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的。孔融却是因为从未和秦旭正面打过交道,一上来就被秦旭抓住了痛脚,直觉的秦旭轻飘飘的几句话,简直让人有种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的憋屈感。孔融几乎气的都忘记了此时的处境,颤抖着手指,指着秦某人貌似无辜的脸庞,好悬没被气晕过去。
“哦?秦某倒是还真是承教了!原来在出身圣人世家,天下闻名的大文魁孔文举,竟然认为欺人家眷妻女,献城于贼乃是大义?”秦旭这番好容易找到个能让孔融跳脚,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把柄,怎会不大加利用一番,甚至都打定了主意,不管孔融再说什么,都拿这几乎是放之四海而皆能驳斥孔融的事情应付了。
“你……哼!”站在孔融一边的陶应,虽然也被眼下这种态势弄得心神打乱,但好歹也是在稷下学宫之中,单学科能考第一之人,眼见着孔融一时大意,已经陷入了怪圈之中,几乎是在由着秦旭耍弄,虽然是不得不佩服秦旭的“口才”,但这样下去,别说是逃不出这重围了,看孔融现在的样子,分分钟被气死也并非难事,赶忙暗中拉了孔融一把,总算是将孔融从不知不觉间就着了秦旭的道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当下恨恨的看了秦旭一眼,却是不再和秦旭纠缠了。只是斜着眼睛看着脸色已经平静下来,似乎也正在嘲笑孔融不自量力,敢和在这“骂人功夫”上,连曹操遇上都得吃瘪的秦某人较劲的吕布,竟是一副只求速死的模样了。
在大汉之后一千七百年,开国太祖曾经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秦旭深以为然!孔融想死很容易,随便往旁边一撞没有人能拦的住,可若是想借此拖吕布,或者说托青、徐两州好容易安定下来的大好局势下水,这可是秦旭不能容忍的了。
“文举公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家主公是如何识破你这欲欺人妻女,让城于贼的奸计的么?”见吕布没有反对自己针对孔融发难,秦旭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位曾经在陈留想要刺杀自己的主谋,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就在孔融一副哥们的心思你们不懂,只求速度的臭脸摆出来之后,秦旭只轻轻一句话,便让孔融破了功。还欲辩驳,却被陶应紧紧的拉住手,只得怒哼一声,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像是孔融这般有着说好听点叫完美主义,说不好听点就是太矫情,偏偏又被人宠坏的所谓名士来说,打破沙锅问到底这句话,几乎都可以当做是一种病症来看待!当时许攸如此,陶谦也是如此,秦旭可是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的!见孔融果然虽是一脸怒色,眼眸却是不由自主的转到了秦旭的脸上,秦旭笑着问道:“说穿了也是简单的很。文举公可曾发现在你心中,今夜有太多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却是有应该出现之人,却是偏偏没有出现么?”
“唔?你是说孔昶!他……这厮莫不是被你这逆贼收买了!”孔融毕竟也曾经是一郡之主,不等秦旭说完,便自发现了不对。难怪这几天总觉的像是有什么疏漏似的,却是被曹操答应到约定之日定然会派遣“义兵”前来相助的消息,以及加盖着天子行玺之宝,通篇上下满是勉励之语,据说是天子亲笔的书信给高兴的冲昏了头脑。现在听了秦旭所言,孔融赫然一惊。因为出身同宗,这年头又是个极其重视宗族的时代,因此在当初曾经好心办过坏事,不过也间解除了北海之围的孔昶来投时,孔融几乎没怎么想就接纳了。毕竟当时也可以说是因为孔昶的“报信”才使吕布得了北海,而对这等“大功”却不得“厌恶”其宗族的吕布奖赏,愤怒来投孔融的孔昶,怎么可能生出过太多的疑心?却不料,最终却还是栽在了这一时大意之上。
“也谈不上什么收买!不过是文()兄心中尚存大义,不愿意欺人家眷妻女,不愿意献城于贼而已!不过也怪文举公你太过高看了自己。你以为就算主公不挥军而回,就可以得逞么?”秦旭冷笑一声,冲着高高的城墙上喊道:“弟兄们,亮亮相吧!”
秦旭一声轻喝,顿时在高达数丈的临淄城城墙之上,呼啦啦的站满了手持长弓的兵士,箭矢皆已上弦,可以说,就算是凭借着王越的身手,想从这万箭齐发之中接近城门,亦或是安然退走,也只能当个神话来听。而就在这些人身后的城门楼中,被高顺、臧洪、郝昭等护在重重衙兵中央的以吕布正妻严氏为首的几名妇人女子,却不正是吕布同秦旭府上为孔融之计主要目标的两人家眷么?
“……噗……”看着秦旭似笑非笑的找抽模样,孔融终于也步了之前曾经惹到秦旭的前辈们的后尘,一口心血化作一团血雾猛地喷出,在已是雪白的地面之上,留下点点猩红之色。而孔融原本红润的脸庞,竟是肉眼可见的灰败了下去,若不是身旁的王越、陶应伸手扶住,只怕当时就要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将这些人同那张闿、余方二贼收押起来,待某上书天子,再行处置!”吕布这回倒是没有让秦旭再“提醒”,英挺的脸上满是笑意的大声吩咐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