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并未有完全忠心于自己的心思。
“世子,今日拓跋公主在驿站中闹自尽,言不愿嫁给一个心里头一直念着别人的皇子。
缘由是因不知何人传出十六皇子心念兵部侍郎的女儿顾鱼,甚至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在洛都城闹的沸沸扬扬。
此事已经传入陛下耳中,兵部侍郎家中不见顾鱼,正急着寻人,陛下也命大理寺三日内将人寻出并调查清楚。
十六皇子已经被禁足在宫中,齐使也揪着此事要个说法。”
眼见已经快到王府门口,陆玄钰忍下呼之欲出的骂责言语。
她就知道这个拓跋公主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路策马,陆玄钰赶在宫门落锁前进了皇宫。
宫门戊时落锁,落锁后再打开便也要一小会儿时间,陆玄钰懒得等那时间。
此刻永德帝该是用膳了,陆玄钰也不知晓永德帝会是在膳殿用膳还是去哪里,便就直接去了就近的御膳房询问。
陆玄钰闯进的那一刻,御膳房的掌事还以为是陆玄钰又在何时来御膳房偷食吃到什么合口的,现在来要厨子了。
见掌事的熟练的将厨子全部叫出,陆玄钰哭笑不得,只手牵着马绳,空手随意摇了摇,言:“皇伯父今夜去哪里用膳了?”
“回世子,去了皇后娘娘宫中用膳。”
看陆玄钰立刻掉头走后,掌事松了口气,差些以为又要痛失一位御厨。
送去怀仁王府的御厨足足九人,净是挑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厨子,去了那怀仁王府没个是活着回来的。
不是暴毙就是突发恶疾而亡,可叫他好不心痛。
只是那九人他暗中叫了民间的仵作查看过遗体,倒真的非人为,何况事后陆玄钰还出了极为丰厚的抚血金,这叫他只能将这一切怪在怀仁王府的风水上。
而御膳房中的厨子们得知是陆玄钰来了时,可谓是心惊胆战。
此前他们便见识过进了怀仁王府便短命的厉害,在他们心里,进了怀仁王府同进鬼门关见阎王没什么区别了。
而此事陆玄钰自然是早已知晓,她也懒得解释,毕竟没有什么必要。
中宫内,永德帝面对满桌佳肴无甚胃口,眉宇间满是忧愁。
皇后看出永德帝的不顺心,但碍于后宫不得干政,便抬手为永德帝倒了酒,关切道:“陛下日夜为国事操劳,更该注重饮食用膳,龙体为重。”
“唉,皇后有心了,那鲁识可是朕颇为看重的臣子,没想到他竟敢背着朕做出贪赃枉法之事,今日那齐使又连连进宫找朕要说法,崇州又上报闹蝗灾,朕实在是——头疼。”
言罢,永德帝抬手微微敲了敲头脑,皇后见状赶忙起身绕到永德帝身后为其按穴。
皇后揉按的手法娴熟,永德帝感觉到舒意,便闭了眼享受。
“臣妾愚钝,不能够为陛下分忧,只是——”
“世子殿下。”
外头宫人传入的声音打断了皇后的言语,也将永德帝的注意吸引了去。
陆玄钰大步进殿,手中还拿着几株绽放的香花。
“皇伯父,方才我路过御花园瞧见了御花园中的花儿盛开得极其好看,便顺手采了几株给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