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颍川郡中,并不知董承谋划的秦旭一行人距离治所许昌只有百里之遥了。正自命令大军驻扎休整,准备养足精神,明日一早直奔许昌。却突然听陷阵营都尉司马冒突然来报说,陶商死活要见秦旭一面。
“陶商要见秦某?唔,见见也好!”秦旭闻听司马冒的传报,也是楞了一下,略一沉吟,说道。
对于秦旭来说,陶商可算是老冤家了。从秦旭第一次到徐州遇到糜贞开始,这位陶家长公子就一直不怎么和秦旭对付,第一次见面就被秦旭命人暴打了一顿不说,甚至还对秦旭发出过劳什子“黄巾追杀令”,死活要取了秦旭性命。
可如今,陶商当初同秦旭“争抢”的糜贞已经嫁做秦家妇,糜竺糜芳哥俩依附青州后,更是凭着秦某人的制海盐法,使得糜家商路通达中原,辐射九州,已然跻身为大汉顶级的商贾之一,秦旭更是短短两年内成了大汉高级官员。反观陶商,自老爹陶谦死后,虽然被袁术这仲家皇帝封做了徐州牧,名义上“继承”了陶谦的所有遗泽,却因为胆大包天,竟然以为能捞吕布的便宜,以至于落得个深陷牢笼的后果。若是陶商知晓后世言语,定然会感叹人生的茶几上真是摆满了杯具。
和张闿、余方不同。陶商毕竟是“老朋友”了,也就没有被请去享受司马冒的特殊照顾。被司马冒带上来时,虽然发髻有些散乱,但最起码衣衫还算整洁,一张丑脸之上,也没有特别痛苦的神色。
“罪民陶商,见过秦使君!”不等站立在身旁的陷阵营兵士推搡,陶商见了秦旭之后竟是马上行了大礼,口称秦旭使君,倒是令秦旭怔了一下。若不是对陶商这张丑脸着实印象深刻,差点就没有认出眼前这个颇有眼力见,一副低姿态的家伙,竟然就是当初那个胆敢凭着数千丹阳兵去追击吕布两万精锐的傻大胆。
“陶公子免礼,左右,给陶公子搬个马扎。”陶商这么一副低声下气的姿态,又是主动要求见秦旭,却是令秦旭一时间也不知道陶商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吩咐道。
“秦使君!……”若是说刚刚陶商的动作还只是令秦旭好奇的话,这会子陶商却是突然猛地跪倒在地,扣头如捣蒜一般,满脸抽泣的模样,倒还真是让秦旭吃了一惊,只见陶商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竟是甩开了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惊动的陷阵营兵士欲要来拿他胳膊的手掌,趴伏在地上,泫然抽泣,道:“还望秦使君看在家父将徐州让与你的份上,救某一救!陶氏宗族定然感佩使君恩德!”
“唔?陶公子却是求错人了吧?”经过短暂的惊愕,看陶商这幅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模样,秦旭有些想不明白陶商为何会突然变的如此。要知道,陶商藏匿传国玉玺的事情才传开没有多久。虽然几乎已经是各方势力公开的秘密,但陶商可是在追击吕布之时便被吕布生擒了,没有理由能知道这等事情才对啊。况且陶商所言,却是也说准了一部分秦旭接下来打算作的事情,自然令秦旭心中生出有些太顺畅的不安感觉。
“罪民被人诱惑,依附意欲篡国之逆贼,罪民之弟又被奸人蒙蔽,获罪于吕温候,我陶家虽不是世代公卿,却也是良善之家,还望秦使君念家父诚心相托的份上,给陶家留下一脉香火!”秦旭实在想不明白,陶商为何突然一改之前的嚣张狂妄,甚至在被吕布生擒了之后也是一副冷淡漠然之像,反倒是变的惜命起来。
“仲明,许昌有消息了。咦,你有客人?”秦旭终究不是本地“土著”,着实很难理解为何陶商之前那般嚣张,却是在临近许昌之后,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正在疑惑间,却突然见满面沉思之色的郭嘉匆匆的自帐外走进来,看到跪在地上求饶的陶商楞了一愣,旋即换上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惫懒样子,笑嘻嘻的说道。
“许昌?死猫,你先将陶商带出去。”秦旭自打进入颍川郡地界之后,也不知道是从何处而来的预感,总是觉得有事要发生,因此才会在离太阳落山还有段时间的时候,便以休整的名义令军队扎营了。此番听了郭嘉所言,秦旭顿时吩咐将变得和他二弟陶应似的娘们兮兮的陶商带出去,问郭嘉道:“奉孝莫要玩笑,莫非是得了许昌什么消息?”
“某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郭嘉笑嘻嘻的玩起了当日在吕布府邸中秦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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