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数倍于我大汉疆土的土地所在么?伯符可知,在我大汉以西,除了大秦、龟兹、西域诸国之外,尚也有不亚于我大汉之强的数十国存在么?”秦旭见孙策因为刚刚自己的一番话说的心神震动,索性又加了几把火。说来自从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别看只有两年,但“前世”的种种,已经忘却的差不多了,秦旭很难有机会像此时这般,将憋在心里许久的秘密,用另外一种方式宣泄出来,见孙策听的入神,秦旭索性也狂放了一把,说道:“圣人有言,天下非一家人之天下。大汉之外,尚有如此多的无主之地,怕是穷我等一生也难全部踏遍,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仅为了些许弹丸小地,便空耗我大汉实力,为何如此?何必如此?”
“秦将军!慎言!”正在秦旭用这大的没边的攻心之计以惑孙策之时,刘繇却是有些不怎么高兴了。之前因为秦旭没有立刻对这夺了自己基业的贼子下杀手,已然令刘繇心中十分不快了,眼见着秦旭竟然同孙策聊起了闲篇,还妄吐狂言说大汉并不是这天下之中心,至大之国家,这让一直以身为汉室宗亲而颇为自豪,尽管实力不济,但仍然藐视天下群雄的刘繇怎么承受的了?连之前喊的甚是亲热的贤弟之语也不再用了,冷着脸插话说道:“大汉之外是个什么所在,某不知道,不需知道,也不想知道,某只知道眼前这人乃是妄图大汉州郡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秦将军身为我大汉武亭侯,征东将军领徐州刺史,受皇命来此征缴叛逆,如今怎么却和这叛逆聊得这般投机,莫非是心有别图么?”
“唔?”刘繇这话说的诛心之极,也不知道是得了失心疯,以为自己这汉室宗亲的招牌,在两万大军面前,比“秦旭”这两个字还要好用。还是自来江东之后,被秦旭一次次压下的怒气终于迸发出来,竟是不顾眼下的情势,直言针对秦旭,就差直接骂秦旭也欲谋反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秦旭此番带来的两万大军之中,陷阵营是吕布私兵,而秦旭却是吕布的女婿,也就是说,只要秦旭不犯疯病,明着扯旗在吕布活着的时候反了止有独女一人的自家老丈人,陷阵营绝对会毫无异议的站在秦旭一边,当年董卓得势时,连天子都囚禁、押送过的陷阵营兵士,又怕得谁来?而先登营本就是靠着“依附”秦旭,加上在徐州时有舍命护秦旭安危之功,才在近段时间被吕布划归到了第一战斗序列之中,对于已经有过一次背主经历的先登营来说,倘若再恶了秦旭,那天下恐怕便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人数最多的青州兵自然更不必说了,这本就是连吕布都已经承认了的秦旭私兵一般的存在,替其“精神领袖”秦某人镇守徐州,这帮出身黄巾战兵的精锐兵士,天子是谁都未必知道,连对吕布若不是因为是秦旭的老丈人,怕也是听调不听宣的,指望这帮人帮刘繇说话,还不如指望天上直接降下一道神雷劈死某人更实际一些。而至于樊稠那三千西凉铁骑,怕是就算真心“归顺”汉帝,也不会被人所接受。所以说,刘繇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指摘之语,本以为能唤起在场诸军对他这个汉室宗亲的“重视”,却不料收获的,却是足足两万面带怒意的脸庞以及火光下闪烁着慑人寒光的四万只眼睛。
四万只眼睛!人说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之前刘繇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却是深有体会了。刚刚那副大汉卫道士模样指点江山,痛斥贼酋的气势,恍若飞絮临火一般,迅速化为虚无,刘繇是经历过生死的,自然知道趋利避害,这下连那铁青的脸色也不敢露出来,颇有些讪讪的想要寻个地方躲起来寻机再在天子面前添油加醋的告上一状才好。
可问题是,不管是听了秦旭这番慷慨激昂以斥孙策的话之后,眼神晶亮若有所思的郭嘉,还是面色如故,仿佛秦旭所言与之无关,只管听命的典韦、太史慈、臧霸、樊稠诸将,在见了刘繇这般鸵鸟外加冻蛇一般的行为之后,皆是一副鄙夷加警惕的神色,谁也不肯替刘繇遮掩。尴尬不已的刘繇,最终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面露微笑的郭嘉身上,语气颇有些复杂,糅合了痛苦,求助,无奈,欣喜等诸般情绪在内,最终会和成一道叹息,对郭嘉说道:“奉孝,你我之前就算再有误会,好歹也算还有几分翁婿之情,刘某两个女儿都被你祸害了,此时此地,你难道就眼看着某被这群乱……咳咳,这群人欺负至死么?”
“啥?”秦旭刚刚聚拢起来的一点慷慨悲歌的情绪,以及对前世往昔的怀叹,皆被刘繇这一番话给搅合的无影无踪,甚至连对场中若有所思的孙策都顾不上了,直愣愣的看着一脸怒极之色的郭嘉和神色复杂,眼眸中得计之色一闪而过的刘繇,心中只觉一万匹“学名大概是羊驼的动物”疯狂踩过……(未完待续)