定。难吃就难吃吧,总比再次饿死好,就在犹豫了不下一千遍后他下定了决心,将脚铐链子提着走到了那半碗不明物质面前。
忽然一阵烧鸡味儿传来,将他昏昏沉沉的头一下子激醒,鼻子也选择性的将眼前碗里的味道推走,迎来了喷香的烧鸡。转头一看只见还是那位送饭的,后面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牢头,然而那送饭的此刻确是拿着一个木托盘,里面隐约中能看到一只鸡,还有白面馒头,甚至还有一个壶,无念猜那应该是酒,他在饭店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不过那时的是店小二,现在是狱小二。
原来以为监狱没几个人的他忽然发现一个个躲在草堆了的人全都爬起,或坐着,或趴在栏杆上双手把着栏杆,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托盘上的食物。只见那狱小二将托盘放在对面的牢房前,那两个牢头将门打开,那送饭的将那托盘放了进去然后又走出来,门锁好后三人一起离去。旁边看着的人不知为何摇头叹息,无念猜他们是没有得到烧鸡的待遇吧,只见那些人再次躲到了阴影里,监狱里再次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