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臧霸连同曹豹私军的护卫下,快马加鞭赶回临淄,希冀能在袁耀一行人到达临淄之前想出个对策,也难怪就连一向同吕玲绮交好的蔡琰这等智广谋深,又一向颇为自重形象的女子,会做出这等上门寻夫让人发笑的举动了。
袁耀的使团车队因为带着不少彩礼求亲之物,又是绕远,这一路之上走的并不是很快,却因为提早数日出发,却是同吕玲绮一行只差了半日,赶在黄昏时分到达了临淄,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同临淄守城军士交涉之后,在这些本是由淄川国黄巾整编而成的临淄城防驻军诡异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的入了临淄城。
“秦将军,人到了!”吕布身为两州之主,青州牧守,并不是袁耀这毛头小子相见便能见到的,即便是打着袁术的旗号,在临淄这一亩三分地上也不怎么好使,也按部就班的在临淄府衙外交官吏的引导之下入驻驿馆递交“申请”才能见到吕布。本来在陈纪的计策中,是打算自入临淄开始,就做起全套戏码,敲锣打鼓的率先造成既成事实,让吕布有苦难言,不得不答应袁耀此行的目的。可临淄城中虽然因为当初“强抢”蔡琰之事讨厌秦旭的公子哥不少,但因为流民策受益而对吕布、秦旭感恩戴德之人更多,刚欲有所动作,便被临淄城中巡逻军士以不得扰民为由强行制止,威逼利诱说尽了好话也是无用,看这些军士一个个持戈警戒对自己的身份不以为意的样子,尽管袁耀被这些人的态度弄得怒气横生,为了不再徒生事端,也只好顺从安排。可袁耀陈纪不会知道,自打入城门起,在袁耀等人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就已经有无数双眼睛在紧盯着这不过三十余人的使团了,袁耀等人尚且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皆已经在某人的眼里了。
“按计划行事!”秦旭其实并不担心袁耀此行会有所收获,之前袁绍前事不远,吕布对老袁家本就无甚好感。撇去吕布对秦某人这一年来的种种“特殊关照”,加上秦旭乃是吕布之婿的事情已经传遍青、兖、徐三州,吕布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袁术这么个狂妄之辈的几句空头许诺便将费了偌大心思好容易在青、徐二州扳正的名声尽皆毁掉;再者,因为吕布的纵容,秦旭现在好歹也是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吕布军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秦旭之功又皆被所有人看在眼中,而且由于秦旭一贯能在人前放得下架子,从不驳自家人的面子,因而无论在吕布军中高级将领或是底层士兵之中人缘都非常不错,倘若乍然“失宠”,怕是引起的后续影响,并非仅靠一个袁家附庸的名声便可以换的回来的。
“少主,你看这青州吕布倒也真有几分本事啊,中原大旱,临淄竟然还能有如此景象,殊为难得!”一行人按着临淄府衙小吏的指引向着驿馆方向行进,作为袁术信重的心腹谋士,在孙氏旧将的安排上曾经给了袁术很“重要”建议的陈纪,此番作为自家公子袁耀的副手来临淄,倒像是来视察自家领地一般,指手画脚嚣张的很。眼见临淄城中似乎并没有因为这肆虐中原的大旱而受到太大的影响,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袁耀说道。
“哼!也就是吕布运道好而已,倘若我父也有这一州之地为根本,又岂能弱过他去?”袁耀本就因为不能应陈纪所谋,一进城就大张旗鼓的喧嚣自己所为之事而恼怒不已,又因在临淄城中并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反倒是被个小吏以天色将晚,即将宵禁不便带路为由,反倒只是指明了路径,要自己这一行人自行去到馆驿交涉,正自恼怒,听了陈纪竟然在夸奖吕布的好处,颇有些不太乐意。
“少主勿要恼怒!”陈纪倒是没有被在城中之事扰了心情,笑着宽慰袁耀说道:“少主有所不知,这吕布只有少主所中意的少夫人一女,再无其他子嗣,且为人寡恩少义,见利忘本,早已为天下所知,此番能同四世三公之袁家结亲,肯定欣喜异常,因而少主抱得美人归之事本就是板上钉钉,根本不必有多余之举!少主且想,之前袁绍也欲同吕布结亲,所为者何?不就是为了借助吕布勇力以图大事么?若不是那袁本初太过小气,只顾眼前小利而恶了吕布,怕是现在河北早就为袁绍所得了。纪深知那吕布年已四旬,又每战争先,并非长久之主,此番少主若是做了吕布的女婿,那这青州也好,徐州也罢,只要吕布故去,将来不都是少主你囊中之物么?纪在称赞的,其实就是少主未来的基业啊!”
“唔!先生所言有理!有理!”袁耀被陈纪这一番话说的眉开眼笑,想着自己在袁术之下也是独子,若是被孙家那小子替老袁家打下江东来,又有那件“宝贝”在手,有朝一日,怕是自家“大伯”袁绍哭着喊着想要将袁氏家主还回来,也得看自己心情如何了。想到美处,袁耀只差在马上手舞足蹈起来。
“你等何人,竟敢手持兵戈,夤夜擅闯大汉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府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