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衣袖,回头看去,是十岁大的嫡子。
“父王,夫子今日夸儿臣的功课完成的很好,还——”
“知道了,你想要什么便同你母妃说好了。”
言罢,淮王拂袖离去。
陆胤峰转而看向淮王妃,开声:“母妃,我想要父王陪陪我。”
闻言,淮王妃将陆胤峰招至身前,轻声:“乖,你父王公务繁忙,等他忙完了,便有空闲陪你了。”
“可是,二伯每天都有空陪胤华哥哥,二伯父带胤华哥哥去游船和骑马。
四叔五叔每日都到太学去接胤礼胤泽下学。”
陆胤峰情绪低落,言语间竟是对同族弟兄的羡慕。
听此,淮王妃心下不免泛起一阵苦楚心酸。
“你父王是镇抚司的话事人,公务繁忙,峰儿好好学习,变得比那些人都优秀了,父王就会对峰儿刮目相看了。”
淮王妃抱着陆胤峰,言语时抽泣不已。
而快步行至书房的淮王,在宋里口中得知陆玄钰要留都封王和封地就在云州时,颇为不满。
“我们的人手势力大多都在云州,依照父皇的性子,陆玄钰的封地必定不小,如此,那岂不是受制于人了。”
淮王抬手握拳狠狠的捶了一下桌面,墨汁被震得溅出些许。
宋里见此,赶忙上前建言:“王爷,虽说这封地给了陆世子,但人还是我们的,何况那陆世子就是个爱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叫陛下宠坏了。
再者,陆世子又开府于洛都,那封地不还是我等的地盘,老虎碰见地头蛇都得让礼三分。
届时我等只需叫手下假意迎合陆世子,我等指不定还可以利用利用陆玄钰。”
宋里的话不无道理,淮王也认同,可他仍有些担心:“本王这堂弟怎么说也是师从国师,恐怕不太好忽悠,又或者他是在扮猪吃老虎也说不准。”
“王爷担忧不无道理,可陆世子幼时便贪玩,爱逃学,各种诗会也是只去吃喝,叫作诗便推辞,可见此人并无任何真才实学。
任凭他师从国师,没有自己真实的本事,那都是假。”
“这些都说不准,可以作假的,诗会也可以是不露才藏拙。”
淮王想起了叶槿谢归朝那日的宫宴之事,总觉得,那日的陆玄钰有些不一样。
见淮王仍是顾虑,宋里便直接开声:“王爷可还记得高侯爷家的高明盛高世子?”
闻言,淮王点点头:“记得,今年弱冠,怎么提他?”
“就在前几日,高世子去陆世子府上,说是前几日不慎冲撞了陆世子,要赔礼道歉。王爷可知这赔的是什么礼?”
言此,宋里闭了嘴,淮王不禁追问:“是什么?”
宋里上前在淮王耳畔言语,淮王听后略惊。
“陆玄钰当真应了?”
“自然,据说——陆世子用了两百金去寻那督察副使做事,岂料人家不愿意,那陆世子便叫近侍去挟持了督察副使的一家老小,这才叫人妥协。”
“如何得知的?”
“此事并未多加掩饰,想来有些心思的人稍微一查便可知。”
闻言,淮王疑虑的心思方才放下些。
“真是个蠢货,此事父皇定然也是知晓,父皇可当真对他宠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