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宣武阳相视一眼后,便携着一直在旁默然不语的玫瑰朝正北方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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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韵沧州郡,黑挂城是沧州郡内一座不过十五万人口的小城,因为临近云韵国著名琳琅河,而建造了几处吃水不浅的港口,来往的行商交上一些税收,再在两岸的一些饭馆旅店青楼盘桓停留数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琳琅河两岸的一些个街道也就成为这黑挂城的一处主要经济来源。
琳琅河的一处清浅支流,两岸住着一些主流两岸的长工小二,还建有一些住一夜花不了一枚金币的便宜旅店,岸边铺着三两个青石板,一直延伸至河水之中,用作农妇平时洗衣淘米之用。
逸少就是在这处被一位善良农妇捞起,说是捞起也不外乎是被农妇拽着一只脚,一路拖到了岸边,逸少咳出几口参杂河水的鲜血,便开始大口喘息起来。
就在逸少潜入河水中,为了躲避君临供奉的追击,逸少憋着一口气一直潜行了十余里路,最后被体内混乱灵压给冲击失去了意识,这才一路漂至黑挂城中。
被岁月砥砺了皮肤身材的粗壮农妇是一位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否则是断然拉不起逸少这一百四十多斤的身板,见到逸少竟然如回光返照一般开始大口喘息,便小心翼翼问道,小哥,你还中不?
逸少艰难点头,若不是实在力有不逮,说不得要给她一个大大白眼,没看到自己已动弹不得在水中泡成一头死猪了吗?并不张开眼睛,进入内视状态,开始运转天湮诀,尚未运转半圈,逸少眉头便深深蹙了起来,同时内心也禁不住泛起一阵阵后怕,若是自己身体再弱上半分,恐怕现在就要去见阎王,而不是在这里和这位大妈探讨人生了。
在逸少眼里,仿佛体内尽是五颜六色的灵力在四处游走,不停的破坏着逸少的各处筋脉和血肉,若不是逸少修炼炼体术已是登堂入室,恐怕现在就要找方老头报道了。
经过钢化筋骨血肉已开始慢慢恢复,可效果微乎其微,逸少自身的灵力也只能是在体内艰难曲折运行,如一个蹒跚而行的老者。
“不中,俺看小哥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农妇观察逸少半晌,终于从逸少苍白脸色中看出了逸少身体不妥,建议道。
缓慢睁开眼睛,逸少又是长舒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大难不死,自己也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暗自神伤。
摇摇头,逸少手缓慢探向了腰间,那一只空间袋果然被飞雀一击给炸的粉碎,叹口气,这下子还真是要去找个江湖郎中来给自己瞧病了。
随即又点点头。
“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你给个准话,俺好找俺老头给你背去。”虽是山野村妇,却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浅显道理,更何况逸少这种姿色实在没必要让村妇冒着被别人戳脊梁骨的风险。
“我没钱。”
“么事,么事,几瓶跌打损伤要不了几个钱,黄老头还欠俺家好几斤黄豆呢!这老东西要是不给你治,我倒是看看他以后拿什么下酒!”农妇理直气壮道,说着就拖拽着那两瓣磨盘大的屁股小跑回家。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体格还算魁梧的中年男子踩着两只沾满泥泞的草鞋跑过来,远远看了躺在岸边这陌生人之后悄声对自家媳妇道,婆子,这小子不会是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吧?
原名王兰花的农妇用手抹了抹系在腰间的抹布,摇头撇嘴道我看不像,伤的不轻,你先救了再说。
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丝不愿,只是准备再说些什么时,就被在家里一手遮天婆子给打断,厉声道,“哟呵!杜铁牛,你硬气了是不是?当年俺不是看你忠厚老实,怎么会委身给你暖炕头二十年?怎么,见老娘这些年不给你翻个蛋下个崽儿,你就想休了俺不是?一句话,这位小哥你到底救还是不救?”
王兰花两手叉腰,颇有种怒目金刚的风范。
出了名惧内的杜铁牛立刻小跑过来连声道,救救救。
将逸少抗在肩上,一路跑着去找隔壁家郎中黄老头,只是一路上颠簸着,难免触及逸少的伤口,于是逸少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