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遗留有被翻找的痕迹。
只是那些人估摸也是没料到,翻遍整个余府都寻不到的账本,就在他们进出跨踏的门槛下。
“走吧,先回去。”
说着陆玄钰便戴上面巾。
这里荒芜已久,凉风吹拂过破败的门窗时发出的吱呀声颇为渗人。
陆玄钰虽不怕,但总归也不愿久留。
风凉了,她该回去喝药了。
“嗯,那这个,你拿着?”
叶槿谢将账本放回木盒中盖好,随后递给陆玄钰。
待会儿还要带着陆玄钰,叶槿谢觉得自己拿着的话,不大方便。
接过木盒后,陆玄钰将烛火吹灭,本想随手一扔。
但想了想,还是拿着。
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站在庭院中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回到客栈后,陆玄钰假借肚饿为由到客栈后厨去寻吃。
此时后厨只有一位守夜的小二,这小二是陆玄钰此前安插进客栈的暗卫。
接过小二端来的黑乎乎的汤药,陆玄钰皱眉,随后凝神屏气,仰头喝下。
感受着苦味流入喉中,陆玄钰欲吐,但也只得忍着。
将汤药灌完后,陆玄钰赶忙拿过暗卫递来的锦盒,随后抓了两颗蜜枣入口咀嚼。
完事之后,陆玄钰随手端了一碟糕点回厢房。
厢房内的叶槿谢正仔细翻看着账本,眉头紧锁。
“吃糕点吗?”
陆玄钰将糕点放在桌上,随后倒了杯清水喝。
方才那蜜枣过于齁甜了,这糕点又是甜口,她实在不想吃。
“夜里吃甜食,易养胃火,对牙口不好。”
叶槿谢看了眼桌上的糕点,随之开声道。
“你怎知道?”
陆玄钰愣了一下,刚放到糕点的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我师父说的。”
瞧叶槿谢一脸认真的模样,陆玄钰眨了眨眼,最终还是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了手。
“咳,我看看账本吧。”
说着陆玄钰便抬腿坐在叶槿谢身旁,抬手去翻看账本。
二人的臂膀挨着,不知为何,叶槿谢脑海中闪过与陆玄钰同睡时的场景。
嘶!她这是什么危险想法!
叶槿谢慌忙把心中所想打消,随后起身倒了杯清水。
再坐下时,已悄悄同陆玄钰挪开了些距离。
“这是什么?”
陆玄钰突然发现,木盒中还有些信纸。
闻言,叶槿谢看向盒中,又见到陆玄钰拿出的信纸后,叶槿谢眨了眨眼:她还以为这些是摆设,用来垫账本的。
“这些看起来好像是余成寄的家书。”
陆玄钰翻看着信纸,粗略扫了几眼后,目光突然猛的锁定在一个名字上:淮王。
淮王结同川幕太师意图于秋狩篡夺尊位。
陆玄钰死死盯着这行字句,心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她知晓陆玄常意在皇位,却是没想到他竟敢私通川幕!
落款期是十八年前,也就是——她父王去世那一年!
她父王是在秋狩上为救皇伯父而逝,当年查出的结果是恒临王勾结川幕意夺位。
而淮王——因围剿叛逆生擒恒临王救驾有功,特准许弱冠后于洛都开府并掌管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