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雪崩。”顶针儿拿过望远镜又看了看:“如果是雪崩的话,动静肯定小不了。”
“别磨磨唧唧了。”胡子立即招呼伙计整理装备:“肯定有人搞鬼使障眼法,咱们几个年轻力壮的先走一步过去看看。”
我一想也是,那边的雾来得太蹊跷,肯定是有人在捣鬼。
胡子安排完,带着我、顶针儿、弹弓、雷子、独眼张就往山上走去,没多远胡子回头看门钉正屁颠屁颠地给阿秋收拾东西,突然嘬了口牙花子,又把门钉也给叫上了。
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往山上赶,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那座山头看着近,可走起来一时半会根本赶不到,而且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根本跑不动。
大概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翻过了两条略矮的山脊,终于来到了那座高山的山脚下,此时往山头上看,所有人都是一愣,那些雾,竟不知何时消失了,而且迷雾散去,山头上一个人都没有。
“不好!”胡子大叫一声:“那帮人肯定是趁着迷雾把咱们给甩了!”
“哎?胡爷,雾在你头顶上。”门钉往胡子头顶上一指,表情非常严肃。
胡子立即抬头往上面看:“哪儿呢哪儿呢?”
我们也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天空一片蔚蓝,别说是雾,连云彩都没有,倒是我们因为长时间奔袭,脑袋顶上罩着一层热气。
“噢,我看错了。”门钉坏坏一笑:“是热气,您脑袋冒烟儿呢。”
胡子大骂一声,上去就要踹他,门钉忙躲到我身后。
“关心,你丫别管闲事,爷早就看这孙子不顺眼。”胡子一把按住我的肩膀,他的手劲非常大,一把把我甩开。
“我去,你手劲怎么这么大?打飞机打的吧?”门钉一边笑一边往后退,我知道胡子看不上门钉,门钉也记恨胡子一开始见面挤兑过他,但门钉是二叔的老伙计,如果被胡子收拾了,以后传到东北虎恐怕会生是非。
正想着,胡子已经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朝门钉砸了过去,藏袍甩起来带着风呜呜作响,门钉哎呦一下,转身就跑,谁料雷子已经在他身后,突然一个绊子,门钉扑通一下摔倒,栽进雪里。
胡子上去就是个泰山压顶,跳起来狠狠地砸在门钉身上,可怜门钉刚要从雪窝里爬出来,又被砸了进去。
雷子跟胡子两人紧接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整个山坡上都回荡着门钉的尖叫。
我忙着去阻止,被雷子一下子拦住,胡子一边打一边骂:“打飞机。”说着就是一拳:“打飞机!”又是一拳,门钉哎呦哎呦地叫着,我顿时急了:“你们丫的抽什么风?”
顶针儿跟弹弓就在一边抱着肩膀微笑着看热闹,独眼张把我搂到一边,低声道:“胡子有自己的想法,你别破坏他计划。”
我一愣,抬头看着独眼张:“什么意思?打人算什么计划?而且还是打小爷的人,你也吃错药了?”
独眼张哎呦一声,突然一拍脑门子:“多亏你提醒我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鱼肝油,放在嘴里嚼了起来:“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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