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玄钰当即坐起,松开了同叶槿谢紧握的手,撑着床榻,看向叶槿谢。
感受到手中实物的脱离,叶槿谢愣了一瞬,随后见陆玄钰盯着自己不言语,一时摸不着头脑。
被陆玄钰直直盯着,叶槿谢有些不自在,便想起身,哪料,刚有动作,方才还同木头般的陆玄钰竟是迅速将她的右手紧握住。
力道于叶槿谢而言虽不算大,叶槿谢愣了一下,而后流露出不解之情。
望着眼下的叶槿谢,陆玄钰脑海中闪过诸多言语,但张了张口,最终只道:“你很重要,于我,于天下子民。”
陆玄钰此言没有吹捧,没有夸大。
陆玄钰相信,以叶槿谢的才华,终为一代名将。
“……嗯。”
叶槿谢眼神闪躲,不敢同陆玄钰对视,只觉过于尴尬。
陆玄钰再次躺下后便握上叶槿谢的手,开声:“太守落马,现今城中事务都由师爷打理,那个师爷,是我三年前安插的人。”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你买通的。”
“那些落马的郡守,县丞身边大多都有我的人。”
“如此,你很厉害。”
“他们管辖富庶之地,却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我的人一直在暗中调查,搜集证据。”
“好,现在终于解决了。”
“不止崇州,其余四州的官员乡绅也不少如此。”
“这样,那该如何是好?”
“想要妥善处理,很难。”
“……嗯。”
“……”
陆玄钰烦闷的将头撇过里侧,她不知该如何同叶槿谢搭话,聊得有一搭没一搭。
而屋外,值夜守的玉生颇为头疼,有些无语自家世子。
谁家和喜欢的人搭话是说些公务啊,还是这种。
空气中泛着尴尬的气息,叶槿谢不言语,陆玄钰也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在漫漫寂静中睡去。
感受到身旁人有规律的呼吸,叶槿谢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
她是当真不晓得该如何搭话,想询问其这些年过的如何,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因为她不确定陆玄钰是否会回应,毕竟按现今的形势看,陆玄钰显然都是在暗地里培养势力。
而想要得到现今这般强大势力,恐怕极为艰辛。
翌日,陆玄钰罕见的卯时便醒了,而叶槿谢则还在酣睡中。
陆玄钰也是没料到自己会醒的如此早,自当年被先生从鬼门关拉回来后,自己的睡眠便差极了。
几乎没有一夜是无梦的,大多做的噩梦,因此犯上了酣睡的症状,时常犯困,总是睡不足。
而早醒且精神头不错,几乎是不存在的。
昨夜,似乎并未被梦魇缠上。
“世子,钟礼大人那边已准备好,留了一班禁卫军在城中,洛都的回信最快也需七日。”
侧屋内,陆玄钰正在洗漱,玉生则在一旁汇报情况。
“嗯,让玉华坊那边多注意些水师提督,不要掉以轻心。”
陆玄钰用毛巾擦拭着双手,刚拧干的毛巾不断往外吐着热气,裹上双手颇为暖和。
“今年三冬的情况如何?”
三冬——最容易死人的季节。
“按往常一般,各地都以正常名义和规格接济了百姓,只是苍平关一带战乱平息不久,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体弱多病的那些百姓还是没有挺过去,如今报来的已经近万人……”
苍平关一带是大昭最北,而齐朝便是坐落于大昭北向。
苍平关无疑是今年受难最严重之地。
“嗯,一切按往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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