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那大叔一家,此刻的小姐姐已经哭成了泪人,原本可爱可亲的弟弟此刻变成了土匪不说,还要被杀头,而现在更是不知为何变成了野兽似的,她想闯过去却被同样哭泣的母亲死死的拉着,知道自己的无力,她除了哭没有别的办法。
那个孩子还在那里折腾着,毫无理智的想要将牢笼打破,没有了意识,只有心底最为深处的一丝本能。无念在笼子外奇怪的看着笼子里的自己状如野兽,血红着眼,嚎叫着要将笼子拉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同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看见自己,一切都是清晰真实的,他恨确定这不是脑中的虚构。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虽然透明但淡淡的轮廓还在,难道自己死了,变成了传说中的鬼魂,可自己的身体明明还活着,想到这里突然吓了一跳,不会自己变成第二个风叔吧!
想要回到身体里可这淡淡的透明身体怎么也回不去,难道真的死了,无念傻了,不会以后就以这样鬼魂的方式存在了吧。这样的景象太可怕了,自己的身体明明活着,可自己却是这样的存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着急的看着另一个他在那里将笼子晃来晃去,看着他的样子是不是他真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喂!”无念喊道,然而脱口就发现根本没有声音传出,对了,他是灵体存在了,一瞬间恍然,可突然那状如野兽的自己停下了,抬起头用那双血红的双眼呆呆的看着自己。他顿时一愣,不会是真的听到了吧?那难道他真的是另外一个人了?那个身体转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仿佛他能看到自己的灵体,而那侧头的样子似乎是在迷惑,嘴里不成言语的哼哼了两下像是要说什么,可瞬间无念便听懂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笼子里面的自己,自己竟然和自己对话,而且他那野兽般的语言自己竟然听懂了!
他在问自己是谁,无念不知道要不要回答“我是李无念,你干嘛占了我的身体。”
只见笼子里的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抬起头那双血红的眼睛无念竟然能看到不解,他就安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了哼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灵体,像是在迷惑,又像是身体钉在了哪里。无念晃了晃头,这绝对是一场梦,这不是真的,他要回到自己的身体中,他还要去找奚月,他还要回到星晨岛,如果自己这个样子回去娘亲会不会认得自己,如果一直保持这样是不是就是死了,不!他大喊一声,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双血红的眼睛,只见那双血红的双眼突然印出两个金色的纹理,看那样子似曾相识,对了!自己的玉佩,那上面的图案就是这样的,只见那金色纹理显出后金光大亮而后一瞬间消失带走了眼中的血色,无念灵体一瞬间被抽入,眼前一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围观的人看着那个野兽孩子不再折腾了,而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众人随着他看的方向看去,蓝蓝的天上除了白云朵朵什么也见不到。过了一会儿又是那侩子手咦了一声,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只见那野兽孩子刚才的血眼瞬间变黑,虽然整个人呆滞的站在那里,但没有了血红的眼终于载变回一个普通的孩子,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看着普普通通的小孩儿怎么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了。
那感觉有趣的官员挥了挥手,一位兵士立马跑来,只见他在那兵士耳边低语几句,那兵士点了点头离开。过不片刻,一群士兵拉来了另外一个马车,在笼子旁边高高的立起一个木头架子,粗壮的绳索从上面垂下,下面系着一个铁钩。一个士兵小心翼翼的将绳索上的铁钩勾在金属笼子上,那蹑手蹑脚的样像是生怕把那个孩子惊醒,待钩子勾上后木架子后面的人将笼子吊起,又一个金属钩勾在笼子上不过后面是长长的木杆,持木杆的那人将笼子拉到马车上面,拉动笼子的那群人将绳索一点点放下,笼子稳稳当当的落在马车上,众人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笼子里那小孩儿依旧保持着那个站立姿势,双眼瞪得大大的一动也没动,要不是看着他小小胸膛上起伏的呼吸还以为他死了。
围观的人见这个笼子里的野兽孩子没有被杀掉有点可惜,不过不杀一个小孩儿也算是不错,大多数人都抱着这个心理满足了后散场离开。有的闲人则留下来等着看这笼子被拉到哪儿,只见又一个士兵抱来了几匹黑色的布,众士兵拉扯着用黑布将笼子缠上,四周都缠了个密不透风,只有笼子的上端露在外面。两匹粗壮的马套上后一位身着银色服饰的人将其拉走。三三两两的闲人准备跟上却被凶神恶煞的士兵阻挡,他们只能看着那辆马车向着与泌阳城相反的官道行驶,不知道这个笼子将拉往何方。
“爹,无念他死不了是吗?”一位小姑娘躲在那群被阻挡的闲人后面,拉着一旁父亲的衣角问道,眼睛里的泪珠已经干涸,但那双红肿的眼睛望着笼子离去的方向,心中无比的难受,她想要无念马上就出来,但她知道无论是她还是他爹爹根本无力与官府相斗,在哀叹自己无力的同时,也为离去的无念祈祷,祈祷他的平安,祈祷他的一切。
女孩儿的爹爹没有回答,他也同样无力,如果当初自己能阻拦上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了,可无念那孩子却将自己甩掉,与那不知哪儿来的小丫头跑了,那荒郊野岭的还提心吊胆的为他们担心了一把。现在见他不知何种原因被关在那个笼子里,他除了无奈外没有什么做的,云龙寨土匪的头衔也不知道怎么安他头上了,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不知道这帮狗官是怎么想的,看着周围人的眼神,难道那个大闹泌阳城的小霸王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