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相熟的陷阵营都尉老许、司马冒、孔二愣子这三人才肯放心放自己离去。而此刻,秦旭也足见吕布的先见之明了。
身后有一万骑兵?
自曹操难以放弃好容易乱起来的长安而起兵以来,几乎带走了兖州五分之三的兵马,现在满打满算兖州的兵马也就剩下不到两万来人,还是分布在兖州各郡县防务之上,也就根本不可能会是兖州兵马。
青州兵马就更不可能了。虽然吕布手中的确握有两万精锐骑兵。但一来这些是吕布的家底,青州并不产马,用一些就少一些,绝不可能一下子就派出一半的骑兵无故前来。二来,青州和司隶之间,可是上面隔着冀州,下面隔着豫州,中间隔着兖州,除非吕布是想让曹操留守大本营的荀彧以为吕布这是想趁机占了曹操的老窝,否则根本不可能放这么许多的兵马入兖州境。
曹昂、程昱,甚至包括秦旭在内,脸色顿时苍白凝重了起来。既然不是兖州或是青州的兵力,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了:袁绍的先锋骑兵!
尽管袁绍虽然意欲同曹操抢天子归属,在曹操已然打了快两个月的情况下突然出兵摘了曹操的桃子,可名义上却还要既要当那啥,还要立牌坊的打着大汉义臣的旗帜,放言不放心深陷兵危的天子安全,欲连同盟友曹操共同救天子出贼手的名号的。
可就算如此,倘若被袁绍知道了这一行人中,既有兖州第一顺位继承人、曹操长子曹昂在,又有吕布独女的未婚夫秦某人在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突发奇想”,也玩一回奇货可居的“游戏”。不过,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秦旭却是知道倘若真的被袁绍在这里逮到自己的话,不说别的,但看秦旭身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这二十名先登营老兵,估计就依着老袁那爱面子的性子,不当时就“怒发冲冠”将自己等人咔嚓了,那他就不会是袁绍了。
“兄长……,昂曾听父亲说过,兄长当年曾经靠着四百新降之兵,用计将我兖州四万精锐击溃,使得我父将兄长的名字都记在了衣袖之侧,想必,想必兄长定然是有办法的吧?”曹昂也不是傻子,秦旭能够预料到的事情,曹昂又怎么会想不到?只看那平日里自诩刚直,号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程昱程仲德,夹住马腹的双腿抖得连胯下战马的眼中都露出迷茫蔑视之意了,便可知就连程昱也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紧张的难以自持,更别说还未曾上过战场的曹昂了。可怜曹昂这老实孩子现在脸都发白了,眼下还能强撑着说出这番话没有被吓哭,在秦旭心中着实佩服的紧。
不过佩服归佩服,曹昂的话却是让秦某人苦笑不已。且不说自己当年“作弊”的家伙事儿已经好久不用,一样也没有带在身边,便是有现成的材料现配置,也是已经来不及了。况且那可是在这平原之地上冲自己等人奔驰而来的一万骑兵,一万!而自己这边就算加上曹昂一行二十余人,这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十余人而已,而真正能战者还要剔除掉秦旭、曹昂、程昱三人,以还不到一比二百的兵力对比,又是在这等兵力悬殊的情况下,硬抗?开玩笑吧?不过见了曹昂浓烈希冀的目光,以及曹军那些随从,甚至程昱,竟然在此刻都是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而且连带着自己这边老许等人以及二十名先登营兵士也是一副期冀的目光,使得秦旭真有种哭笑不得的念头。莫不是曹昂一边,加上自己这边这些人还当真以为咱秦某人是那天上神仙不成?
怎么办?事情紧急,几乎是必死之局。这时候秦旭反倒是愈发的冷静了下来。逃是肯定不成的,且不说现在人困马乏的情况下还能逃多久,能不能跑得过身后的骑兵,要知道在一万骑兵的追击下,五十余人倘若要在平原上逃跑几乎就是痴人说梦,无异会沦为被人玩弄猎物的下场。可若是不逃,就算不被袁绍的骑兵先锋抓到献给袁绍,五十余人在一万人面前几乎和大海同一颗礁石的比例差不多。这些在全力奔驰的骑兵,断然也没有为了这区区五十余人在前就选择绕路的道理。在无差别的冲击碾踏下,能够存活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
“公明,蓝田县城的情况你可熟悉?是否为曹公所占?倘若我等前去,可有把握能叫开城门?”秦旭只能将渺茫的希望寄托在眼前这座城墙高不过两丈,阔不过两百步的小城,不被袁绍的这一万先锋骑兵放在眼中了。
“秦将军有所不知!”秦旭所言,就仿佛给大家带来了希望一般,除了徐晃、程昱之外,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过几分惊喜之色,只是却听徐晃苦笑道:“因为战事之由,这蓝田县城几经战火,除了这东面城墙之外,其他三面城墙已塌,城中更是早无人烟,其实只是座空城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