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咳咳。”
半躺在废墟里的金海,咳出两口血之后,长舒一口气,低头看看被那个白袍小子用不知名剑招搅成破布条的金缕玉衣,一阵肉疼。
横贯胸口的两道剑伤历历在目,如不败金刚的金海终究是被破去灵防。
这些年了,自从和朱枭一起来到海皇,自己何曾如此狼狈过?恍惚间,金海好像回想起了,三十多年前自己作为一个古玉北省小餐馆老板的情景。
那天的雪好大,真的是未若柳絮因风起。自己被几个喝醉的军官将士踩在脚下,用牛革皮制成的军靴狠狠地碾着,只是因为说自己做的菜不够辣!
放他娘的狗臭屁!桌子上的辣椒油可是都被他们几人吃进了肚中。
三十好几的人了,却仍没有找到肯为自己暖被窝的女子,整日伺候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儿,一不顺意就被生性暴躁的北省大老爷们给打骂。
想着想着,一个七尺男儿——虽然是个胖子——竟然尖声哀嚎痛哭起来,嘴角的血迹和眼泪鼻涕一起流进泥泞的稀泥中。
“真没出息。”隔壁的桌上传来一声淡淡嘲讽。
“放你娘的大臭屁。”那时候还叫做顾金的金海恼羞成怒的大骂道,浑然不顾喝醉酒的几位军官。
金海艰难的移动视线,看到一只手举杯的男子,也是一个军官,但是却穿着北地家喻户晓的北疆军的军服,而且瞧那质地样式,官衔还不低。
至于男子举手投足间的英挺和伟岸,时间仓促,顾金还真没看出来。
“那你证明给我看看。”男子戏谑道,对顾金的大骂毫不计较,甚至连脸都没有转过来。
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一股巨力,平素被方圆百里的人称作是胆小如鼠的顾金如昏头一般,用手抓住了军士的脚踝,一用力,一百多斤的身板就被掷了出去。
在众人的惊骇中,顾金从雪地里爬起,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是一头困在雪地里的雪花豹,三拳两脚就把几个醉酒军士给撂倒,其中有三个接近玄灵阶的灵士!
“有意思,毫无修为就可以吧通灵高阶的灵士给打败吗?还真是天赋异禀啊!”还是白龙禁卫的朱枭第一次看向这个有过数面之缘的酒馆老板。
浑身冒着的火红灵力散去,发泄后的顾金尖声大笑,仿佛今生第一次扬眉吐气一般。
“过来喝杯酒吧。”朱枭淡道,又转头看向简陋竹棚外的风雪,一眼望不到头的孤寂与苍白,荒凉如死。
顾不得旁人食客几乎要爆出眼珠的诧异神情,等顾金笑够了,就屁颠屁颠地跑到朱枭桌上,拿起碗就豪饮起来,只是刚喝了一口酒咳嗽起来,半碗酒也被吐了大半,这可是老实巴交一辈子的他第一次如此喝酒。
“你是北疆军的?”
“恩。”
“那你修为高不高?”
“恩。”
“真不要脸,我不信。”“喂,不如我跟着你混吧。”
“恩。”
“你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想活的像个人。”顾金又大口喝了口酒。
“你觉得你不像个人?”朱枭转头看着这个因为不会喝酒而满脸通红的老实男人。
尽管是个胖子。
“一直都不算是。”“你为什么要喊我喝酒?”
“我没酒钱了。”朱枭理所当然道,没有吃霸王餐而羞愧的觉悟。
“你大爷的,让你先欠着。”顾金洒脱道,这可是斤斤计较的他第一次如此爽快的让人赊账,尽管以前被无数人赖过账,可是那时候自己也稍微表达过不瞒不是?
“你不是要跟我混吗?”朱枭问道。
“亲兄弟明算账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别想着用这套近乎啊!”顾金戒备道。
“草。”
那一年,一个初步展露锋芒白龙禁卫和一个酒馆老板结实。
谁又能想到若干年以后,两人联手干了一件震惊北疆的大事。三十年后又成了今日威震南海的海皇掌舵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