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城中热闹非凡,可这城中整个壁游国的掌权者却没有制止的意思,将本国仅有的十个代表全都派出去接待各国代表,反而有些推波助澜的心思。
黄沙城外,张从龙是云韵国刑堂精英,自幼父母双亡,被刑堂之主任谷祖收留,授以丹药功诀,因为和少堂主任冲年龄相仿,加上张从龙的天资不弱,所以在刑堂中最重要的任务便是担任任冲的陪练。
忠心耿耿。
这些年下来教学相长,实力经过无数次流沙之体的打磨,更上一层楼,虽仍比不上自家主子任冲,可终究是陪练了二十多年没有被换掉的人物,相差毫厘罢了。
所以任冲不在,张从龙便是云韵国代表的领头人了。
这是用沙撬和骆驼组成的队伍,行走的很慢,原本早该到达黄沙城,可是现在满眼都还是夺目黄沙,张从龙面相普通,眉眼处有一颗大痣,面对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不少年轻代表都开始小声嘀咕抱怨,若是坐飞灵座驾的话早在五天前就应该到达目的地,不用遭这份罪了。
张从龙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好像从刑堂堂主任谷祖代苍月楼楼主给各位代表敬酒践行时,这位年龄颇大的张从龙便没有说过话,不过倒也耐得住寂寞,整天面对这黄沙也能出神望上半天,一个和张从龙坐一张沙撬的瘦削男子这般想到,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和任少堂主喂招试招这么些年,哪一招不得练上个成千上万遍的?没有点耐心怎么行。
任冲是提前一个月启程前往顺天的,原因也只有包括张从龙在内的几个人知晓,作为流沙之体的任冲自然不会放弃在顿悟沙漠中参悟的机会,约好五天前会合的,可是直到现在仍没有音信,想必是出了什么麻烦。
任冲好色贪婪阴狠不假,却也不缺计谋,熟知进退之道,既然现在都没有出现的话,那就不是小事。
至于担心,张从龙却没想过,凭任冲的实力,就算是遇到寻常天阶灵士也有自保之力。
“流沙之体,哪有这么好杀的?”张从龙眯眼细瞧,平坦如画卷的沙漠尽头突然出现了两个黑点,一高一矮,相差明显,以至于张从龙相距百丈从模糊的黑影就能分断出两人的身形。
一处沙丘之上,有两个年轻男子,一站一坐,坐着的男子面相俊俏,当得上英俊潇洒丰神俊朗八个字,穿着一袭华美青花长袍,不过此刻坐在黄沙上,屁股上沾上了不少金黄沙粒。站着的年轻男子身形魁梧,长得倒也端正,若不是留着络腮胡子看起来比旁边坐着的那位还要年轻一些,不过如此身材本应穿上能够凸显肌肉身形的劲装,却被套上了一层超大号昂贵长袍,被撑得鼓鼓的,似驴非马不伦不类。
“泽道,一会儿你杀七个,我杀三个,知道吗?”坐着的男子终于看到远处缓缓行驶而来的队伍,心中计较一番,说道。
魁梧男子摇摇头,掰掰手指头,一番痴傻表情,为难道,小爷爷,其实都交给我就好了,你顶多也就能杀两个。
被泽道喊做小爷爷的男子抬头望了眼站着的男子,冷声道,蹲下。
魁梧但年轻到不过二十左右的男子撇撇嘴,乖乖蹲下,低下头。
青袍男子狠狠地在泽道脑袋上扇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王泽道,你傻啊!你小爷爷我平时输给你那是让着你,你不知道你小爷爷我要是发飙起来,可是连我自己都会害怕的!难怪宅子里那些小丫鬟都能戏弄你。等回去了,看我不让小桃儿扒光你的衣服。
乖乖蹲下的王泽道脸色发苦,小爷爷,我是不聪明,可我也知道你使用风怒也只能在我手下撑上十个回合,我说你能杀两个就是发飙时。就算您现在进阶真灵,可对方也是真灵阶啊!小爷爷,这种有危险的事,咱就不做了吧,再说您不是常教导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还是放着我来好了,一群杂鱼而已。泽道腆着脸谄笑道。
王泽道,还真是实诚啊!
脸色黑的可以滴下水唐风终于等到王泽道说完,跳起来,一巴掌一巴掌不停地扇在他那大脑袋上,老子让你不立危墙,让你杂鱼,让你小子实诚。
直到远处的车队已可以清楚看到轮廓,一顿巴掌这才扇完,下手的青袍男都有些疲累的喘息几口,王泽道这才起身,冲着小爷爷扬起一个灿烂明媚笑脸。
在醉露的上层圈子流传着一句话,妖灵的脑袋摸不得。摸过妖灵脑袋还能活得好好的不过一手之数,可也只有眼前这位能够肆无忌惮的拍打王泽道的脑袋了。
唐风,直起身板拍拍屁股后头的沾上的沙粒,眯眼望着如长龙滚滚而来的车队,轻声问道,泽道,若是你小爷爷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我听小爷爷的。”泽道有些为难挠头道,“小爷爷你总说那些什么公主郡主欺负你,我总不能把她们也杀了吧?”
“算了,不说这个问题。”唐风实在无力再和这个除了修炼杀人什么都剩不下的王泽道解释。
“我兄弟被他们欺负了,杀十人只不过是收个利息,杀十个我力有不逮,估摸着若是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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