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字君理,丹阳人。举孝廉以吴郡都尉入仕,曾效命于孙坚麾下。历史上在孙策时期,同吕范并称双壁;而且同孙权私交极好,尝被孙权以师事之。秦旭之所以能将这人记得这么清楚,更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位朱君理,乃是陆逊继任,东吴大都督朱然的养父。可以说,朱治在东吴的作用,几乎相当于曹魏之毛玠、、蜀汉的孙乾简雍一般。
朱治自认现在名声不显,虽然为了谨慎起见,已是将姓氏换了,行事言语也尽量有别于往常。但怎么也不可能预料到,此番自家颇为谨慎的一番改变,所要面对的竟然是个有着两世为人经历的“妖孽”。
尚且不知道底细已被人知的朱治进得帐来,先是向主位上的秦旭行了礼,又冲郭嘉、刘繇做了长揖,一如前日来“求救”时般谦顺恭敬。
“秦将军、刘使君、郭将军,此番小的到此,特带来主上书信一封,再请同将军核实赐见之期!也好规避意外,以圆主上殷切盼归之意。”朱治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说好说!正该如此。张英将军在孙策贼子处受苦了!此番得归,想必刘使君定然会愈发重用!”眼见着未来东吴大都督的老爹,一代名臣在那扮小丑,秦旭很难忍住嘴角的抽搐感。好在这等好事本就惹人兴奋,才不至于露乖。
“仲明贤弟说的不错!”刘繇眯着眼睛捋了捋胡须,似乎真为这样的“忠臣”而得意,道:“张将军无愧江东义士,当初若非是他,为兄险些不能安全脱身于那孙策贼子的魔爪。只是累得张将军平白遭此苦难,为兄心中也是不甚落忍。待扬州复归朝廷治下时,某是必然要好好相待的。”
“张将军是义士不假!君理能冒奇险来为主上奔走,也足当得义士之名。刘扬州也莫要忘怀才是!”听刘繇一口一个贤弟喊的愈发顺遂,郭嘉在一旁嘬着牙花子,挤出几分笑容来替朱治说项道。
“那是自然!自然!”刘繇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这回的的确确是真情流露,不带一丝做作之意,也使得一直在小心留意的朱治又放心了几分。
“既如此,奉孝!你既掌主公陷阵营调兵虎符,就委屈你且同正礼兄悉心布置一下,切切要保证张英将军顺利得出!那孙伯符但有察觉,可便宜行事!”秦旭一如既往的在朱治面前扮演着甩手掌柜的角色。甚至还故作疲倦的打了个哈欠,满脸不耐烦的模样。
“诺!”
听着秦旭话里行间对孙策的轻视,朱治也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兴奋。眼见着秦旭果然如同所料的将大权下放,而且委了有招揽自己意思的郭嘉和明显已身在彀中的刘繇,全权处理此事,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朱治都仿佛能预见到届时秦旭这两万精锐大军在孙策同张英的里应外合之下,灰飞烟灭的情景了。
秦旭的不闻不问,刘繇不似作伪的“热情”加上郭嘉就差明言招揽的期盼,让朱治放下了最后一丝疑惑,带着强压着没有表露出来的满腹欢喜,回转到了曲阿,本是一日的路程,愣是让朱治只用了大半日便到了,急着便把此事全程告知了孙策同周瑜。
“公瑾,看来你太也高看了那郭奉孝!想那吕布何等样人物,若是真有才智之人,缘何会真心投效与他?前番好容易得了个以文得名,称量天下的孔文举,都被吕布尊为青州治中了,到头来不还是反了他去?反倒还不如个行了叛逆之事的袁公路有人缘呢!盛名如斯的秦仲明是这样,被推为青州谋主的郭奉孝也是如此,看来此番是天助我孙家成事啊!”正在整军备战的孙策闻听了朱治回报,登时大喜,当下便要让朱治安排张英“好命”逃脱之事。
“伯符且慢!”周瑜苦笑的看着乐天的有些过了头的孙策,说道:“便是果然是瑜错看了那二人,此事也须急不得。张英将军可是被打了八十脊杖,虽说只是做戏,但也是血肉模糊,这几日间便是稍有挪动,也是不易,如何经得住这般折腾?而且,君理已然同那秦旭、郭嘉等明说了,此番乃是因其听说了刘繇也至,心念旧主,又被主公寻个小事责打了一顿,才背着私下与之联络,若是这般轻而易举的便送上门去,岂不是把柄倒持,自己露出破绽来么?急不得,急不得!”
“公瑾说的着实有理!”朱治听了周瑜一番话后,也是点头不已,对又略有些失望的孙策笑着说道:“主公莫要烦闷,不过就是多费一些功夫而已。现在张将军就算是能被刘繇采信,若是时机不对,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倒不如周密策划一番,务求一击得胜。届时说不得就要赖主公勇力,率我江东儿郎,将意图染指扬州的吕布军赶出去。让朝廷知道唯有主公才是镇守江东六郡的最佳人选。”
周瑜虽然同孙策结成八拜之交,说到底却多是彼此意气相投,在“哄人”方面,还是没有当年同孙坚共事过的朱治得心应手。
“这等事策就拜托公瑾和君理了,待此计成出兵时,再说与某听吧!”孙策被两人说的兴致大减。秦旭兵多,又占着大义,不能轻易开战将自身退路封死,想出个计策欲一击功成,又有这番那番的意外需要防范。再加上袁术屯兵两关,意图不明,这让在江东战场上连战连捷的孙策有些郁闷,索性也“学”秦旭一般,做起了甩手掌柜。
“诺!”周瑜同朱治见孙策郁闷的样子,也唯有相视苦笑。知道这次怕是这位江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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