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陆玄钰转过身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叶槿谢的询问:“夜深了,若不是很急的事,便推到明日再说吧,你饮了酒,更不宜晚睡。”
闻言,陆玄钰回过身,看见侧着头睁开了眼的叶槿谢。
“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并未睡着,看不下书,便闭目养神等你回来。”
听此,陆玄钰面上一喜,快步上前,随后小心翼翼越过叶槿谢爬入床的里侧。
叶槿谢转侧身面对陆玄钰,为其盖好被褥。
“我今夜本是想让子俞领着阮姑娘去见见大臣,但子俞并未赴宴,便只好自己来了,你可莫要生气。”
陆玄钰握上叶槿谢的手,软着语气解释。
“你这么做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又怎会因此生气。”
叶槿谢面上带着笑意,一手抚摸着陆玄钰的头。
“那便好,阮梓清的身上疑点重重,留着她还有许多用处,等三日后启程青州,我会将其带上,她身上也有些才能,对我在青州要做的事有利。”
陆玄钰生怕届时叶槿谢会因她带上阮梓清而不满,便提前将缘由说与叶槿谢听。
听到解释,叶槿谢很是开心。
“那顾鱼呢,我这几日见她时常往紫轩院去。”
叶槿谢莫名有些担忧。
“她留在这,我会让人加以看管的。”
陆玄钰并不敢担保一定不会出事。
“好,对了,我这几日在茶楼喝茶听书时,听得旁桌有人嚼舌根,说林公子拿着特许令牌参加了文试,还通过了,都在传言这是通过了见不得人的手段,纷纷言语折辱林公子。”
叶槿谢不大听的惯这些杂话,但也不敢贸然生事,便只得告诉陆玄钰,让陆玄钰来解决这件事。
“子俞参加文试并通过一事是秘密进行,知晓的人除去洛水学宫的学政和同场的三位外,便只有我和我先生以及阮姑娘知晓,那三位考生是签下了契书,不会外传。”
陆玄钰微微皱眉,心下寻思着会是何人走漏的风声。
“你同国师定是不会的,阮姑娘自那日去接了林公子后便后整日宅在府中玩乐,实权并无,又在你的手底下讨生活,想来也是无罪的。”
叶槿谢谈说着自己所认为的可能性。
言罢,陆玄钰点点头表示赞同,并道:“那名学政是我这边贿赂的人,想来也是不敢冒这个险的,那便余下三名同场考试的监生。”
“你这是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啊。”叶槿谢打趣着。
“是他们不遵守契书了,那便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做什么?”
叶槿谢有些担忧地询问陆玄钰,最后却被陆玄钰反问:“阿槿在担心什么?”
“我只是怕你一时冲动让自己暴露了什么。”
“哈哈哈,不会的,阿槿放宽心好了,我做事从不留痕迹。”
二人又闲聊许久,最后沉沉睡去。
自从叶槿谢卸去大理寺的职位后,便自在不已,加之被陆玄钰缠着,每日早起练剑的习惯便推到晚上了。
每日早上陆玄钰睡到何时起她便何时起,这叫陆玄钰都不免怀疑是否是自己带坏了叶槿谢。
翌日二人亦是近了午时方才起身。
洗漱过后,陆玄钰任由叶槿谢服侍自己更衣。
“这三日我都会进宫陪着皇伯父,也许夜里不回府过夜,说不准的,我先与你说,叫你做个准备。”
“好。”
陆玄钰对永德帝的不舍,叶槿谢是知晓的,她更希望这三日陆玄钰能直接睡在宫中多陪着陛下。
昨夜她在十六皇子府上见到陛下时还略微一惊。
几乎满头白发,她上回见时还是只有半头左右,可见陛下的身体想来也不大好。
今日陆玄钰并未在府上与叶槿谢用午膳,而是先叫人快些传了口信去宫里,而后才坐着马车赶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