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苏气得咬着嘴唇没出声,顶针儿就道:“看架势,摆明了是有人设下圈套等着伏击咱们。”
顶针手里扣着三个弹珠就问:“伏击咱们?会是谁?”然后转头问我:“小关爷,是不是你们东北虎的尾巴没处理好,又起内讧了?”
“不像!”胡子很坚定地说道:“听枪声,对方就一个人,而且这枪应该是六五式半自动的老套筒,早就退役了,如果是杀手,起码也要用狙击。”
“是老沈头。”顶针儿道:“关心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他满手的枪茧,明显是个玩儿枪的老手,胡子说过,他的眼神像大兴安岭的猎人。”
“没错。”胡子把话接了过去:“这孙子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明显不是护林员,看林子抽烟那不等于酒驾吗?”
“咱们跟他无冤无仇,他干嘛伏击咱们?”我越想越不对劲儿,这老杂毛疯了?
胡子啧地一声:“这月黑风高的,不是谋财害命就是要抢压寨夫人,于苏,你小心点儿。”
“都闭嘴吧!”于苏不耐烦道:“我的队员都是训练有素的退伍兵,这么轻易就被干掉,对方肯定是个高手,不想死就别出声。”
一时间所有人都闭上了嘴,我就嘀咕,如果真是谋财害命,那海哥跟老沈头一定是一伙的,我们的对手肯定不是一个人。枪手是老沈头的话,那海哥在干什么?
想着,我就向胡子伸出了两根手指,胡子骂了一声,掏出一根烟就丢了过来,我头都大了,大哥,我不是跟你要烟,我是想告诉你对方其实是两个人啊!
“弹弓,上!”顶针儿说着,将手电往高空一扔,紧接着就听嘭地一声,手电应声被子弹击爆,弹弓趁机几个翻身,消失在了草丛里。
“咱们也别闲着,枪手在西面山坡上,分散开,干掉他!”胡子说完,一手拿出一个荧光棒扔到半空,枪响过后,大伙顿时分散开往西面山坡上跑。
我们刚才深处空旷的乱石滩,一露头就挨打,等到钻进树林,掩体到处都是,听着枪声辨别方向,我俯身猫在草丛里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杂草的叶子划得我脸上就像火烧一样,但此时也顾不上了。
疯狂冲刺之际,突然我脚下一痛,被什么东西狠狠绊了一跤,倒地刹那我顺手抄起一块手头,但是手腕一下子撞到了树干,胳膊一麻,石头又脱手飞了出去。
耳听得背后脚步声急促,我瞬间转身防御,突然一人影窜了过来,抬腿就是个窝心脚,我慌忙用手去格挡,只听咔嚓一声,我的手腕顿时传来一股剧痛,整个人都有些窒息。被踢中的正是我受伤的那只手腕,我暗叫糟糕,又断了!
急切间我连连倒退,同时也看清了攻击我的人,是那个向导海哥!
后背一震,我撞到了树干上,退无可退,海哥手里提着明晃晃的砍刀就扑了过来,我另一只手勾住树干整个人猛地甩了一圈,海哥的砍刀正好砍在了树干上,同时我利用旋转的惯性飞出一脚,狠狠踢在了海哥的胸口。
海哥闷哼一声,砍刀镶在树干上没拔出来,转身就跑,我拔足便追,没追出几步,忽然又飘过一个人影,狠狠将海哥扑倒,我趁机也扑了上去,重重地压在了两个人的背上,同时就听我下面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那扑倒海哥的人竟是于苏!
但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们身下的土壤突然一松,紧接着就听哗啦一声,下面出现了个大洞竟然是空的,三个人怪叫着就掉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