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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成洲看了一眼陈北煌,然后对那群围在一边的年轻人厉声吆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北煌头上的伤给包扎一下,现在天这么热,万一来个破伤风什么的可不得了。”
看起来曹成洲来的时候已经预备好了这些东西,话音刚落,跟着他进来的那个中年男人就从身边的一个小药箱里面,熟稔的取出了绷带和碘酒。
说实话,依照曹成洲的相貌,根本不能说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可是这个男人在做事的视乎,却是给人一种全身上下都往外肆意透露着领导说一不二的气质,而且似乎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困难,这种强烈的自信,更是让面对他的人感到莫名压力。
“我估计你们俩应该还没有好好熟悉过吧?他叫林白,是刘老爷子的外孙。”曹成洲等到陈北煌包扎好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伸手指着林白说道。
然后又指着陈北煌,道:“陈北煌,陈老爷子的孙子,在咱们圈子里也算是年少有为的。”
“我们很熟悉了已经。”林白笑着说道。
“那最好不过。”曹成洲点了点头,“不打不相识,事情也算是结了,你们想怎么样,说吧。”
林白知道,曹成洲这次就是以话事人的身份出现的。话事人即是代表了高层意志,可以做出决断的人。既然曹成洲已经说了这话,那自己要是还拎着一把榔头的话,也的确说不过去。
把手里的榔头扔在地上之后,林白说道:“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了,已经劳烦曹大哥的大驾,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
“这是什么话?我做的就是秘术,也就是个小跑腿的,以后咱们有的是一起聚聚的机会。”曹成洲听到林白这话,大声笑道。
林白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一边捂着脑袋的陈北煌,轻笑道:“就是陈哥总是看不顺眼我们兄弟几个,总想敲打我们。”
“这是哪的话?大家不打不相识,都是一个圈子里,裤裆里带把的男人,难不成还要为这点儿破事惦记一辈子?!”曹成洲看了陈北煌一眼,说道。
“的确。”林白正色点头,认真说道:“说实话,我们也实在是不愿意和陈哥冲突。他是官,我们是民。虽然说家里边也有些关系,但是民不敢和官斗啊,我们身份和陈哥这种做大官的人实在是差距太远。我就是个小屁民,我不欺负人,可是陈哥这当官的也不能欺负人啊!”
曹成洲看了一眼,地上洒了一地的鲜血,还有陈北煌头顶绷带不断往外浸的鲜红血液,心中苦笑不已。
欺负了人还说受了欺负,牙尖嘴利,果然是颇得刘老爷子之风。
既然作为话事人,就得有些话事人的谱儿。曹成洲听林白说完之后,点了点头,正色道:“前前后后的事情,我基本上也都知道,两边也都有些误会。今天既然林兄弟已经说出来了,咱们就把这事情给解决了。因为这种小事伤了两家和气,实在是不值得。”
“这是实话。我们平头老百姓实在是惹不起,能解决是最好不过的。”林白连连点头,义正言辞道。
曹成洲转身看着一边摁着脑袋的陈北煌,沉声问道:“北煌,你怎么想的?”
“能解决当然是最好不过的。”陈北煌擦拭了一下从额头渗到眼角的血渍,“不过之前我已经和刘经纶说好了条件。怎么做得看他们的。”
曹成洲拍了拍林白的肩膀,然后轻声道:“这里是科研所,你们这一大群人在这里围着也不是什么事情,咱们赶紧解决,不要耽误国家的这群宝贝攻克科研难题。”
“情事儿自然是情人解决。”林白笑眯眯的说道:“曹哥你也知道我们家老二的脾性,今个儿好容易换了衣服来向米夏告白的,却被人给打了一顿。咱别的不说,老二写出了核裂变的弹性公式,这可是国家的功臣啊,难不成咱们国家官员就是这么对待功臣的?”
曹成洲脸上的神色顿时沉重起来。林白说的没错,刘经纶的确是对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功臣,如果没有他那个核裂变的弹性公式,国家就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核能开发动力核心技术,可以说这刘经纶得像个宝贝一样保护起来才对,但现在却被揍成了一个猪头三。
“米夏,你心里边是怎么想的?”曹成洲犹豫了一下,问起了身边的正主儿,现在也就只有这女孩的话,才能化解两边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